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他不鬧了，認真挑選起來。
見狀，凌仙失笑著搖搖頭，將目光移向胡升，道：“你也來選幾件吧。”
“我就不必了。”
胡升笑著擺擺手，道：“之所以幫你，只是償還你的救命之恩。”
“此事就不要再提了，你不欠我什麼。”
凌仙輕笑，沒有胡升，他不可能知道超越極境之法，也很難拿到星軌。
“你也不欠我什麼。”
胡升深深看了凌仙一眼，道：“我之所以留下，是因為我想問你一件事。”
“何事？”凌仙怔了一下。
“等下再說。”胡升看了盜九霄一眼，顯然是覺得不方便。
“嘿嘿，你們聊你們的，不用管我。”盜九霄埋頭選寶。
見狀，凌仙大袖一揮，佈下了隔絕神魂與聽覺的陣法。
之後，他看向胡升，笑道：“現在可以說了。”
“我想問……”
胡升沉默了一下，溫和雙眸陡然變得犀利起來：“你……是不是種子？”
“種子？”
凌仙劍眉微皺，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我再加三個字。”
胡升緊緊盯住凌仙，沉聲道：“真仙的種子。”
聞言，凌仙懂了。
三萬年前那場大戰結束後，平亂大帝說過三件事，第一件便是留下種子，抵抗域外天魔的種子。
“你為何會這麼問？”凌仙沉默了一下道。
“直覺。”
胡升認真看著凌仙，道：“直覺告訴我，你是真仙留下的種子之一。”
“嚴格來說，我並不是，但本質上，也沒什麼區別。”凌仙沉默了片刻道。
他是九位真仙培養的唯一傳人，肩負著抵禦異域的重任，這便算是種子。
“我的直覺又對了一次。”
胡升露出笑容，看著凌仙的目光更加親切。
“你也是種子？”
凌仙深深看了胡升一眼，尋常人可不會知道三萬年前的真相，能問他是不是種子的人，本身就是種子。
“不錯，或者說，我的祖輩是。”
“昔年，老祖曾受一位真仙指點，算是記名弟子。”
“在那位真仙隕落之際，曾傳訊給我家老祖，要他守護這方天地。”
胡升輕輕嘆息，道：“從此，這便成了我胡家的第一祖訓，世世代代都以此為已任，不敢忘卻。”
“原來如此。”凌仙露出一抹喜悅的笑容，看向胡升的目光也柔和了幾分。
只因，他們算是同類，都是要第一個衝向域外天魔，守護這方天地的人。
“我不知道真仙們留下了多少種子，但我確定，很少很少。”
胡升長長嘆了口氣，道：“我原以為，自己這一生，也遇不上同類了，沒想到竟然遇上了你，真乃人生一大幸事。”
“會喝酒麼？”凌仙淡淡一笑。
“不會。”
胡升搖頭，道：“但此刻，我想喝。”
“好。”
凌仙笑了，取出兩壇烈酒，扔給胡升一罈。
之後，便是一番暢飲。
“哈哈，痛快。”
胡升爽朗大笑，凌仙也覺得酣暢淋漓。
他將目光移向胡升，神情轉為嚴肅，道：“你可知道域外天魔的目的？”
第1711章 特別
“不知。”
胡升斂去笑容，正色道：“那位真仙不曾交代，我胡家自然是不知。”
聞言，凌仙輕輕嘆息，並未意外。
域外天魔入侵這方天地，絕不可能是因搶地盤，誅異族這種理由，必定有著更深層的目的。
可惜，凌仙暫且不知，也毫無線索。
“兩方天地完全可以和平共處，但事實上，卻是不死不休。”
胡升正色道：“由此可見，域外天魔的目的，屬於不可調和的那種。”
“不錯，實在是想不通，什麼目的是無法調和的？”
凌仙劍眉皺起，百思不得其解。
這是一個比無法飛昇更讓他困惑的謎，連頭緒都沒有，還有為何要破壞永仙星的天道，也是毫無頭緒。
“想不通就別想了，早晚有一天，謎底會揭曉。”胡升遙望天際，喃喃道：“屆時，我多半會隕落。”
“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