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1 / 4)

有一個皮夾子。劫匪摸出了皮夾子,然後拿槍對著我,開始慢慢地向後退。 “把錢拿走,”我對他說,“把皮夾子還給我。那裡面有證件……” 我不想失去駕照,加油的信用卡和國務院發的外交官證。沒有這些簡直寸步難行。可是,要想辦理副本明天得花多少時間啊! 不知為什麼,我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可能不會有“明天”。我大聲索要自己的證件。但這個黑人似乎沒有聽見。其他人也都站著不做聲。我在心裡想著,現在這些人是否受毒品的作用?他們的反應似乎十分遲緩。沒有考慮可能的後果,我走近那個劫匪,奪來了自己的皮夾子。他一下子呆住了——顯然沒有料到我的這種輕率之舉。他接著揚起手來,然後用手槍柄擊打了我的頭部。但我還是來得及開啟皮夾子,拿出綠票子——那裡面有大約兩百多美元。 “把錢拿走。”我將開啟的皮夾子伸了過去。他拿走了所有的錢,於是,我對自己的行動非常滿意,把皮夾子裝到了口袋裡。 黑人命令道:“臉朝下臥倒!” 我走開了一些,看見在沙發和椅子之間,面朝地毯趴著兩個身穿飯店門僮制服的人。我覺得這種姿勢不太雅觀。我只是單膝跪下,把頭放在椅子的扶手上。這時才感覺到,臉上在流血。顯然,某個血管被碰破了。血越流越多。襯衫和椅子上出現了紅色的血漬。我側目看了看前臺的方向,那裡有兩個劫匪正在撬保險箱。血流進了眼睛,於是我想用手絹擦乾淨。我旁邊的年輕人立即神經質地做出反應,他走進我的身邊,發現了手上的手錶。他拿槍對著我的太陽穴,試圖解開金屬錶鏈。所幸,錶鏈扣得非常緊,所以他怎麼也卸不下來手錶。這時,保險箱的小門咯吱吱響著掉下來了。黑人從我身邊跳開去,跑向前臺。我利用這個時機,卸下了手錶,藏在自己的口袋裡。這塊表有紀念意義,所以不願意失去。但是,這樣也不無風險。黑人走回來,看見我依然是那種姿勢,只是手錶不見了。他惡狠狠地皺起眉頭。我想著再挨一下。但是,他拍了拍自己的口袋,嘟囔了句什麼,走開了。顯然,他以為自己已經卸下了手錶並裝進口袋裡了。 我在想,下一步會怎樣。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劫匪在逃走之前射殺證人。所以才叫我們臉朝下趴著。這樣,更方便在後腦勺開槍。如果他們這樣做,那也就無從擔憂將來的事了。可是,如果不是這樣呢?我開始琢磨,事情會怎樣發展下去。毫無疑問,報紙會大寫特寫對“亞當斯”的搶劫。會講得十分詳細,並且配上照片。我想象著自己血流滿面出現在報紙上,外加一句“蘇聯外交官受傷”。這絕對不行。本來,我們跟美國的關係已經相當糟糕,再加上一個襲擊外交官事件。也許還會編出一個對十分接近某某人的蘇共中央委員阿爾巴托夫院士的“未遂襲擊”事件等等。搞不好,會搞成類似薩拉熱窩槍擊一樣……&nbsp&nbsp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在“國旅”當導遊(3)

HJ*5/9〗我毫不懷疑,這純屬巧合。打劫的是飯店的現金,而我不巧正在這時走出電梯。這是聽見一聲喊: “十五分鐘之內別動。如果有人敢動,我們就殺了他。我們會看著……” 拿走了保險箱裡的東西之後,這四個人一個接一個,背對著大門,端著手槍離開了飯店。所有的人都出了一口氣。我們真是太走運了。劫匪沒有鬧出多餘的動靜。不管怎麼說,白宮就在附近。過了五分鐘,十分鐘。周圍非常安靜。我問道:“是否該叫警察啦?” “您這是怎麼啦!”我聽見有人小聲說,“別動,時間還沒到……” 又等了一會,我們都站起來了。值班員撥了電話。過了大約一兩分鐘,就聽見警笛聲,刺耳的剎車聲音。窗戶外邊閃起了照相機的閃光燈。刑事案件的記者匆忙地拍著飯店的入口。我只剩下數秒鐘時間了。夜間值班員和門僮擠在大門口的當兒,我悄悄走向電梯,按了電鈕。電梯門開了,然後立即在我身後關上了。過了一瞬間,我已經來到了五樓。我走到阿爾巴托夫的門口,按了門鈴。 “是誰呀?” “是我。尤拉,快開門吧,有一件事情……” 門開啟了一條縫。有兩條鏈子掛著。阿爾巴托夫看著我,但沒有認出來。毫不奇怪,臉上的血跡已經凝幹,襯衣和淺色西裝外套沾滿了褐色斑點。 “這真的是我。” “太恐怖了!出什麼事啦?” “這就說給你……” 我簡單講述了事情的經過,並告訴他,我決定不能這個樣子碰見警察。然後我到洗漱間,洗了臉,洗淨了襯衣,洗掉了西裝外套上的血漬。然後,把這些東西掛在落地大臺燈上烘乾。阿爾巴托夫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在美國首都的中心會發生這種事情。大約四十分鐘後,我看了看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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