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跡鄭智懶得去認,就看最後幾字,後世子孫,不得違反。便是這玉璽大印也刻在上面,還有大宋建隆元年字樣,建隆元年是什麼時候?正是趙太祖初年,公元960年,一百五十多年以前。
柴進再次大喊:“鄭相公,你今日如此欺辱我柴氏,且看此物,我柴進與你沒完。”
鄭智說道:“如何沒完?”
柴進一臉怒色,喝道:“太祖御賜丹書鐵卷在此,我要去東京告你,告你這個滄州經略府鄭智,告你這個不尊祖制的小人。告你欺壓我柴氏、屠殺我族人。把你告下大獄!”
鄭智看得幾眼,瞧得真切,卻是已然在打馬回頭,口中還道:“某沒有欺壓你柴氏,也沒有屠殺你族人,某是捉拿要犯。你且去告,告我欺壓柴氏,某便告你個密謀造反。”
說完鄭智馬匹已然轉向,所有士卒已然上馬跟隨,還有那三百多個被捉拿的要犯。
柴進看得鄭智這般不把自己手中的丹書鐵卷當回事,看得已經動身的人馬,快步連追幾步到鄭智面前,大喝:“鄭智,你個狗才不得好死,你如此算計我柴進,不得好死!全家不得好死!”
柴進已然高舉丹書鐵卷,喊得睚呲欲裂,喊得五內如焚,喊得聲嘶力竭。
若不是柴進中了鄭智算計,這些軍漢哪裡能如此輕鬆入得柴府,柴進必然舉著丹書鐵卷堵在門口,教鄭智打不得殺不得,連罵都要挑著詞語謹小慎微去罵。卻是此時這鐵卷再出,已然沒有了什麼作用。
鄭智聽得喝罵,聽得全家不得好死,眉頭一挑,回道:“要某不得好死的人多了,你柴進算個什麼東西。”
鄭智說完,打馬就走。再看後面,幾個與柴進一起出門狩獵的莊客,已然被不少鐵甲軍漢綁在馬後拖行了。
柴進暴跳如雷,左右來去之間哪裡還有一點辦法,身邊便是連個人都沒有。只見柴進飛身幾步追上馬蹄還沒揚起的鄭智,一把拉住鄭智韁繩。(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一章 你柴進反一個某看看(感謝蘇半半小小兩萬大賞)
柴進已然無計可施,卻是又不能眼睜睜看得這般場景,拉住鄭智韁繩大喊:“鄭智,你在西北如何我不知,卻是這河北不是你為所欲為的地方,快與我放人!”
“河北自然不是某為所欲為的地方,河北只是你柴大官人為所欲為的地方。”鄭智已然起了怒氣,言語狠厲。
對於鄭智來說,柴進也許是個義字當頭的人物,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鄭智,你快與我放人,你要官逼民反不成!”柴進一手拿著丹書鐵卷,一手緊握韁繩,便是無奈無法無計可施之後的糾纏。
此話已然就是威脅了,別的主官怕治下出謀反大賊,鄭智可不怕這種事情,抬腿就往身旁拉著韁繩的柴進踹去,開口大喝:“你柴進反一個某看看!”
柴進手中還拿著丹書鐵卷,哪裡想到鄭智說動手就動手,胸口處被踹個正著,往後跌落幾步栽倒。
等到柴進再起身,鄭智馬蹄飛起,揚長而去。
天已快黑,出得柴家莊不過十幾裡地便安營紮寨起來。眾多要犯,被緊綁手腳看押得緊緊實實。
埋鍋造飯,八隻褐馬雞被切成細小的肉塊,煮成了肉湯,加上一些其他輔菜,竟然一人都分到了一碗雞湯。
待到第二日鬆了要犯們腳上的綁縛,眾人又接著啟程。
走得不多久,鄭智聽得隊伍後面傳來一陣喊叫,回身去看。只見幾個犯人往野外飛奔,顯然是這幾人不知怎麼掙脫了串綁想要逃得一命。
鄭智也沒有想到會出這麼一個變故,這平原之地,便是跑又能跑到哪裡去呢?便是帶著幾萬羌人回宋,也沒見到逃跑的。
鄭智往老胡示意一下,老胡帶著幾人打馬就走,後隊也出了幾十騎正在追。
卻是鄭智不知,羌人為何不逃?便是這些羌人知道西軍的手段,知道西軍裡很多人能騎擅射,入宋一路,又多是草原平地,自然知道逃跑是多此一舉、枉送性命。
卻是這些犯人,哪裡明白這些,只以為脫了綁縛,就能搏一個逃出昇天。
只見老胡打馬與幾十騎匯合,那幾個奔出的犯人已經上了小山崗,卻是這些人也知道,在平路里是跑不了的,只有往山崗而上,才有可能逃得一命。
一聲響箭已起,隨即箭矢紛飛,再看幾十步外上坡之上幾人,全部栽倒在地,哀嚎不止。
即便哀嚎,卻是也要手腳並用往山崗上爬去。
鄭智已然回頭接著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