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繁瑣。
不過墨菊還沒走,就被她一把拉回來了,宋明瑜搖搖頭,臉上的神色陰沉至極:“不用了,我不是生病,是被人下藥了。”
她咬了咬牙,渾身拱火,心跳加速,面紅耳赤,極其想要發洩一股瀉火,想做一些讓自己瘋狂的事情,這種反應她不是第一次體會了。
前世她在劉府,就被下藥了,讓人失去理智和力氣,然後就被劉忠文得了手。
如今她竟然又中藥了,千防萬防,她萬萬沒想到劉夫人的膽子這麼大,竟然在靜安寺裡面對她下這種藥,這比前世還要狠。
在佛堂淨地,做這種偷香竊玉的事情,不如讓她墮入阿鼻地獄算了。
“什麼藥?”墨菊驚了,她還是個小姑娘,哪裡能想到那方面。
倒是影二作為影衛,自小見過無數陰暗角落,並且殺人放火的貪官也沒少殺,看她的表現心裡已經猜出一二,立刻偏過頭有些不敢直視。
“呼——”一聲吹氣聲,燭光瞬間滅了,屋子裡再次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有人來了。”影二壓低了嗓音,細細聽了聽,才道:“三個人,男子,鼠輩。”
“來了三個?”宋明瑜一驚,這唱的又是哪一齣?
劉忠文上輩子可就獨自來了,畢竟宋明瑜以後還得嫁給他,是他的髮妻,他不至於這輩子變得更加沒品了吧,連妻子都能與人分享?
“確定,近了。”
宋明瑜擰了擰眉頭,來不及細思,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你聽好,我有一計……”她飛快地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屋子裡恢復了一片靜悄悄,幾個呼吸之後,有三道鬼鬼祟祟的黑影湊近,他們湊在門外聽了聽,有個人把窗戶捅了洞,立刻往屋內吹迷煙。
“夠了,不要吹太多,大爺吩咐不許吹太多,他可不要根木頭,完全得不了趣,只把外頭守夜的丫鬟弄暈就行。”立刻有人把他拽了回來,三人又等了片刻,才輕手輕腳地推門進去。
其中一個走向外屋的丫鬟,另外兩個則摸向裡屋。
在外屋的這個男人,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顯然是不準備留下這個活口礙事。
他作勢要一手去捂丫鬟的口鼻,另一隻手握緊了匕首直接捅過去,免得待會兒叫出聲來。
結果他還沒來得及刺進肉裡,就先感到脖頸處一涼,一陣劇痛襲來,他張嘴卻完全叫不出聲來,還沒掙扎兩下就斷了氣。
他臨死都沒想明白,什麼時候丫鬟都有如此厲害的身手了,周圍一片黑暗,他根本沒看清楚,只是隱約看到個輪廓,知道是床上的人殺了他。
他的屍體被接住放到了床上,從頭到尾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影二下了床,將指間夾著的刀片甩了甩,將上面的血跡擦乾淨,便悄悄走進裡屋。
外屋徹底沒了動靜,墨菊連滾帶爬的從床底爬了出來,她早已嚇得腿腳發軟,卻咬緊了牙關,一溜煙跑了出去,並且還帶上門。
夜風一吹,她滿臉冰涼,抬手一摸,才發覺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她立刻加快了速度,現在可不是哭的時候,她得按照姑娘的吩咐,趕緊去五公子處報信。至於姑娘的安危,自有影二負責。
裡屋的燈已然被點亮了,宋明瑜從床上坐了起來,不過她披頭散髮,滿臉驚恐,嘴巴被人捂住了,根本喊叫不出。
“噓,小娘子,我們兄弟三人長年在這佛寺裡,空虛得很,不如與你破了色戒,來日便下山。”
這二人都是一身和尚的打扮,還剃了個光頭,只不過滿臉淫邪之色,完全與佛門淨地沾不上邊。
宋明瑜依然是渾身滾燙,她現在已經完全綿軟無力,但是腦子卻轉的極快,眼瞧著影二偷偷溜進來,手指間悄然無聲的轉著刀片靠近兩個和尚的身後,他眼神冰冷,只要再湊近一點點,就會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