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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到來之前,太醫倒是先到了。他進來行了一個禮之後,便急其的到了徐雅莞的身邊,為她把脈施針。。。。。。
最後,站起身來,到了蘇庶妃的面前,正要說話,安王卻進門了。
他先是掃了一圈屋內的人,然後大步的走了過來。
紫幽和蘇庶妃還有上官離染都站了起來要行禮。安王擺了擺手,一雙和上官凌然相似的眸子裡透著一股凌厲之氣,對於屋中發生的事情,他大概心中已經有了數,然而此時還是冷冷地問道:“出了什麼事?”
蘇庶妃見安王到了,面色透出一股幾不可見的喜悅,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徐雅莞,哀傷地揉揉眼睛,嘶啞著嗓音說道:“是這樣的,今日妾身帶著雅莞到了世子妃這裡聊天,世子妃請妾身和雅莞品嚐她們印度的拉茶。可是,茶呈上來,雅莞喝了兩口後,卻有一位丫鬟衝上來,打翻了雅莞喝的茶,說是裡面加了墮胎藥。”
她說到這裡,像是有些為難的停頓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安王看了她一眼,皺眉命令道:“到底怎麼回事?你繼續說。”
不待蘇庶妃再說,紫幽淡淡的開了口,她的目光在若雨的身上繞了一圈,面色如同籠罩了一層光華,讓她整個人都有一種卓然不群的風采。
只是語氣冷冷的回道:“王爺,就是這個丫鬟,她打翻了徐姨娘的茶湯,說是裡面加了墮胎藥,而且告訴庶妃,說是我指使她害徐姨娘腹中胎兒的。”
安王看她面色如常,沒有任何變化。入京數次,對這個兒媳婦的處事風格,他還是有幾分瞭解的。這是個有仇必報,有恩必還的人。行事狠辣周全,有理有據,但是幾乎都做在明面上,很少玩陰的。
他並沒有立即追問紫幽,而是先轉過頭,遙遙的看了一眼躺在軟榻上,身上蓋著被子的徐雅莞,目光中帶著一絲擔心,轉頭問太醫道:“她怎樣了?”
太醫站在一旁,聽了蘇庶妃和紫幽的話,已經明白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決定眼觀鼻,鼻觀心,不聞不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管儘自己的職責就好。
於是恭謹的回答道:“回王爺的話,從微臣替徐姨娘看診的情況看,她肚子裡的胎兒,多半是保不住了。”
“那大人呢?”安王聞言,兩道濃眉皺的更深了。
“大人沒有大礙,安靜修養一陣子就可以了。”太醫躬身答道。
聽到這話後,安王才看了若雨一眼,然後轉頭問紫幽:“她是你的丫鬟?”
紫幽將安王/剛才那一系列的動作看在眼底,安王對徐雅莞確實是關心的,起碼最先詢問的是徐雅莞的身體,而不是像上官離染那樣,冷漠無情。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是相信她,會主持公道的。
看這樣子,今天這件事,安王也有可能不知情,而且,也未必就相信,這麼低劣的害人手法,就是她所為;但是,他會選擇怎麼做呢?
紫幽靜靜地看著他,從容地點點頭,“是的,她是我從榮國公府帶來的陪嫁丫鬟。但是,那墮胎藥卻不是我讓她下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說是我吩咐的。剛才我已經向庶妃解釋過了。就是對著王爺您,我也還是會這麼說,我還沒那麼愚蠢,眾目睽睽之下,又是在我的屋裡,給徐姨娘下墮胎藥。而且,相信王爺也知道,徐姨娘肚裡的孩子,對我構不成任何威脅,我犯不著去害她,給自己惹來一身***。”
聽到紫幽說這樣的話,若雨抬起頭來嚎叫道:“世子妃,到了這個時候你為什麼還要否認?剛才若不是你讓奴婢在茶湯裡下墮胎藥,奴婢又怎麼會對徐姨娘下手?你是奴婢的主子,你的吩咐奴婢敢不聽嗎?可這是傷天害理,謀殺胎兒的缺德之事,奴婢實在做不出來啊!”她如此篤定,既憤怒又氣急敗壞,聽在蘇庶妃耳朵裡,簡直認定了紫幽的罪行。
擺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大聲說道:“這一陣子王府裡所有的人都聽到世子妃和徐姨娘不和,甚至不準徐姨娘進入‘紫氣幽然,’世子妃討厭雅莞,可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你怎麼就能下得去手?就算是雅莞懷孕在你之前,生下王府的長孫,可你也說了,她不過是一個姨娘,你又何必用這樣的手段害她?我知道,世子妃也許只是一時糊塗而已,可你不能一錯再錯,欺騙王爺啊!”
紫幽冷眼望著蘇庶妃,嘴角慢慢的展開了一絲冷峭的弧度,她雙眸如浸在冰水裡面的兩顆深紫色的水晶,透著絲絲的寒氣,冷冷的譏誚道:“庶妃,我已經說了沒有了,你寧願相信一個小丫鬟的話,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