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我不知道這是什麼邏輯!”
田活居然道:“我也不知道!”
我道:“好,那把你所知的全說出來,我們來分析一下!”
田活道:“我不知道該向你說什麼。”
我道:“那也容易,我問,你答,這就是了!”
田活喘著氣 我要問的事極多,想了一想,決定還是先問他為甚麼要怕藍絲。
田活的回答,極度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道:“我最近見過她的師父,是她的師父警告我的!”
我大吃一驚,連忙問:“她的師父?”
田活道:“是,是一個地位極高的降頭師,可稱是國師,名字是猜王。”
我道:“你所謂“最近見過”,是甚麼時候?”
田活道:“約在半年前左右。”
我想了一想,那是在猜王出事之前。
這時,我思緒紊亂之極,我揮著手:“你別急,慢慢說!”
田活笑了起來:“我沒有急,倒是你急了!”
我苦笑:“你會知道我發急的理由 你常見猜王大師?都是在甚麼情形之下見他的?”
田活道:“都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開始,只覺得這個人很是奇特,後來,才知道他是降頭師,她也約略向我介紹了降頭師是怎麼一回事!”
田活對公主有特殊的情感,這一點,從他的談話之中,明顯地表現出來 他在提及公主的時候,很少用“公主”,而總是用“她”來替代。可能他心中是這樣想的:人人都叫“公主”,我偏偏叫“她”,那就顯得特別不同了,單戀者就往往有這種心態。
我道:“公主怎麼說他?他可不是一般的降頭師!”
田活吸了一口氣:“為了他,我還和她,發生了 一次小小的爭執。”
田活這樣說的時候,神情很是懊喪,像是對那一次“小小的爭執”,感到十分後悔。
我笑了一下:“有這樣的爭執,是理所當然的事!”
田活大是驚訝,瞪著我:“你知道我們是為甚麼而起爭執的?”
我道:“可想而知 你是一個實用科學家,猜王是一個降頭師,一個玄學家。在細菌或微生物的認識、應用、控制上,猜王大師的功力,深過你百倍,但是他卻全然說不出所以然來,根本沒有任何理論!”
田活大是歎服:“是!是!她也是那麼說 不過,我總是……不很相信。”
我道:“這也很正常,就算你親眼看到了,親身經歷了許多例子,你還是不相信的,因為那和你一貫所受的教育所灌輸給你的思想方法,全然背道而馳,那是屬於另一種思想方法範圍內的事,現在被統稱之為玄學。”
田活又道:“是!是!她也是這麼說!”
我心中暗想,這個公主,倒真有點意思,撇開她的行為不論,她能有這樣的見識,那真是不容易之至,這已脫出了實用科學思想方法的狹窄範圍,足以邁向廣闊無比的新科學領域 這是大科學家必備的條件,絕非對自己不明白的事,便冠以“大科學”的小科學家所能到達的一種。
田活道:“她還說,人類的知識,本來就是自玄學開始的,但到了近代,才忽然被實用科學所替代。原因是由於玄學太深奧,太難理解,需要異樣的方能,才可以有所成就。而實用科學,即使是一個庸才,十多年按部就班的訓練下來,也就可以稱為“科學家”了,連猴子都可以透過訓練成為專才,實在不算甚麼!”
田活是在轉述公主的話,但也已然聽得我悠然神往,忍不住鼓掌喝采:“好!太好了!真精采!”
田活在懊喪之中,大是慚愧:“唉,我要是也有你這樣同意她說法的識見就好了,可是……我當時,卻和她爭執起來!”(奇*書*網。整*理*提*供)
他直到如今,還在後悔,一面說,一面拍打著自己的腦袋:“真笨!”
我安慰他:“你放心,那公主既然有這樣的識見,豈會和你這等人計較!”
誰知道我這話,更令他傷感起來,他足有一分鐘,長嗟短嘆不已。我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因為這樣說,等於說公主根本看不起他,那當然是令他傷心的事!
我乾咳了兩聲,轉換了話題:“那猜王大師,曾對你說過甚麼來?”
田活又嘆了一聲:“那猜王大師,每次見了我,除了斜著眼看我之外,根本不說話,只有一次,他提起了你!”
我大是奇訝:“我?”
田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