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通。他所創造的道術,一再革新歷史。哪個老學究能教得了他?非要說師父的話,老國公能算,他爹能算,我爹也能算。這是都傳過他真本事的。”
王未沉默了一陣:“教他的……都是自家長輩嗎?”
熊諮度這才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哦對了!還有一個死纏爛打非要收他做徒弟的老和尚,不知道能不能算?我還幫忙驅趕過呢!哈哈哈哈,光烈被纏得沒法子了,就說把他揍一頓。我當然要幫場子。”
“這個故事還……怪有意思的。”王未輕聲道:“能不能講給我聽?”
“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誒,明天就是立冬了,有人來看你嗎?哈哈哈,別生悶氣,來來來,轉回來,我給你講嘛!那時候啊……”
此時他們彼此背對,隔著兩道鐵柵,一條甬道。
黑暗已經吞沒了這條甬道。
靠著柵欄的人,鬆鬆垮垮。
面牆而坐的人,闆闆正正。
兩個本來永遠不會相交的人,聊起了他們共同認識的一個人。
這是最後的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