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恐懼。
另外兩個老人亦是如此。
早在凌仙鎮壓仙王大帝之時，三人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因此，他們想在死前覆滅混沌書院。
可惜，三人認為凌仙不可能戰勝仙王大帝，因此沒有立即動手。
若是在第一天劫浮現之時，他們便出手，也許能在凌仙到來之前，覆滅混沌書院。
“我們低估他了，原以為他再逆天，也不可能是傲天仙王與平亂大帝的對手，想不到，他竟然能勝。”一個白衣老人苦笑。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死在他手上，也算是榮耀了。”黑衣老人嘆了口氣。
“遺言都說完了麼？”
凌仙神情冰冷，三人破滅兩顆星辰的天道，意味著百億生靈流離失所，也意味著天道崩壞的更嚴重。
犯下如此大罪，三人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動手吧，聖域無敵者，會為我們報仇。”
白衣老人冷笑，道：“別以為你逆天成仙，就能對抗聖域，在聖王眼裡，你不過就是一隻強壯點的螻蟻。”
“我等著。”
凌仙懶得廢話，一念間，三人形神俱滅，化為粉末。
近道者罷了，就算是真仙聖祖，也不是他一招之敵。
“我原以為大帝，就是你的終點，想不到，你竟然能逆天成仙。”混沌書院之主現身，神色複雜，感慨萬千。
他身後的吳長老亦是如此，想與凌仙說話，卻因地位相差太大，不敢開口。
初見凌仙之時，他只是第八境，如今卻是仙境第一人，連平亂大帝與傲天仙王都不是對手，誰能不感慨？
“見過院長。”
凌仙淡淡一笑，與初見院長時別無兩樣，依然是客客氣氣，沒有因成仙，便不把院長放在眼裡。
對吳長老亦是如此。
這讓吳長老受寵若驚，沒想到成仙之後，凌仙仍是一如既往。
“逆天成仙，締造神話，你是我混沌書院的驕傲。”院長笑眯眯的看著凌仙，因他而驕傲。
“混沌書院可有傷亡？”凌仙淡笑，一揮手，院長傷勢痊癒，恢復如初。
“多虧你來得及時，若是再晚片刻，混沌書院就不存在了。”院長滿臉笑容，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
吳長老也笑得合不攏嘴。
不單單是因為混沌書院轉危為安，也是因凌仙飛昇，他們與有榮焉。
雖然凌仙是靠自己，混沌書院給他的幫助微乎其微，但他畢竟是混沌書院的聖子，兩人自然是覺得光榮。
第2640章 當年之約
明月之上，凌仙負手而立，白衣輕舞，返璞歸真。
無華無韻，無威無勢，就像是一個儒雅書生，手無縛雞之力。
不過，他仙威內斂，一旦出手，勢必驚顫九天，鎮壓仙神易如反掌。
混沌書院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凌仙身上，或激動，或羨慕，或苦澀。
尤其是與他同代之人，更是心虛複雜，百感交集。
誰也沒有想到，凌仙竟然能打破鐵律，逆天飛昇，而這，還不是他最終的成就。
無數逆天之舉證明，凌仙堪稱古往今來最驚豔之人，誰也無法預料，他最終能走到哪一步。
也許是仙王，也許是超越仙王。
不管凌仙最終能走到哪，就算是停步不前，他也是三萬年來最大的傳奇。
“院長，若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告辭了。”凌仙淡淡一笑，成仙之後，他有三件事要做。
一是修補仙界，二是修補天道，三是履行一個諾言。
當年，凌仙在至尊大陸遇到一位神靈，此人是九大聖體中的至尊皇體，壽元將盡之際，他嘗試活第二世。
結果成功了，也失敗了。
雖然肉身不腐，靈魂不散，但卻滋生惡念，殘忍嗜血，只知殺戮。
無奈之下，至尊皇體動用最後的手段，將肉身封印，使其無法離開水晶宮。
不過，至尊皇體力量有限，無法將惡念毀滅。
因此，他與凌仙約定，若是凌仙成道，便幫他解脫。
凌仙也許稱不上是一諾千金，但答應別人的事，他絕不會食言。
故而，他想先幫至尊皇體解脫，之後再去找林青衣，著手修補仙界天道。
“我想把此物送你。”
院長笑眯眯的看著凌仙，取出一塊以焚赤仙金鑄成的令牌，流轉燦燦神華，散發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