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王進也是入了營曲,倒是沒有封什麼官職,只是跟在鄭智身後。
林沖自從開始跟著部曲訓練之後,整個人的精氣神也開始慢慢轉變,少了自怨自艾,多了一股沙場戰陣的豪氣。
這一日訓練結束,人馬帶回。鄭智也歸了家中。
晚些時候,鄭智在府中設宴,請了魯達史進,王進林沖,還有張教頭來府中吃酒。
這場酒宴,也是主要為了林沖,實在是林沖來了渭州之後,心思裡始終還有些沒有放開,與眾人交流得也是不多,平常裡話語都變得極少。
還不如張教頭來得灑脫,此時張教頭又了王進這個老相識,倒是與眾人熟識得非常快。
眾人推杯換盞之間,鄭智更是頻頻舉杯去敬林沖,林沖對於鄭智敬酒,當然不會推遲,怎麼說鄭智也是他的大恩人,心中的感激倒是不需多說的。
雖然林沖入了軍旅之後,精氣神上變化了不少,卻是依舊與眾人總有那麼一層似有似無的隔閡。
烈酒飲不得兩萬,酒意便已經上頭。魯達喝得最多,也是自己貪杯,更是三碗下了肚。
“哥哥,灑家與你耍一通武藝瞧瞧。”魯達喝酒的保留節目便是練武,練上一通,反而醒酒很快。
“好,來一通最為精彩的。”鄭智等的就是魯達練武,還出言讓魯達要來一通最精彩的。
“好,哥哥且看。”魯達話音一落,手持寶刀離開酒桌到了大廳中央。
鄭智示意之下,左右伺候的小廝丫鬟連忙把廳內的一些桌椅擺設往旁邊撤走,也是怕魯達興起,把自己家給砸了。上次少華山喝酒,魯達就把少華山寨大廳的柱子給砍斷了一根。
魯達身形有些搖擺著站在大廳中央,眾人也是停下了酒菜,看魯達練武。
魯達走路時候身形還有些不穩,此時站定中央,猛吸一口大氣,呼呵一聲,寶刀便是出鞘。
魯達武藝走的大開大合的路線,招式極為精簡有效,練起武藝來,沒有那些上下翻飛的身形,只有一聲一聲的呼呵,一刀一刀的劈砍。
在場眾人皆是高手,看的都是門道,若是魯達在路邊賣藝為生,這樣的武藝只怕要餓死街頭,實在不顯得精彩。卻是在場中幾人看來,那便是高明得鮮有敵手的武藝了。
每次出刀都恰到好處,恰到好處不說又力量驚人,前後招式銜接得完美無瑕。
眾人不禁腦子裡面構建起與之對敵的場景,發現自己不論是去攻還是回守,都是招招驚險,佔不得多少上風。
魯達越舞越是興起,一刀擋出,接著大力往前兩步揮出一個橫切,口中大喝一句:“誰來與灑家一戰。”
這話不用多想,便是說給林沖林教頭聽的,兩人在東京就約了一戰,幾個月來都沒有實現這個約定,如今時候正好,眾人吃酒都到了興致。
林沖看魯達舞刀,早已心中癢癢起來,腦中盡是那日東京街頭一戰的場景,聽得魯達大喊,林沖腦子都沒有什麼考慮,口中話語就出來了:“我來會你。”
說完林沖左右看看,卻是想起自己沒有帶武器出來,不禁懊惱。
一旁的鄭智哪裡等的就是林沖這句話,起身往後幾步,手中已經拿出兩杆長槍,一杆是自己的,一杆是史進的。都遞向林沖,道:“林教頭試試哪柄長槍合手。”
“多謝哥哥。”林沖接過長槍,一手一柄,稍一掂量,便把鄭智的四十多斤長槍還了回去,顯然是史進的三十斤長槍合手。林沖槍法顯然是輕靈路線,正是周侗所傳寒星冷月槍。
林沖拿起長槍,雙手一握,再把槍身一抖,終身一躍,便要去會魯達。
鄭智接過自己的長槍,連忙也往前走了幾步,口中急道:“到院中比試,不要在廳內打鬥。”
卻是鄭智心急,自己剛裝修的新宅子,兩人要是在廳內打起來了,豈不是房子都要拆了。
魯達見林沖過來,正要上前去迎,聽了鄭智的話語,剛邁的腳步便停住了,回身就出了大廳,林沖緊隨其後。眾人也是起身跟了出去。
兩人站定場中,魯達翻了一下刀面,準備就要上前去幹,卻是看到林沖拱手一禮,魯達連忙把刀收了一下,也是拱手還禮。
也是能看出,魯達是那種不拘小節的渾漢,林沖卻是頗有些正統修養的。
林沖一禮之後,還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這回魯達可就不客氣了,刀身再翻一下,穩步已經向前。
林沖槍花一抖,也出了招式。鐵槍不比木槍,槍花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