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3 / 4)

季克(2)

總而言之,那個年代的克列夏季克以新潮怪異而出名的。&nbsp&nbsp

蘇聯姑娘吉娜和德國姑娘馬維納(1)

當我與同組的年輕女翻譯情不自禁擁抱在一起時,她卻厲聲喊道:“工會教我們要自重”。她是典型的蘇聯道德教育的產物。 跟她相比,德國姑娘馬維納便表現得十分自然。在一個小站的旅館裡,夜裡她悄悄走進了我的房間…… “克虜伯”的負責人把我們安排在公司的旅館“埃賽涅霍夫”,它雖然有些老舊,但佈置得十分堂皇,此外還有一間裝飾漂亮的餐廳。客房寬敞,天花板很高,不過每層樓只有一個洗漱間。當時,即便在昂貴的飯店裡並不是每個房間都有洗漱間的。 在“埃賽涅霍夫”,洗澡有一整套規矩。有兩個年紀輕輕、面色紅潤而健壯的清潔女工為預定的洗浴作準備工作:把剛剛熨好的、溫熱的毛巾和床單疊成一摞,拆開香皂的包裝,將裝有香脂的罐子放在小架子上,在瓷磚地面上鋪好雪白的小地毯,給浴缸放滿熱水,加上針葉松精,然後,敲開客人的房門,鄭重宣佈,一切都準備好了。 飯桌安排在通往古老花園的玻璃涼臺上。身穿金銀飾邊制服的服務生們舉手投足彬彬有禮而莊重。不過,我們卻沒有時間欣賞這等奢華:一大早吃過早飯之後,我們便去各個車間,午飯時回來匆匆吃一點東西,便又趕回工廠去了。 在德國的旅程結束之後,率領採購委員會的人民委員特沃祥來到埃森,瞭解我們組的情況。有“克虜伯”代表參加的會見,是在旅館的大堂進行的。服務生送來了冰鎮飲料和餅乾,分放了香菸和雪茄的盒子。特沃祥請烏斯季諾夫談談我們的工作。主要的困難是,由於工廠延誤了零配件,所以“留特措夫”號巡洋艦上用的炮塔的試裝配進展緩慢。德國人顯然延誤了。炮塔是非常複雜的機構——甲板下三層,數不清的送彈機構和液壓炮膛移動機構等等。但事情還是可以快一些。幾周之內,第一個炮塔甚至都沒能安裝完畢。此外,工作的地方特別擁擠。我們所在車間的那個角落裡,像一堵牆一樣,用巨大的帆布掩蓋起來。應該說,這樣做,是不想讓我們看見這個車間裡在幹什麼。 烏斯季諾夫說:“我們不打算探究德國的秘密,但是,炮塔周圍的場地不妨擴大一些”。 克虜伯的代表用德國政府增加的訂貨來為延誤裝配而辯解。特沃祥說,不能接受這種解釋,並補充說,他不得不跟克虜伯公司的最高領導來談這些事情。然後他向公司代表詢問了炮塔結構的細節。 但是,這裡發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陪同人民委員的女翻譯對技術詞彙不熟練,所以,德國工程師解釋的許多東西她未能翻譯成俄語。 我自告奮勇來幫助。 當會議結束,大家開始離開時,特沃祥叫住了我。他請我詳細談了談自己的情況,問我在哪兒學的語言,是什麼專業等等。顯然,我的回答使他感到滿意。他要我把克虜伯工廠的事情先放一放,陪同他去德國、荷蘭,很快他就要去那裡瞭解蘇聯訂購的冷藏船建造進度。兩週之後,他會叫我到柏林去。 就在這時,第一個炮塔終於裝配好了。我們開始試驗炮塔的各個機構。德國工程師弗蘭茨·休斯科幫助我們作這件事情,我跟他成了好朋友。他在曾經是荷蘭殖民地的印度尼西亞工作過好長時間。他經常請我到家裡去——他收藏了一大批印度尼西亞藝術品:雅緻的人像,皮影戲的人物,稀罕的貝殼,奇妙的竹編和草編物品。他的妻子科苔和兩個讀中學的女兒也對我很好。訪問這一家人給我的生活增添了愉快的新鮮印象。 休斯科一家人酷愛腳踏車。他們給我也找到了一輛車子。當週日天氣好的時候,我們在風景如畫的郊區遊玩。但是,天氣不好的休息日裡,只有呆在房間裡看書了。離我們飯店不遠有一家書店,我在那裡買了幾本書,其中有一本豪華的插圖本《傑卡麥隆》。有一天晚上,我在翻閱一週積攢下來的報紙,我們組的女翻譯濟娜進來了。 “對不起,打擾你了,”她說,“你這裡有什麼可讀的東西嗎?” 我指了指桌邊上的一堆書。她開始翻檢,並且我發現,《傑卡麥隆》吸引了她的注意。 “可以拿這本書。” “但是,它似乎不體面。” “胡說八道!”我憤怒地說,“這可是經典,每個受過教育的人都應該知道的!”她在猶豫——她心裡想拿,但卻有點不自在。 “那麼,把它拿過來,坐在旁邊,我給你念一篇小說。” 濟娜把書遞給我,自己坐在遠處沙發上。書當然是用德語寫的,但對我們根本不成問題。我已經不記得挑的是哪一篇了,但是,濟娜認為有傷體面,她開始斥責我不知羞恥。按照當時的情況,再加上考慮到我們所受的清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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