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聽樓上,一陣叮噹作響,顯然這姦夫西門慶雖然色膽包天,心中還是怕這個打虎武松的。
鄭智一聽王婆喊的這話,哪裡還不知是被自己猜中了,西門慶就在樓上。幾步到得樓上,見一個房門緊閉。
鄭智抬腿便踢開了這間房門,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漢子的後背,這漢子已然到了窗戶上面,等到鄭智再往前兩步,這漢子頭也不回便往樓下跳了下去。
“下樓了,快去堵!”鄭智一聲唿喊,自己幾步到得視窗,想也未想,直接從不大的窗戶一躍而下。
窗戶之下也是一條小街巷,左右還有幾個行人,鄭智卻是一眼就看到前面一個身穿絲綢衣服的漢子,只有這個漢子正在往前狂奔,鄭智起身就追,身後魯達史進也跟著躍下了窗戶。
牛大帶著幾個親兵還未上得樓,聽得鄭智唿喊,出了茶坊便往房後追來。
西門慶前面狂奔逃跑,鄭智帶著眾人後面去追。
武松自然也聽得隔壁這番動靜,看得迅速出了茶坊的牛大幾人,更是知道自家相公怕是在追誰,看了看跑遠的牛大,又看了看正在磨磨蹭蹭開門的潘金蓮,武松已然不耐煩道:“嫂嫂,快些開門。”
潘金蓮拿著銅鑰匙,手已然在抖,卻是怎麼也塞不進鑰匙孔內。
武松又看了看跑遠的牛大幾人,說道:“嫂嫂你快回家去給哥哥煎藥,我稍後就回來。”
說完武松起身就往牛大追去,心中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卻是也知道自家相公碰上事情了,如此看著也是不妥,得趕緊追上去幫忙。
西門慶狂奔了片刻,回頭看了看追上來的人,卻都是生面孔,武二顯然不在此處,不禁放心不少,竟然邊跑邊回頭問道:“幾位好漢,你們追我作甚。”
鄭智依舊邁步追著頭前不過十幾步遠的西門慶,聽得西門慶話語,開口問道:“你可是西門慶?”
頭前西門慶聽得來人叫出了自己身份,反倒放心了些,回道:“我西門慶沒有得罪過幾位好漢吧,好漢若是求財,一切好商量。”
鄭智聽言,開口怒道:“好商量?狗日的東西,勾搭良家婦女,謀害人命,還有好商量?”
鄭智此時追著這西門慶已經跑了兩條巷弄,心中直恨手邊沒有弓弩,不然非要把這西門慶射成刺蝟不可。
西門慶也習練了一身槍棒武藝,身板子也頗為健壯,便是這一前一後的追,一時間鄭智竟然還追不上他。也是這街弄小巷,鄭智也不熟悉,西門慶倒是熟悉非常,到處亂竄。
西門慶聽得後面鄭智話語,哪裡還不知事情敗露了,顯然這便是來報仇討債的,更知事情沒有好商量的餘地了,腳步不禁更快了些。
鄭智又追片刻,忽然靈機一動,回頭大喊:“都分開來,兩個人一條道,堵死他。”
也是鄭智知道,這片都是居民區,小巷小弄實在太多,眾人皆是第一次來,如此追來追去,遲早追丟,不如分散開來,兩個人一條道,這麼追下去,總有碰上的時候。
再看潘金蓮,心中更是著急,見得武松跑開了,兩下開啟門鎖,急忙進了房間,手腳並用快速上得二樓。
二樓一張床上,躺著的正是武大郎,幾日前武大在王婆家中抓姦,撞得西門慶與潘金蓮的姦情,反倒被西門慶一腳踹中了胸口,重傷在身,已然動彈不得,幾日來都在床上臥病不起。
武大見得潘金蓮上樓而來,適才也聽見武松在樓下叫門,忙問道:“可是我家二哥回來了?”
潘金蓮見得床上說話都沒有力氣的武大,心中更是著急,這等武松進了房間看到武大,什麼事情都瞞不住,那就是大禍臨頭了。
潘金蓮已然緊張到了極限,心思一轉,想著胸前西門慶給的東西,惡向膽邊生,開口說道:“大郎,是二叔回來了。”
武大聽得潘金蓮的話語,面色已然是笑,卻是這笑容怎麼看都有些悽慘,有氣無力道:“我家二哥回來就好,哈哈。。。我家二哥回來就好。”
武松已然就是武大郎的救命稻草了,自從武大郎被西門慶一腳踹成了重傷,潘金蓮更加肆無忌憚,每日就在隔壁與西門慶私會,哪裡還管這重傷動彈不得的武大。
潘金蓮心中已經生了惡念,也是老早就與王婆西門慶商量好的,開口便道:“二叔聽說你患了心痛的病,特地去買了一副治心痛的藥,說是一劑藥下去,明日便能下床了,大郎,我去給你煎藥去。”
潘金蓮心中自然也有定計,此時趕緊用這西門慶給的砒霜把武大毒死,武大一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