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降了遼人。那便得不償失了。
未想趙佶完全聽不進蔡京話語,開口又道:“此事不需再議,速速擬旨發出去,拿鄭智革職查辦,戴罪回京受審。”
趙佶話語,只顯出了大宋趙家的心虛。對於領兵之人極為不信任的心虛。
這也是有宋一朝會有太監執掌二十年軍事大權的主要原因,古往今來,就此一例。
蔡京聞言,也知多說無益,只得拜了一下。
趙佶已然拂袖而去,傳來太監退朝之聲。
此事朝議至此,已然滿城風雨。東京城內,四處都在談論此事。
那個剿河北呼保義宋江、滅江南聖公方臘、亡党項之國西夏的鄭智,帶兵北上伐遼,竟然轉眼間就成了謀逆之人。
東京百萬人,人人都在談論著此事,人人都是唏噓不已。嘆這世道多變,也說君子如虎,伴君如伴虎之言,果不其然。
第五百四十六章 能比耶律大石者,世間罕見
東京內城,城牆邊上,一處本已許久沒人居住的府邸,如今被修葺得煥然一新,門頭之上寫著兩個嶄新的燙金大字“種府”。
府邸位於外城,卻是在內城的城牆之下,便是种師道的新家了。
內院書房之中,种師道與种師中兩人相對而坐,都是一臉憂愁模樣。
“鄭智何以會做這等傻事,大將在外,豈能不遵聖諭。哎。。。”种師道憂心忡忡,嘆息不已。
“大哥,怪只怪這東京城中,沒有一人懂得那戰陣之道。你看那一封檄文,何其可笑,若是你此時在河北領兵,你該如何應對?是戰是等?”种師中話語之中,已然都是抱怨。
“若是我在河北,必然不敢如鄭智這般抗旨不尊。鄭智鄭智,為何此番如此不智啊。”种師道開口答道。种師道倒是沒有說錯,歷史中這一戰,本該有他在河北,面對的也是同樣一份甚至,种師道即便看得麾下將士被遼人射殺無數而不能還手,也沒有做出抗旨之事。
种師中聞言只道:“大哥,愚不可及也。既然要戰,便只能以戰之法行事,豈能如此貽誤戰機,寄希望於遼人前來投降?豈不是痴人說夢?鄭智所為沒有過錯,更沒有罪責,真要論罪,首罪便是滿朝諸公。”
“哎。。。。你說得在理啊,滿朝諸公,尸位素餐。”种師道心中對於這句話感觸極深,自己落得今天這番田地,歸根結底,也是朝中這些人的原因。
卻是兄弟二人談論之間,從未把絲毫原因歸結在皇帝趙佶身上。
“大哥,此番鄭智怕是也要落得你我這個下場了。”种師中一邊說話,一邊搖頭。
“若真是如此,我便收其子鄭凱為徒,好好教他讀書,將來考一個進士及第,再也不需參與那些軍伍之事。”种師道心中只有一種無力之感,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便是讓鄭智的兒子去考取一個功名,不再受鄭智這樣的為難。
种師中忽然站起身來,口中大喊:“朗朗乾坤,卻是小人當道,世間如何有這般道理!官家怕是瞎了眼,任用這些狗賊之輩。當年王相公、司馬相公在朝,雖有新舊之爭,卻是何等英明,又是何等君子坦蕩。不過幾十年間,朝堂之上竟然被小人把持,何其可悲,何其可嘆!”
种師道聞言,連忙站起身來拉种師中,口中只道:“天子腳下,不可胡言啊。”
拉扯攔阻之間,兄弟二人又各自落座,面面相覷,還是一臉憂心忡忡。
京城的聖旨欽差帶著一隊騎士與輪換快馬正在往北飛奔,四百里過得大名府,只用兩日。這道聖旨往北,就是拿鄭智革職查辦,戴罪回京的。
官道寬敞平坦,已是二月下旬,大名府附近的雪已經消融,過得恩州就是冀州。
同時魯達帶領的大軍也入得冀州,筆直跑馬的官道之上,兩方人馬就這麼相遇在了一起。
大軍而來,自然是把這官道佔滿,行人都往兩旁去躲。
魯達帶著一千五百號騎士走在頭前,馬速並不快,因為身後還有六千步卒。
這一隊從東京來的欽差倒是並不張揚,也隨著行人躲到了道路旁邊。也在才想著為何有這麼多鐵甲士卒會往南而去。
魯達在馬上搖頭晃腦,看得路邊忽然出現了一隊馬匹,不禁多看了幾眼,又看了看馬上的人,二十多匹馬,只有七八個人,這種奢侈的配置,不禁讓魯達多看了幾眼。
打量之間,魯達已然打馬走過。
走出上百步遠之後,不想魯達忽然腦中靈光一閃,開口道:“來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