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卻是每日都放在這大帳裡坐著,聽得所有機密要事,從不避諱。
朱武知道鄭智心中想法,便是要收這個吳用到麾下,卻是朱武怎麼也看不出這個吳用有什麼過人之處。
吳用在鄭智心中,過人之處只有一點,便是不擇手段,沒有那些禮教與仁義的束縛,能把人心的下限做到最低。這一點是朱武遠遠比不上的。
鄭智依舊在活動著手腳,端坐在這條案之前一個下午,處理各方的事務,督促各方人馬行事,實在讓鄭智全身都有些痠麻。此時的鄭智也在等候吳用的話語。
良久,吳用終於開口:“鄭相公,若是梁山破了,山上眾人如何處置?”
鄭智聽得一問,看著吳用點了點頭,這吳用終究還是認輸了。
鄭智停了手上的動作,開口道:“某在西北之時,一戰勝之,直殺到心中沒有一點戾氣為止,殺到眾多兄弟覺得心中舒爽了為止。便是俘虜,也屠殺不止。梁山多是有罪之人,也多有無辜,更是大宋子民。某之心中,殺心不甚,只求覆滅之,不可再有賊患。”
鄭智此話,當真是內心交了底。與黨項之戰,每每看到渭州城中的慟哭,鄭智殺心便不斷升騰。但是在這梁山之下,鄭智殺心倒是沒有起來多少。這也是一個氛圍所致,這鄆州之地,終究不是邊關戰場,也少了邊關戰場的哪一種肅殺氛圍。
吳用聽得此言,心中其實並不能建立起一個比較,說白了,並不能十分理解鄭智的話語與心中想法。吳用只想知道梁山上的人會是一個什麼下場,開口還問:“不知鄭相公準備如何處置梁山眾人?”
“該死的活不了,該活的也大多死不了。滄州需要苦力人手,正是梁山眾人的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