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男子只能仰望,提不起絲毫鬥志。
“記得履行約定。”
凌仙淡淡一笑,修道至今,他多是與同代爭鋒,世人也都是以同代標準來衡量他。
不過此刻,沒有人會這麼做了。
他已立身於人道絕巔,放眼兩界,唯有活了幾千年的絕世妖孽,才有可能與他爭鋒。
同代天驕,沒有與他相提並論的資格!
“我說到做到,走吧,隨我回驚神湖。”白衣男子嘆了口氣,一想到之前的大言不慚,他便面如火燒,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說希望凌仙給自己一個驚喜,是指強於幽溟,敗於他手,萬萬沒有想到,凌仙給了他一個驚嚇。
“多謝了。”凌仙淡淡一笑,沒想到這麼簡單,目的便達成了。
當下,他御風而行,隨白衣男子前往驚神湖。
不過,被幽溟攔住了。
她認真看著凌仙,道:“根基無暇的近道者,絕不可能是默默無聞之輩,可否留下姓名,露出真容?”
聞言,眾人都來了精神,難掩期待之色。
聖域已有千年,沒有出現根基無暇的近道者了,他們自然是好奇。
“我若是拒絕呢?”凌仙神情平靜,心知幽溟多半是有所察覺。
“只是露出真容而已,難道,你見不得人?”幽溟深深看了凌仙一眼,覺得他似曾相識。
“丫頭,你是在挑釁我麼?”凌仙神情淡漠,雖無殺意,卻讓在場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冷顫。
他可是根基無暇的近道者,就算此地所有人聯手,也不是他一招之敵。
“前輩誤會了,幽溟心直口快,不是有意挑釁前輩。”金袍男子急忙打圓場,生怕幽溟惹惱了凌仙。
青衣男子也怕,他一邊笑著恭維凌仙,一邊以眼神示意幽溟閉嘴。
“若是心中無鬼,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無視青衣男子的眼神,幽溟緊緊盯住凌仙,道:“我總覺得,你像一個人。”
“幽溟,你少說兩句。”金袍男子皺眉。
“與你無關。”
幽溟看也不看金袍男子,依然是緊緊盯住凌仙,道:“不想知道,我覺得你像誰麼?”
“沒興趣。”
凌仙淡淡開口,道:“幽溟,我勸你最好收斂你的鋒芒,別以為你是幽族傳人,我便不敢殺你。”
“前輩息怒,幽溟只是一時失言,不是有意針對前輩。”金袍男子面色一變,冷汗都下來了。
青衣男子亦是如此。
他們雖是聖域頂尖妖孽,但在凌仙面前,與螻蟻沒什麼區別,豈能不懼?
“你再多嘴,我先送你上路。”
凌仙淡淡瞥了金袍男子一眼,而後將目光移向幽溟,道:“不管你覺得我像誰,你此刻都該沉默,不是麼?”
聞言,幽溟沉默。
聖祖不出,凌仙無敵,不等她說出那個禁忌的名字,她就已經死了。
“沉默吧,你已不配做我的對手,讓幽族老祖親自來吧。”凌仙神情淡漠,心知幽溟已猜出他的身份。
若是四下無人,他會出手斬殺幽溟,但眾目睽睽之下,他若是殺了幽溟,只會讓眾人起疑。
“不配……”
幽溟面色難看,氣得渾身發抖,可卻無言以對。
放眼聖域,只有兩種人能斬殺凌仙,一是聖祖,二是神靈,她的確是沒資格做他的對手。
“幽溟,忍一忍,我們惹不起他。”金袍男子傳音,怕幽溟發飆,惹惱凌仙。
“我們走吧。”凌仙看向驚神湖傳人,御風而行,朝著驚神湖飛去。
白衣男子緊隨其後。
目送著兩人離開,金袍男子鬆了口氣,道:“幽溟,你太魯莽了,我雖然不知他是誰,但我知道,不能說。”
“不錯,我們惹不起他。”
青衣男子苦笑,一想到凌仙與自己年齡相仿,卻已是根基無暇的近道者,他便倍受打擊。
“終有一日,我會追上他,超越他。”幽溟咬牙切齒。
“這句話,你自己都沒有底氣吧。”青衣男子嘆息,想超越凌仙,首先得根基無暇。
在已是至尊的情況下,想達到第九極境,無疑是難如登天。
“你說什麼?”幽溟冷冷看了青衣男子一眼,打死她也不會承認,她沒有超越凌仙的底氣。
“咳咳,失言,一時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