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水無生可是幽冥大陸的風雲人物，尋常造化，他根本不會放在眼裡。
而此刻，他卻用上了驚天動地這個形容詞，可想而知，第四關的造化有多麼不凡。
“你的靈魂，應該比之前堅韌了數十倍，而且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水無生深深看了凌仙一眼。
“不錯。”
凌仙劍眉微皺，目露詢問。
“這種力量，是否給你幾分不朽的感覺？”水無生緊緊盯住凌仙。
“雖然聽起來像是笑話，但，的確有幾分不朽的味道。”
凌仙搖頭苦笑，道：“這應該是幻覺吧。”
“不，不是幻覺。”
水無生長長嘆了口氣，道：“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感受麼？”
“前輩，你扯遠了。”凌仙眉頭一皺。
“震撼、羨慕、挫敗。”
“這便是我此刻的感受。”
水無生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似乎是想複雜情緒全都吐出去，但，他眸中依舊殘留著三種情緒。
三種很難出現在他身上的情緒。
要知道，他可是三千年來，同階攻擊力第一的絕代天驕，放眼整個幽冥大陸，有誰能讓他震撼羨慕挫敗？
就算是同階聖祖，也不可能！
然而，凌仙做到了，這若是傳了出去，整個幽冥大陸都得地震！
“前輩，到底是什麼造化，你就別賣關子了。”凌仙目露期待。
無論是水無生隔絕所有人的舉動，還是他的三種情緒，都證明了一件事，第四關的造化驚世駭俗！
“聽說過不朽魂麼？”水無生嘆了口氣。
“不曾。”
凌仙搖頭，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卻從未聽說過不朽魂。
“不朽魂，是一種傳說中的靈魂境界，顧名思義，便是不朽不滅。”
“成道者的靈魂也被稱為不朽，但只是因為與世長存的無盡壽元，不是真正的不朽。”
“真正的不朽魂，指的是不死不滅，誰也無法滅殺。”
水無生鄭重開口，每說一句，凌仙的震撼便強烈一分。
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世間會存在真正不死不滅的靈魂！
要知道，就算是真仙聖祖，都會被人擊殺，然而不朽魂，卻無法被抹殺，這簡直就是逆天！
“很難以置信吧。”
“當我知道不朽魂時，也是與你一樣的表情。”
“雖然不可思議，但不朽魂是真實存在的，一旦修成，天不可滅，地不可誅！”
水無生深深看了凌仙一眼，道：“你撞大運了。”
“前輩的意思是，我修成了不朽魂？”凌仙星眸璀璨，難掩激動之色。
不是他心性不夠沉穩，實在是不朽魂太逆天了，即便是活了無盡歲月的真仙聖祖，也難以淡定！
“若是完整的不朽魂，站在你面前的便不是我了，而是普天之下的所有聖祖。”
“不朽魂一旦出世，所有聖祖都會有所感應。”
水無生慨嘆，道：“你只能說是踏上了不朽魂的道路，距離徹底修成，尚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聞言，凌仙冷靜下來，星眸中閃過一絲失望。
“這還不滿足？”
“那可是不朽魂啊！縱然是無敵聖祖，也難以成就的靈魂至高境界！”
“雖然你只是開啟了這條路，但縱觀萬古，能踏上這條路的人，一隻手數的過來！”
水無生炸毛了，語氣中滿滿的都是羨慕。
沒法不羨慕，那可是不朽魂啊，一旦修成，便是真正的不死不滅，連蒼穹都無法抹殺！
“前輩……”
凌仙哭笑不得，他當然知道踏上這條路有多麼幸運，不誇張的說，甚至比開闢內天地還要幸運。
之所以目露失望，是因為他期望值太高了，以為已經修成了不朽魂。
此刻，他已經沒有失望了，有的僅僅是慶幸。
“千萬別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你將踏上不朽魂之路的訊息傳出去，不知道得有多少人嫉妒的發狂。”
水無生感慨一嘆，道：“雖然自古以來，無人能夠修成不朽魂，但能踏上這條路，已經是邀天之幸，驚豔萬古了。”
“無人能夠修成？”
凌仙劍眉微皺，內天地也是一樣，無人能夠走到盡頭。
“是的，不朽魂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