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的門人,也派出來關注莊國國事,實在是令小老兒感到榮幸。”
葉凌霄瞥了一眼姜望,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卻也並不揭穿,只道:“怎麼,我凌霄閣的人不允許經行莊國嗎?”
“自然不是。”杜如晦搖搖頭,有葉凌霄這一句話,他便不必再拿姜望當賊看。
更不至於為此得罪葉凌霄。
他是知曉葉凌霄脾氣的,直接將這事略過,嘆道:“經年未見,你我終究是生疏了。”
葉凌霄冷笑:“忙著除魔衛道之外,還不忘引導歐陽烈來干擾我破境,杜老,咱們怎能不生疏?”
杜如晦嘆了口氣:“老夫如果說自己全不知情,想來你也是不肯信的。”
“有些事情,不是肯不肯,而是能不能。”葉凌霄看著他:“還記得這句話嗎?”
兩位大人物之間似乎有故事。姜望緊緊抿嘴,冷靜旁觀,一言不發。
杜如晦沉默片刻:“不管怎麼說,你能堪破洞真,我真的很為你高興。”
看著他明明是金軀玉髓,不壞之身,卻有些老態難掩的樣子,葉凌霄收斂了氣質裡尖銳的部分,說道:“莊國耽誤了你。”
兩人同樣穿白,杜如晦白袍,葉凌霄白衣。一個老態難掩,目有疲色,一個丰神俊朗,飄然出塵。
但杜如晦卻笑得很坦然:“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葉凌霄屈指一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一尾游魚騰躍而出,飛到高空此處,直挺挺地落在他面前。魚鱗脫落、內臟消失……
他扭頭對姜望道:“能不能有點眼力見?”
姜望這才從看戲的狀態脫出,意識到自己也是戲臺上一員。識趣地彈出一團普通火焰,小心炙烤起這條被剝洗乾淨的魚來。
葉凌霄再看向杜如晦,笑容就真誠多了:“我不是這條魚,但我想它此刻肯定不快樂。你覺得呢?”
對於葉凌霄的惡趣味挑釁,杜如晦毫無惱意,只道——
“我自得其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