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列斯特等其他地方蘇德兩軍舉行了聯合閱兵式。紅軍和德軍將領站在臨時搭起的主席臺上的檢閱了部隊。我們每個人都很清楚,沒有斯大林本人的指示,這種事便絕不可能發生。毫無疑問,蘇德兩國政府預先就波蘭領土上的分界線達成了協議,並且很可能這個協議是在希特勒外交部長裡賓特洛甫訪問莫斯科期間達成的。 在二戰開始五十週年之際,圍繞著半個世紀之前的事件如何評價,展開了激烈爭論。 關於希特勒與斯大林“分割波蘭”,“佔領”波羅的海沿岸幾個國家、兩個獨裁者“不道德陰謀”的文章連篇累牘。但是,作為1939年秋天事件的見證者,我無法忘卻那些日子裡,充斥著白俄羅斯西部和烏克蘭西部的氣氛。所到之處,人們用鮮花、麵包和鹽的歡迎我們,拿出水果、牛奶來慰勞我們。一些小型私人咖啡廳免費招待蘇軍軍官。那些感情絕不是裝出來的。人們認為紅軍可以保護他們免遭希特勒的迫害。在波羅的海沿岸,情況也類似這樣。許多人逃離了德軍佔領區,到紅軍控制區尋求庇護。  。 最好的txt下載網
帕布斯夫人推心置腹的一席話(1)
里根總統的助理帕布斯堅決反蘇,但是,當年他們一家人是難民。而我曾經幫助過他們。時隔多年,我們在一個著名學府的研討會上唇槍舌劍! 記得是在八十年代,有一次,在波士頓附近的威斯利學院舉辦的一個國際論壇上,我應邀發言。我的辯論對手,是美國著名歷史學家理查德·帕布斯教授,後來他做過里根總統的助理。 在論壇上就美蘇關係問題發言的邀請,是該校主持俄國中世紀史,其中包括伊凡雷帝時期歷史的尼娜·圖曼金娜教授發來的。據尼娜後來向我介紹,她出身於彼得堡的大工廠主家族,擁有幾家通心粉工廠,並以屬於“皇室供應商”而自豪。但主要的收入,卻來自壟斷了俄軍通心粉和其他面製品的供應。革命之後,圖曼金家族移民國外,尼娜出生在美國。“五十年代,當我第一次到蘇聯,來列寧格勒大學就讀時,”尼娜回憶說,“馬上按我手裡的地址去尋找,想看一看家族的工廠是什麼樣子。跟我熟悉的照片相比,外觀上基本上是老樣子,只是年久失修的主樓大門上面掛著一個新招牌‘紅色通心粉工廠’。父母告訴我,我們的產品享有盛譽。不過,學生食堂裡我吃過的通心粉味道蠻不錯的……” 尼娜邀請帕布斯,則因為早先聽過他關於伊凡雷帝時期的課程。 討論之後,安排了晚餐,我跟自己辯論對手的妻子坐同一張桌子。跟帕布斯夫人的談話最初彬彬有禮。然後,我們說起了論壇的題目,這裡,我從她那裡聽到了出乎意外的一句話。她對自己丈夫談到蘇聯時措辭尖刻表示了遺憾。我對她說,由於熟悉帕布斯教授的觀點,所以一點兒也不奇怪。 “但是,在這種情形下,我總是感到不自在。”帕布斯夫人堅持說。“這是為何?”這個坦白真使我非常吃驚。 她解釋說: “我一直非常感謝紅軍,1939年救了我和父母一命。當時,我還很小。我們住在華沙,所以當德國入侵波蘭時,逃往了東部,到了賓斯克,白俄羅斯西部的紅軍控制區。我永遠也忘不了,你們的官兵對我們及其他難民有多麼好。給我們飯吃,安排住宿。然後,蘇聯政府幫助我們轉道維爾紐斯——當時的立陶宛還是資產階級共和國。父母跟美國的親戚通了信。這樣,我們到了這邊。如果不是紅軍,我們就完蛋了。留在華沙的所有親戚,都被納粹分子屠殺在猶太人區。裡查德也是透過波羅的海國家逃出波蘭的,但是,他不喜歡回憶這些……” 當時,在賓斯克等其他地方,我們的確幫助許多人逃離納粹虎口。由於掌握幾門外語,我被留在西烏克蘭從事難民事務,在利沃夫他們人數非常之多。譬如,當時我們幫助了美國著名小號手艾迪·羅茲內,希特勒入侵波蘭時,他和自己的爵士樂隊正好在波蘭巡迴演出。他願意轉道蘇聯,並且最初一段時間演出效果不錯。我們也幫助世界著名的女歌唱家夏娃·邦德羅夫斯卡婭-圖斯卡婭在利沃夫安身。我們努力減輕許多其他難民的不幸。但是,無論如何我也沒有料想到,在我們曾經幫助過的人之中,會有未來美國總統助理的家人。 這些難民的命運也各不相同。帕布斯教授和他的夫人成了美國公民,進入了所謂美國中產階級的上層。而艾迪·羅茲內和他的同伴們卻不得不飽嘗位於馬加丹邊疆區首府附近克累馬集中營生活的種種美妙之處!在那裡,他被迫用自己優美的演技愉悅集中營的頭目們。 見到夏娃·邦德羅夫斯卡婭-圖斯卡婭,對我是很特別的一件事。1937年春天,她曾經來基輔巡迴演出,在從前的商人公會大堂舉行了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