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應,如此我已經感激不盡。”
“什麼補給接應,都是應有之事,姜兄真不必言!我大荊帝國,豈會失份於為人族誅魔者?”中山渭孫這樣的天驕,當然有不甘人後的一面,一時熱血上湧:“我便獨身隨姜兄前往,為你牽馬墜蹬!”
這時一個聲音從天而降——“你就得了吧!”
隨聲音落下一卷黃袍,黃舍利幾乎是以流星墜落的姿態,從高穹一路直砸而下!
砰!
她在瀰漫的煙塵中站起來,像一頭油光水滑的獵豹,自有野性之美感。
混淆的元氣被她所降服,天地間的規則,循她的意志。她用一種危險的眼神,看著姜望:“姜閣老,你要跨過生死線去誅魔,本閣陪你如何?”
“哈哈哈。”中山渭孫先笑兩聲,再道:“兩位閣老都到了,真是蓬蓽生輝呀!黃閣老你有所不知,姜閣老這次過來呢——”
“邊兒去!”黃舍利拿手一指。
泥人尚有三分火,在姜同年面前,中山渭孫怎肯這麼丟面子?這又不是關起門來欺負,外面人這麼多!
他板起臉,嚴肅地道:“你這個態度我可要批評你了——”
“柱子。”黃舍利看著他,微笑道:“別搗亂。”
“柱子?”姜望在一旁摸不著頭腦。
“哦,他的小名!”黃舍利看著中山渭孫:“是也不是?我不會記錯了吧?”
“是。很小的時候有這個名字。不過已經很久沒人叫了,我都不記得!哈哈!”中山渭孫打落牙齒和血吞,勉強掛住笑:“我先去準備準備,你們聊,出發的時候叫我。”
黃舍利訝道:“叫你幹什麼?”
“我跟你們一起去誅魔啊!”中山渭孫咬著牙道:“你總不能覺得我堂堂黃河四強是累贅吧?”
黃舍利‘哦’了一聲,揮揮手,趕蒼蠅似的:“去吧!”
她又隨手衝附近的鷹揚衛士兵招了招手:“你們幾個過來,把這裡收拾一下。”
“還有你,帶幾個人,去搬兩罈子酒過來,本閣路上要喝——別說軍營裡沒酒,我知道你們鷹揚衛有。中山老將軍少得了那一口?”
相較於在軍中頗多拘束的中山渭孫,黃舍利在這鷹揚衛的地盤是隨意得不得了,一頓指揮,被她看到的軍士全都忙得團團轉,誰也閒不下來。
倒像這裡是她家!
姜望笑了笑:“你是從哪裡趕來?”
“我聽說你來了荊國,那是放下手中公務,馬不停蹄——”黃舍利驀地收住話頭,狠狠瞪著姜望:“我天天請你來荊國玩耍,你是變著法地拒絕!怎麼這次來了,卻不跟我講一聲?”
姜望嘆了一聲:“我也是臨時決定。這不是在牧國生死線混不下去了麼?他們嫌我麻煩。”
黃舍利哈哈一笑,拿手拍姜望的肩膀:“在這邊你儘管放心,放開了打,別拘著,凡事有我罩著你!”
行於時光的當世真人,黃弗的掌上明珠,的確有資格在荊國前線說這樣的話。
“好。”姜望笑道:“便請黃閣員坐鎮中軍,為我呼應。”
“坐在後方看戲,豈是我黃舍利的風格?”黃舍利把頭一揚:“你儘管往前衝殺,且看本姑娘是否慢你半步!”
姜望嚴肅地道:“我這次從荊國生死線衝擊禁區,是衝著真魔腦袋去的,也請你們鎮守生死線的汝陽王照看了。我在魔族那邊有些名聲,此行隨時會有天魔出現,危險非常。”
汝陽王唐琚,乃是荊國宗室真君,向來不管軍政事務,專於生死搏殺。和東面的牧國肅親王,這段時間正是遙相呼應,各鎮一方,隨時出手應付天魔。
“怕個蛋!”黃舍利袍袖一展:“走走走,殺他孃的去!”
姜望無奈道:“要不然你跟你爹說一聲?我怕貿然帶你去涉險,北域第一真人回頭找我麻煩。”
“走吧你!”黃舍利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我家我說了算。你以為我是中山渭孫啊?”
身懷絕巔神通的真人黃舍利,究竟有多麼恐怖,大約這些邊荒的真魔,也還不曾知曉。
姜望其實也很好奇。
他往外走了兩步,又道:“那去叫上渭孫兄吧。”
“叫他幹什麼?殺真魔還帶個累贅?”黃舍利問得很直接。
姜望咳了一聲:“你這個說法我不同意,渭孫兄也是很有實力的。他可是貨真價實的黃河之會四強,頂級的神臨修士——”
“那我換個說法。”黃舍利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