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西門慶,直往後面踉蹌而去,一條手臂已然癱軟吊在半空。
武松上前抬腳踹在了踉蹌後退的西門慶後背之上。直把西門慶又踹得往前踉蹌,怎麼也站不穩身形。
鄭智看得往前又來的西門慶,抬起有些麻木的拳頭又是一擊,一拳打在了西門慶面門之上,再看西門慶,一口鮮血而出,倒地昏死過去。
鄭智實在追得上火,上前一把揪住昏死的西門慶髮髻,便往外拖走,口中怒氣不減說道:“二郎,此人與你不共戴天。”
武松自然不知自己與西門慶有什麼仇恨,疑惑問道:“相公,此人與我並無冤仇啊。”
鄭智也不解釋,只道:“趕緊回你哥哥家中去,回去你就知曉了。”
再看潘金蓮慌慌張張端著湯藥上得二樓,端到床邊,放在案几之上,開口道:“大郎,我來扶你起身吃藥。”
潘金蓮上前來扶,武大也掙扎著起身,口中問道:“湯藥這麼快就煎好了?”
潘金蓮慢慢扶起武大郎,看著武大郎極為醜陋的臉面,心中泛起了絲絲的恨意,又慢慢鎮定回道:“大郎,二叔這藥便是如此的,喝了這碗藥你的病就好了。”
潘金蓮本是一個大戶家中的丫鬟,慢慢出落的水靈起來,這大戶自然看上了潘金蓮的姿色,多番糾纏不從,潘金蓮自己便告到了大戶的正妻那裡,幾番吵鬧,氣得這大戶便把潘金蓮白嫁給了武大郎,自然也是懲罰潘金蓮的意思。
武大郎,三寸丁,谷樹皮。便是說武大郎矮小不到五尺,長得又極為醜陋。
武大郎聽得潘金蓮話語,又看了看潘金蓮模樣,心中倒是沒有多少懷疑,只問道:“我家二哥說幾時回來啊?當備些酒菜與他解些趕路的疲乏。”
“嗯嗯,回頭就去準備酒菜。”潘金蓮哪裡還管得這些,只是敷衍一句,急忙去把床邊的湯藥端了起來。
湯藥端起直接遞到武大面前,又道:“大郎,你快些吃了吧,吃了你這心痛的病就好了。”
武大背靠在床的護欄之上,慢慢抬手去接藥碗,口中說道:“這幾日也不見你人影,我家二哥回來了,你倒是殷勤起來,唉。。。是我武大命薄啊。。。被人欺辱了都靠這個弟弟撐腰,在清河二哥在家的時候,誰敢來欺我,二哥逃難了,便有人敢欺上門來。如今搬到了陽穀,卻是又有了這麼一樁禍事,二哥大好的前程。。。。”
武大自顧自說話,潘金蓮卻是沒有聽懂多少,更是沒有心思去聽,見得武大端著藥碗喋喋不休,心中急不可耐,連忙打斷道:“大郎,你快些喝藥吧,喝了這碗藥就好了。”
武大聽得潘金蓮催促,端起藥碗,看得這一碗沒有多少顏色的清白湯藥,卻是也沒有起什麼疑心,一心只以為是自己弟弟買的好藥,端起來便要往口中送去。
卻是此時,忽然樓下一聲炸裂大響,還有倒塌之聲,顯然是樓下大門被人破開了。
也是這一聲巨響,嚇得武大雙手一哆嗦。連忙又去端穩藥碗,生怕自己弟弟買的湯藥灑落了一點。
這一聲響動更是嚇得潘金蓮全身一哆嗦,全身上下已然大汗淋漓,事情到了這般地步,哪裡還容得武大郎一個活口去說,連忙開口急道:“大郎,快把藥喝了吧。”
正是:戀色迷花不肯休,歹毒只望永綢繆。(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一滴也不能剩下
人到了最心虛最緊張的時候,往往一條道走到黑,往往以為做了一件掩飾的事情就能萬事大吉。
就如潘金蓮與王婆、西門慶三人一起商量好要鴆殺武大郎一般,就是想用這個方法一勞永逸,萬事大吉。若是沒有何九叔與鄆哥,此事大概也能瞞天過海一勞永逸。
武松也算一個外地人,即便知曉事情不對,也難以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自然是個束手無策。即便暴起殺人,也只能殺潘金蓮,當真也就是犯下重罪,也沒有官員會同情他。
此時潘金蓮目光緊盯著武大手中的湯藥,只盼武大一口喝了進去,立刻毒發身亡,讓自己與人***的事情不會被說出來。
武大聽得樓下破門的聲響,又聽得傳來的武松說話聲音,武大莫名一喜,虛脫無力的神色也起了幾分神采,竟然開口想要往下喊話,說道:“二哥。。。二哥。。。”
卻是武大聲音還是沒有多少力道,聲音也傳不出多遠。
潘金蓮聽得樓下噹噹噹上樓的聲音,已然急得惱羞成怒,伸手便去搶過武大手上的藥碗,開口怒道:“我餵你喝。”
武大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