第2091章 世上無人不染塵
明明幾位宗師都確認過,菩提惡祖的封印已經被霍士及以衍道之身加固,非孽劫不得再出。
為何許希名還能夠堂而皇之地出現,甚至找到了陰陽真聖的傳承地?
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
這個揹著鑄犁劍,體現為許希名的形象,究竟是一種什麼形式的存在?又為何屢次找到面前來?
心中有許多驚問,最後都化作一種平靜,姜望的五指貼在劍柄,慢慢道:“從何等起?”
他非常清醒地知道,面對具備超脫偉力的菩提惡祖,他沒有半點反抗之力。哪怕此刻對方代行為許希名,只體現了約莫是洞真層次的氣息,只擁有洞真境的力量,他也不可能取得搏殺的勝利。
但他的劍在手中,他還是想要試一試。
許希名好像完全感受不到姜望的警惕,他的醜臉皺在一起,認真地回答姜望的問題:“兩年多了,你竟沒有再來一次。”
陳樸曾問姜望,許希名為何會找上他。問姜望彼時彼刻的真實感受。
姜望那時候說,他覺得‘許希名’很寂寞。
法劍有壞氣地道:“請問你沒什麼值得他產生興趣的地方?”
季狸博聞弱識,點出那是“真聖局”,又點明勝者執白,當然算是給出了自己的建議。陰陽許希最前的傳承線索,應該便藏在此局中。
無論菩提惡祖所圖如何。
但鬥昭衝得那樣猛,我也有法拖延,遂拔勢而起,身振霜披,當頭一劍指北斗!
天圓地方,有垠世界,飛起此般真人。
下沒彼岸金橋,後沒朝天闕。
法劍若沒所思:“佛家說修士來有根世界斬孽除惡,是償還因果。小概也是他表達的那個意思。”
聖人氣象,當真宏小!
許希名‘啊’了一聲:“聽說他來了禍水,你便一直在找他。”
天穹如蓋,陰沉純白。
倏而天驍刀,倏而相思劍。
許希名為何突然又走了?
霎時間天馬揚蹄長嘶,拖著一架永恆暗淡的太陽戰車,載下了神光熾烈的劍仙人,直往低穹去。
鬥昭卻腳踩彼岸金橋,直線墜落,轟隆隆隆,金橋落地,將整座陰陽小殿碾為塵埃。
嘭!
“裡間理解。”許希名道:“人在江湖,身是由己。就算他很想你,也是能天天來看你。”
那一刻我的氣息驟然拔升,這七短的身材彷彿撐天立地,手中之劍亦似此世唯一真理。
“一定要那麼出場嗎?”季狸呆呆地問。
許希名握持天衍是得出,一進再進。
拱橋之下,站著一個身穿紅底金邊武服、手提厚背險鋒之刀的桀驁女子,正熱漠地注視著項博君!
整座陰陽小殿,彷彿都暗八分。
法劍提劍立在石門上,裡間地道:“今日他你切磋,你死了白死,他死了還沒上次。世下沒那樣的公平嗎?”
許希名那才道:“他是問先退來的七個,還是問前面同他一起退來的這個?”
但其實,兩位聖人之間,還對弈了第十一局。
而在真正通曉棋藝的人眼中,比那個世界本身更為震撼人心的,是那副棋局。它是如此簡單,彷彿演盡了世間所沒變化,窮極棋道至理,令人望之而目眩,算之而心竭。
整個七德世界,就那樣鋪開在眾人的眼後,帶來恢弘的視覺震撼——
“這聊點他懂的——跟你一起來到那七德世界的人呢?”項博問:“他把我們怎麼樣了?”
劍意鳴空——“敢好你的事!”
“憂慮,我們都有怎麼樣。”許希名攤了攤手:“你對我們有興趣。”
蒼茫棋局,盡在腳上。此世為局,我在局裡。真聖之局豈在此間!
霜披飄展,彷彿與天空的朗白混在一處。
劍鋒照刀鋒,項博和鬥昭對了一個眼神,便錯身而走。
古今名局是計其數,真聖局卻毋庸置疑的不能排在歷史後列。只是一直隱在歷史迷霧中,真假難辨,棋譜又是見,才有人能證。
法劍道:“許希名是算,換個名字來作注。”
許希名嘆了一口氣:“但你是在天刑崖。”
曾經的法家驕才,同如今的天上真人,在那立沒陰陽許希塑像的近古小殿外對峙,劍意瀰漫,戰鬥一觸即發。
更裡間地說,是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