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細通報給了英國駐安卡拉大使赫奇貝爾·休傑森爵士。在密電中,不僅有涉及土耳其的情報,這是十分自然的,還有其他重要的資訊,其中包括登陸的日期。全部的情報,透過德國收買的間諜艾里亞斯·巴茲納,休傑森爵士的貼身僕人落到了希特勒法西斯分子手裡。因為他向納粹黨衛軍的情報機構提供了盟國大量的重要情報,巴茲納得到了西塞羅的代號。他將休傑森大使的外交密電拍照並轉交給黨衛軍駐安卡拉的間諜頭子摩西什。而爵士的疏忽大意令人驚歎,他往往將裝著檔案的黑色公文箱隨意留在自己的臥室裡。摩西什在其戰後回憶錄中談到,整夜在暗室沖洗巴茲納送來的膠片時,發現他手裡有了德黑蘭會議的紀錄。  
馬歇爾將軍與俄國飛行員(2)
希特勒駐土耳其大使馮·巴本後來回憶道: “西塞羅的情報在兩個理由上十分珍貴。其一是,發給英國大使的德黑蘭會議決定的簡明概要。這揭開了德國戰敗之後盟國有關德國政治地位的意圖,並且向我們顯示了,他們之間有哪些分歧。但是,這份情報最重要之處在於,給我們提供了有關敵人的行動計劃準確資料。” 奇怪的是,納粹頭子們沒有利用這個無價的情報。一方面,他們有懷疑:是否英國人為了矇騙而將這些檔案故意送上門來;另一方面——由於他們清楚西塞羅所獲得情報的價值,因而不願擴大知情者的範圍,避免暴露情報來源。無論如何,德軍指揮當局在考慮作戰計劃時,沒有利用這些檔案,並且他們乾脆就不知道這些檔案。1944年6月4日拂曉,英美在諾曼底的登陸對德軍指揮部成了真正的突然襲擊。 可是,西塞羅本人在此次行動中也沒能發財:希特勒法西斯分子跟他清賬的三十萬英鎊是假鈔。   。。
在太平洋艦隊(1)
1938年底,我被應徵入伍,到太平洋艦隊。 斯大林一紙命令,我當上了太平洋艦隊司令官的英文老師。 我的“學生們”記住了“老師”,最終,我被調到莫斯科的。 在可以預見的未來,新的世界大戰的烏雲越來越濃,但我們卻儘量不去想它。基輔活躍的文化生活給人歌舞昇平的感覺。外國演員經常來這裡巡迴演出。蘇聯音樂家、歌手、象棋運動員們在國際比賽上贏得了許多榮譽,於是,對我們密不透風的國界之外那個世界的歸屬感在增加。我們一班朋友們從不錯過一場音樂會。索比諾夫、澳伊斯特拉赫、吉列里斯、科茲羅夫斯基、波蘭女歌手艾娃·邦德羅夫斯卡雅-圖爾斯卡雅、捷克爵士樂齊格列,以及觀眾喜愛的爵士樂手烏傑索夫等人的音樂會,一般都在克列夏季克街和亞歷山大街角從前商人公會的圓柱大廳裡舉辦。這裡的街角,從前有一座亞歷山大二世紀念碑。蘇維埃政權的前幾個月裡,便炸燬了它,但留下了大理石的基座,淺浮雕刻畫著俄帝國各族人民,以及碑文:“俄羅斯謝忱沙皇解放者”。 我們的傳統習慣是,為人民謀福利的改革創始人,一般都死在宣稱自己是人民之“友”的人手上。1861年取消了農奴制的亞歷山大二世,在聖彼得堡被“民粹分子”投擲的炸彈炸死。俄帝國首相斯托雷平推行了土地改革,許諾給農民土地和興旺的農場,卻被狂熱的革命分子射殺。在基輔歌劇院內,俄國最後一位沙皇尼古拉二世所在包廂的對面響起的一槍,打斷了俄國這位優秀政治家生命。斯托雷平被殺,不僅中止了大有希望的改革,反而使反動勢力得到加強,最終導致了1917年的革命…… 不祥的音調闖入每天的生活之中:西班牙共和政府的失敗,暴君佛朗哥在德國和義大利的武力扶持下在馬德里登位,奧地利被合併以及希特勒凱旋進入維也納,納粹對捷克斯洛伐克的訛詐以及慕尼黑陰謀…… 捷克斯洛伐克的局勢也在急遽惡化。我當時在“阿斯納爾”工廠上班。我的工作崗位在設計室的一張大繪圖板後面,在季莫菲耶夫工程師領導的小組裡。他對我十分關懷,幫助我掌握工作要領。但是,跟他一起工作的時間不長,烏克蘭宣佈了動員令。預備役軍官,其中也包括季莫菲耶夫,被徵召加入紅軍。他來看過我們一兩次,已經身穿軍服,神態端正,表情肅然。他對我們說,已經拿到派遣證,要到波蘭邊界的軍區去。根據蘇聯與法國的協議,一旦發生入侵,我們應該共同援助捷克斯洛伐克。一切都在表明,這個時刻已經到來。新聞媒體對希特勒威脅布拉格的報道,希特勒法西斯分子在蘇臺德地區的挑釁,預示著納粹分子將採取新的佔領行動。莫斯科在烏克蘭軍區宣佈了動員,以此證實已經做好準備履行自己的義務。我們密切關注著慕尼黑會談,並確信,假如希特勒不做出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