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的,牛馬才喜歡成群結隊呢。
在不斷後退的風景裡,傳音的確在進行。
要想在卞城王旁邊竊聽,午官王現在的本事還遠遠不夠,「遊缺肯定沒死。雖然我們分不清真假,且我剛剛又用咒術試了一下,仍然沒有反應但他肯定沒死。」
「我要能一劍殺洞真,也不能跟你這個渾水。」
「你這麼說話就有點薄情喜義了。」
「別扯遠,說正事。」
「是你先扯的!」
卞城王懶得理會,冷酷地道:「你覺得遊缺是想做什麼?」
秦廣主的聲音也很冷:「無非假死脫身。」
卞城王冷漠地分析道:「有兩個可能。第一,遊缺在景國有個大對頭,他自甘墮落二十四年,仍然不肯放過他。第二,遊缺在背後有非常複雜的牽扯,或許參與了某個神秘組織,這也可以解釋他離群索居這麼久,修行資源的由來。但已經被人追蹤到了某種線索,至少也是產生了懷疑,所以他才需要用這種方式離開。他的實力擺在這裡,經不起細查。」
秦廣王道:「是他的大對頭也好,只是某個單純對他產生了懷疑的大人物也好,總之那人的身份絕不簡單,甚至遊缺已經洞真了也不是對手。只能將計就計,選擇切割逃離。」
「也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卞城王道:「我對景國的朝政局勢不太瞭解,更不清楚遊家的恩怨,不好妄言。」
秦廣主補充:「不管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僱傭我們的客戶就出自這裡。」
「有沒有可能是他自己僱的我們?」
「可能性不大。因為若只是單純要脫身的話,有許多比僱傭我們來刺殺更為穩妥的辦法。這麼重要的事情,主動牽扯第三方,不是明智的選擇。」
「言之有理。」卞城王繼續分析道:「咱們的客戶不方便在明面上出手,也不方便自己出手。因為遊家已經敗落到這個程度,遊缺已經廢了二十四年。也沒聽說遊家有什麼解不開的世仇,在這種情況下還動手針對,
就太欺負人了,不符合貴族們的遊戲規則……看來咱們的客戶在景國身居高位。」
「不管他是一個還是一群,總之他還欠我一筆。」秦廣王惡狠狠地道:「我之前要的價格,是遊缺重回神臨的價格。此債不討,我夜不安枕!」
卞城主冷麵無情:「要債不要命,可別帶上我啊。」
「錢你要分嗎?」
那當然,我付出了勞動!」
「放心,我會慢慢來討。」秦廣王琢磨道:「咱們這個客戶不好對付。」
卞城王道:「好對付的話遊缺哪裡用得若這樣?」
秦廣王道:「面對這樣的敵人,遊缺哪怕已經借你我之手死去,但想要安然離開景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卞城主反問:「所以你讓宋帝主他們不用再製造動靜,是想著遊缺自有安排?」
「在這種情況下,水太渾了不是好事。」秦廣主略顯遺憾地道:「因為我們才是魚,很容易被渾水摸走。製造動靜的時候也會留下線索,最後還是會纏繞到我們的脖頸上來。既然遊缺一定有安排,那就讓景國人找遊缺去。」
卞城主若有所思:「遊缺大概也在等我們攪渾池子,好叫他跳出局外。」
秦廣王冷笑一聲:「豈能叫他如願?」
卞城主不得不承認,能在第一時間就做出最正確的決定,果斷捨棄之前辛苦埋下的伏手,秦廣王的確是一個出色的組織領袖。
但這並不影響他抱怨:「有意思了!客戶事後肯定要找我們,因為要確認遊缺是不是真死。遊缺脫身之後也要找我們,因為我們知道真相。景國的反應算什麼,堂堂中央帝國,僅在治安這一塊,每時每刻都有桉件發生,每日桉情數以萬計,不至於為一個殺手組織、一個邊緣化的遊缺花太多精力……真正的危險來自於此啊!」
秦廣主道:「先逃出景國,再想其它吧。趁現在還有點時間。」
卞城主噴聲道:「我們又要小心目標,又要小心客戶,做殺手這麼難嗎?」
秦廣王頭也不回:「這年頭討生活,哪有容易的?」
卞城主冷冷道:「當初騙我加入地獄無門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午官。」秦廣主突然喊了一聲。
「在!」午官王立即回應:「咱們從哪裡開始聊?這件事情我覺得很蹊啊,這個遊缺他……」
「丟具屍體在這裡。」秦廣王理直氣壯地吩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