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進?
他剛才的威脅,就必須當真了。
堂堂一個大師兄,三教聖人老爺之下排前三的人物,怎麼一點都不穩健!”
白澤與荃峒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某坐騎默默的在心底打了自己元神一巴掌。
荃峒沉聲問:“為何當時不傳聲對他言說?”
李長壽嘆道:“此事必須光明正大地處置,不能有任何徇私之處,不然就是畫蛇添足、必遭反噬。
更何況,截教眾師兄師姐在旁。
多寶師兄雖沒來,可誰能確定,他那種能探聽旁人傳聲、神念交流的法寶,有沒有在場。”
言說中,李長壽苦笑了聲:
“這事怪我,我打傷懼留孫後,就該直接盤問他背後是否有指使之人,一同帶回天庭。
現在,接下來不去抓燃燈,之前種種努力付之東流矣,事情也只能虎頭蛇尾的解決,天庭能保持如今威嚴不失就算好事,更別提增威嚴。
但,只要去抓燃燈,廣成子師兄就被他自己逼到了懸崖邊上,必須表態維護闡教威嚴。
闡截決裂就在今日。
天庭與三教之間,必會出現偏倚,闡教光明正大開始聯絡西方教。
天道大勢已成,三教分做左右陣營,雙方實力接近均衡,廝殺必然無比慘烈……”
白澤低聲問:“這莫非,是西方教的算計?”
“機率很小,”李長壽搖搖頭,“廣成子非普通大能,他深藏不漏、頗有城府,是他太過於想要表現大師兄的風采。
歸根結底,還是因闡教內部派系之爭。
估計此時,這位師兄還未反應過來,正在怡然自得,覺得此事已可收場。”
荃峒問:“若是不讓懼留孫說出燃燈,將矛頭指向西方,如何?”
“聖人親傳弟子暗通西方教?闡教那才是真的鬧了笑話。
懼留孫幾條命都不夠二師叔斬的,懼留孫八成,還真會搬出燃燈讓咱們知難而退。”
於是,太白大殿中,來回踱步之人從一個,增加到了三個。
三人左思右想,合計著對策,以及後續影響。
李長壽此刻才深切體會到,想掌控大勢是何等艱難,還要都在‘陽謀’之下,不去做半點暗中傳聲的小動作。
越想越覺得……
天道好口怕。
道祖好口怕。
而那位坐在三清小院中,自始至終注視著這一切的二師叔,也好口怕。
三人中,荃峒最先出局,放棄思考,坐在側旁靜靜等著。
白澤此刻也總算有了一點上古妖帥、妖庭第一謀臣的樣子,給出的幾個建議,讓李長壽頗有思路開拓之感。
突然間……
“長庚,先打斷你一下,”荃峒沉吟幾聲,“你此前在玉虛宮前、當著銅鏡所說,待封神大劫就要功成身退,可是當真?”
李長壽目中露出幾分笑意,點頭道:“自是當真。”
“你這!不行,吾不準此事!”
“陛下!”
李長壽做了個道揖,拿出了準備兩百多年的說辭,正色道:
“封神大劫過後,天庭正神將會暴增。
小神是主持大劫之人,是代天道封他們之人,而後續,這些正神與小神關係必然十分密切。
若小神留在天庭,陛下如何立威?
不過陛下放心,小神到時會慢慢淡出天庭,而且也不會離天庭太遠,陛下想召見,隨時就可召見。”
話語一頓,李長壽笑道:“陛下您要明白一個道理,創業與守業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小神擅長的並非守業。”
荃峒面露遲疑,閉目長嘆不語。
側旁白澤目中閃爍著亮光,看李長壽的表情,像極了看世上最珍貴、最美味的菜餚。
上山不易;
下山,更難矣。
……
懼留孫被楊戩帶入天庭的半日後;
玉虛峰後山,那飛瀑閣樓中,廣成子、赤精子、太乙真人、玉鼎真人、黃龍真人各自端坐,其餘眾闡教仙都已各回洞府。
黃龍真人道:“這場鬧劇,終於算是過去了。”
“貧道曾出手為懼留孫師弟遮掩過後事,”赤精子低聲道,“當時也不知如何想的,就是覺得此事萬一被發現,受損的是咱們闡教名聲。
卻是不曾想到,天庭對此事如此重視,甚至長庚師弟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