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石;二漸花竹、雜木、海錯;福建異花、荔枝、龍眼、橄欖;海南椰實;湖湘木竹、文竹;江南諸果;登萊淄沂海錯、文石;兩廣、四川異花奇果,已然包含了幾乎整個大宋。
江南兩浙,荼毒最深。即便是從福建往汴梁的荔枝,海南往汴梁的椰果。都是江南兩浙負責運送,都是朱的杭州應奉局負責操辦。人力物力,皆出江南兩浙之地。
山路盡頭,魯達止住馬步,看得時不時從山間露出的幾個人影,終於收了寶刀,一路追殺,又斬殺不少,活捉也有幾百。眾人打馬往溧水縣城而回。
吳用此時也入了溧水城,此時溧水城中,兩百軍漢四處緝拿溧水縣禁軍都頭。
鄭智下馬站在大街中央,一張地圖就攤開在青磚鋪就的街道之上,看得片刻開口問道:“賊從宣州入江寧,必然是過高淳,想來高淳已落賊手。溧水到高淳有多遠?”
鄭智身邊只有吳用、燕青、成揚三人與幾個親兵。此話自然是問江寧兵馬都統制成揚了。
成揚本來隨著吳用遠處觀戰,看得鄭智帶兵擊賊,如鐮刀割麥一般橫掃賊人,心中已然熱血沸騰,此時聽得問話,成揚洶湧澎湃之間上前激動答道:“稟相公,溧水到高淳,百里左右,一路沿著石臼湖邊而行,皆是官道坦途。”
成揚話語之中就透露出想讓鄭智南下高淳的意思,自然也是想鄭智收回高淳。只要收回高淳,江寧府境內就沒有賊軍了。
鄭智聽言點點頭道:“小乙,你與成揚帶快馬去探,速去速回。”
燕青拱手,翻身上馬,與成揚帶著幾個士卒飛奔出城。
此時溧水城內漸漸有無數人從城北往城南而來,顯然是搜捕都頭計程車卒把賊軍敗退的訊息傳了出去,城南逃往城北的百姓也就慢慢回來了。
地面之上,又攤開了一張地圖,這張圖比之前那張大上許多。鄭智看得許久,開口說道:“學究,你看此圖,從江寧到杭州,過廣德再過湖州是一條路,這條路筆直東南而下,路途比較近,可以過餘杭直入杭州城。另外一條便是從高淳入宣州,再正東進杭州,這條路自然遙遠許多,還要過杭州境內昌化、於潛、臨安三縣,才能抵達杭州城下。如此看來,這廣德湖州一線才是進軍最好的途徑啊。”
鄭智一邊在地圖上指指點點,一邊回頭去看吳用,吳用也是上前仔細觀看一番,問道:“相公意思可是放任宣州不管,帶兵直插杭州?”
鄭智收回了在地上指點的手臂,開口道:“你看地圖,若是入了宣州一路往南,還要過境幾個城池,入杭州之後又有三座較大城池,如此路途遙遠不說,還多了幾場戰事。若是破廣德、破安吉直插餘杭,離杭州城已然就只有四五十里。快馬一個腳程便到,中途都不需要休息。即便破了餘杭之後屯兵於此,杭州城皆在我一個時辰的馬步之內,只要戰機一到,隨時可以進攻,如此於我等有利,掌握了戰場主動權。”
吳用聽得鄭智話語,也是覺得極為有理,卻是心中也有擔心,開口說道:“相公,此法甚好,卻是我們兵馬不過三千,方臘在杭州附近必然囤積重兵,方臘麾下能戰敢戰之士,只怕大多都在杭州之地,我們三千兵馬孤軍深入,只怕不妥。”
鄭智心中焦急,想早日回滄州,卻是也知戰爭之事,永遠不能操之過急。方臘麾下二十萬人馬是有的,把這江南兩浙剿得一個天翻地覆,二十萬人中但凡有三四萬稍微精銳一點計程車卒,圍困自己手下三千騎兵,完全不是問題。人馬多寡相去甚遠,七八十倍的差距,鄭智心中雖然自信,卻是也不敢孤身犯險。
“不知楊可世將軍身在何處,此時是個什麼情況。也不知王知府說的那個婺州王稟此時是個什麼情況。若是楊可世將軍與王稟能一齊進攻,方臘必然首尾難顧、腹背受敵,我等便可長驅直入於杭州城下。”鄭智對於楊可世是極為信任的,畢竟同出西軍,心中自然比較信任。楊可世後來也是敢率領四五千的西軍騎兵與遼國耶律大石正面對戰之人,雖然戰敗,卻是也勇武非常。
再到後來,楊可世上陣與遼國騎兵大戰,胸腹中箭,全身是傷,連自己的靴子裡面都裝滿了自己的鮮血,卻是還能手殺幾十人。即便如此,楊可世自己仗著厚重鐵甲,竟然還活了下來。
此時楊可世入了江南,卻是兵荒馬亂不知身在何處。鄭智心中也只想著楊可世能帶兵與方臘打起來,如此自己也可以動手。
婺州王稟已然被鄭智忽略了,卻是鄭智實在不記得這王稟是何許人也。王稟也是北宋末年鐵骨錚錚的軍漢,此時任職婺州(義烏金華)觀察使,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