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次,你大不如前!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怎麼還敢對我不敬?”
很多人因為他任上縱容莊高羨蔑汙姜望,在星月原戰爭後還因此事被降職,再後來,每次都避姜望之名而走,而對他有所輕視。
但執掌景國情報機構,鏡照內外,懸明天下,這麼多年來風雨不動,他怎麼可能是隻紙老虎?
此時說翻臉就翻臉,發威亦食人!
前一刻談笑風生,這一刻殺氣盈天。
景國正要立威。和國已經被打服了,原天神本來就是拴著的狗,一個和國的分量可還不夠。
齊國能滅枯榮院,尚還及不上枯榮院的洗月庵,又能在景國面前撐多久?
縱觀洗月庵上下,除了那位高深莫測的大菩薩,幾無可慮者。
談合作,有未來。
敢對抗,就打死!
但於此時,一隻手忽而探前,將月天奴撥到身後。
被月天奴護住的玉真,這時候反而站在了月天奴身前,抬起那玉凝脂般的手來,順勢打了個響指!
啪嗒!
砰砰!砰砰!砰砰!
密密麻麻的那些月琉璃傀身伽藍,同一時間響起擂鼓般的心跳聲。
但有愚心知禪意,彷彿冥頑被點化。
此刻它們是真正的佛宗護法神!
雷音大鼓,佛光萬千。
整個月無垢傀儡淨土,威迫感何止倍增?
就連傅東敘,身上也飄起光的“絨”。至此他必須有十二分的警覺,要有決死的心!
可玉真卻只是平靜地看著他:“傅臺首剛才說合作,不知從哪裡開始?”
所有的心跳聲,所有的梵唱聲,一霎驟停。
偌大的月無垢傀儡淨土,死寂無聲。
帶著敵意的月天奴,讓他直接出手。出手幫助月天奴的玉真,令他準備搏命。而這個平靜開口的玉真,卻叫他後退了半步。
傅東敘主動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微笑地面對這兩個尼姑:“你們洗月庵的人,總是用兩副面孔說話,讓我很是為難啊。不知哪句才算話,究竟誰做主?”
慈心和月天奴,是兩副面孔。
月天奴和玉真,是兩副面孔。
玉真和昧月,也是兩副面孔。
傅東敘自然是言者有心的,問題是……鏡世臺究竟知道多少?
這是警告,還是試探?
玉真淡然道:“我和師姐在一塊,當然是師姐做主。但她很照顧我的心情,在很多時候,願意遷就我。”
“也許你今天心情不錯?”傅東敘問。
玉真毫無波瀾地看著他:“再好不過。”
傅東敘道:“那希望你一直心情好。”
“謝謝。”玉真道:“這是這個春天,我聽到的最好的祝福語。”
……
……
“自命人間風流客,釵頭鳳斜何惜春。”
“取來百花一點紅,畫罷蛾眉點絳唇。”
“梳洗遲,應相見,月黃昏~”
葉大豪傑哼著小曲兒,揹著手,腳步輕鬆地走到了……呃,姜府。
任憑這個世界如何紛亂,總有一片淨土,風雨不動,能讓人尋見安寧。它也許就在眼前,也許在每個人心中。
今天是個好日子。
姜某人坐鎮朝聞道天宮,傳道天下,至少有一個法相無法呼叫。簡單來說,不在巔峰。
寶貝女兒在忙著生意上的事情,南域那邊又要開些分店。
關門弟子好像還在參加朝聞道天宮的考試呢——真是的,也不知給她開個後門。
雲城姜府屬於雲城,雲城屬於雲國,雲國屬於葉凌霄。
由此可證,姜府等於老葉家。
嘭!
他抬起靴子,優雅地踹開了自家的門。
姜望在門後。
葉凌霄嚇了一跳,勃然大怒:“你在這裡幹什麼?想嚇死人啊?”
姜望走到他旁邊來,抬頭看了看門匾:“這好像是我家。”
“是嗎?”葉凌霄不懷好意地看著他。
姜望跟他講道理:“我有房契,地契,上面都寫了名字,拿給你看。”
葉凌霄接過來就準備撕掉,順眼一瞥,看到了產權人那裡,明晃晃的‘葉青雨’三個字。
頓時怒髮衝冠:“通通作廢!”
姜望無奈地攤手:“葉大閣主,我是真金白銀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