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古，也是寥寥無幾。
“的確，放眼兩界，成道以下能與他一戰的人，一隻手數的過來。”
洛心解展顏淺笑，道：“我看上的男人，就該驚豔千古。”
“咳咳，閣下，相助喪家之犬，可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青衣老人艱難起身，道：“他能給你的，我戰家給你兩倍，甚至是十倍，何不棄暗投明？”
“不錯，只要你點頭，我可以當之前的事沒有發生過。”灰衣老人面色蒼白，氣若游絲。
他們意識到了凌仙有多強，除非二長老成神，不然，底蘊盡出也不是他的對手。
故而，兩人都動了收買之念，唯有如此，才能轉危為安。
“棄暗投明？”
凌仙搖頭失笑，道：“我不認為他是暗，也不認為你們是明。”
“雖然我們不是你的對手，但戰家底蘊可不僅僅是蕩魔柱，誰明誰暗，一目瞭然。”青衣老人面色陰沉。
“的確是一目瞭然，不過，看不清形勢的人不是我，是你們。”
“既然你們覺得可以收買我，那我們就來談談，是幫助他的回報大，還是袖手旁觀的回報大。”
“他與我是患難之交，我助他復仇，助他成神，你們說回報有多大？”
“而我若是袖手旁觀，待二長老成神，第一個要殺的就是我。”
“別急著否認，樑子已經結下了，我不信戰家能容忍我活著。”
凌仙搖頭失笑，傻子都知道，幫戰戈回報大，還是袖手旁觀回報大。
何況，他與戰戈相交莫逆，就算青衣老人把神靈之源送給他，他也不會拋下戰戈。
“你……”青衣老人面沉如水，啞口無言。
黑衣老人亦是如此。
凌仙說的一點都沒錯，袖手旁觀只會招來殺身之禍，相助戰戈，才是明智的決定。
“我承認你說的對，但前提是你能鎮壓我戰族，若是鎮壓不了，那你便會魂飛魄散。”
青衣老人冷笑，道：“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魂飛魄散？”
凌仙莞爾，道：“二長老尚未成神，戰家也沒有根基無暇者，怎麼讓我魂飛魄散？”
“我戰家底蘊多得是，與你好言相商，是念你修行不易，給你一個機會。”
青衣老人神情冰冷，道：“若你不識好歹，那我只好送你上路了。”
“不錯，年輕人，你別不識抬舉。”
灰衣老人裝腔作勢，讓不少人精神振奮，以為戰家底蘊真能轟殺凌仙。
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戰家已是強弩之末，若是真能斬殺凌仙，兩人又何必多言？
“你們的臉皮，真夠厚的。”
“來戰吧，讓我見識一下，你口中的強大底蘊。”
凌仙失笑，蕩魔柱是戰家最強大的底蘊之一，也就是說，戰家的其他底蘊，威能不過與蕩魔柱相仿。
而他三步踏出，便毀了蕩魔柱，戰家的底蘊怎麼可能將他斬殺？
“該死！”
青衣老人面色難看，要是戰家底蘊能轟殺凌仙，他就不會命懸一線了。
當下，他與黑衣老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與決絕。
“只能拼了！”
黑衣老人狠狠一咬牙，手印玄印，無量神光直衝霄漢。
璀璨耀眼，熾盛如陽，神光照耀萬里山河，如山嶽般厚重，若仙劍般鋒銳。
與此同時，青衣老人眉心發光，萬丈巨獸破土而出。
轟！
天崩地裂，飛沙走石，巨獸一聲咆哮，崩碎萬里河山。
它背上盤坐著一個黑衣老人，如道祖一般，繚繞璀璨靈光，流轉神靈之威。
不過，只是徒有其表。
他尚未踏足神境，只是因神靈之源在他體內，所以才有神靈的蓋世之威。
“他就是二長老，支脈的首領！”
一見黑衣老人，戰戈頓時咬牙切齒，殺意凜然。
二長老是罪魁禍首，所有命令都是出自他口，戰戈豈能不恨？
“不必動怒，我會將他擒住，讓你親手斬殺。”凌仙神情平靜，依然是雲淡風輕，泰然自若。
二長老是近道者中的頂尖存在，再加上遮天神光與撼世兇獸，成道以下，能與他一戰的人寥寥無幾。
不過，他只是八大極境加身，縱有巨獸神光相助，也不是凌仙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