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動;當風一急的時候,水珠就好像在顫抖。
「在那邊的是什麼房間啊?」四季問。當然,我也不知道。
「嗯……那個……」最矮小的少年吞吞吐吐地說。
「你知道啊?」帶頭的少年問。
「我曾經進去過。」他輕抬下顎,然後偷瞄了四季一眼。「裡面有床、桌子,還有一大堆箱子。」
「那到底是什麼房間?」帶頭的少年又問。
「可以了,我已經知道了。」她制止他再問下去。
上樓的那名護士回來了,手上拿著的黃色塑膠牌上串著一大堆鑰匙,發出金屬撞擊的清脆聲響。
「是不是有人故意惡作劇,把門鎖起來了啊?」另一名護士抱起箱子問。
「我也不知道。」拿著鑰匙串的護士一邊答話一邊開鎖。
她開啟門之後,抱著瓦楞紙箱的護士先走進去了。
才剛進去,馬上就傳出聲音。
先進去的護士倒退好幾步,好像撞到了另外一個站在門口的護士。
驚慌失措的聲音在走廊上回蕩著。
她神色不安地將原本抱著的紙箱放在門口地板上。
兩個人再度走進那個房間。
裡頭一片死寂。
少年們站在這邊眺望。他們最關心的,還是什麼時候能繼續在長廊上玩彈珠遊戲,但是他們似乎也察覺到這股詭譎氛圍。
再一次地,門又被關了起來。
不久,其中一名護士出來,她一臉疑惑而慌張的神情。看都不看我們就匆忙走下樓去了。
後來,另一名護士也走出來了。是那名拿著紙箱的護士。她不安地往四周張望,然後站在大概距離我們十五公尺遠的地方。她把門帶上,往少年們這裡走來。她走到一半就停下腳步。為什麼她只走了一半?我覺得應該是她心裡猶豫不決,一邊想著不要離那個門太遠,但卻又恨不得離它遠遠的。
「那個……很抱歉。你們到別的地方好不好?不能在這裡玩喔。」
「為什麼?」
「很抱歉……嗯……你們往對面走過去,然後下樓……對了,你們去大廳玩,好不好?」
「我們如果在大廳玩的話,會妨礙到別人,別人就會叫我們不要在那裡玩。」
「總之聽我的話啦,拜託了。」
做完條件交換之後,少年們從長廊上離開,慢慢遠離那個出問題的房間。坐在傘架上的四季與我也站起身來。
護士回到那個房間的門前,獨自站在那邊,好像在等著誰似地。
少年們沿著長廊的邊邊走,在轉角處回頭看了我們兩個之後,轉眼間就消失無蹤了。那邊也有個樓梯口能通往大廳。
我也放棄了,想往那邊走。
但是四季靜止不動。
「妳怎麼了?」我問她。
「我非得留在這裡不可,別問為什麼。」
一個非常明快的回答。
還是沒有任何人前來。
守在房門前的護士深深地吸著氣,她不知道嘆了幾次氣,偶爾也會探頭往這邊看,但是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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