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朝中有亂臣賊子,何以能讓陛下受這番委屈。臣如今入得東京,便是要為陛下清君側,把這些亂臣賊子一網打盡。對待這些不忠不孝之輩,一定要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告世人!”
鄭智語氣極為強硬,完全不似與皇帝說話該有的口氣。
趙佶聽起來自然是覺得有些刺耳,卻是也無法,只得連忙錯開話題道:“朕今日臨朝,想來朝中眾卿皆是支援的,鄭卿速速收了刀兵,大殿殺人,實在有些不妥。”
鄭智聞言,卻是也不收刀,而是轉過頭來看著這些官員,開口說道:“從今日起,尚書、中書、門下三省,皆由燕王府派人代管,殿前司與樞密院,也由河北軍將暫行管理。待得查清朝中亂臣賊子之後,再與諸位商議僕射侍郎之事。”
聽得此語,趙佶面色鐵青,到得此時,鄭智已然圖窮匕見,趙佶哪裡還能不明白。
便是眾多官員也驚訝得不由自主抬起頭去看鄭智。
代管,暫行管理的話語,便也騙不到趙佶了,便聽趙佶開口問道:“不知燕王準備如何查詢亂臣賊子?”
趙佶此問,便是想要鄭智說一個辦法,至少也說一個怎麼交接的程式。什麼時候,什麼情況才能把大權交換朝廷。
只聽鄭智答道:“陛下,臣之法,最為合理。便是清查所有官員財產,但凡有不能言明合理合法來路的財產,全部充公,數額特別巨大者,定然就是貪汙受賄所得,嚴懲不貸。如此才能確保朝堂諸公清白名聲。貪汙受賄之輩,當公示於百姓,受天下人唾罵,以正視聽,以顯陛下仁政。”
趙佶聞言,心中又是一團亂麻,若是按理按法來說,鄭智說言,倒是並無什麼問題。但是趙佶心中更深知這些官員個個都是豪富,便也經不起查。更何況這大宋朝本身就是與士大夫共進退的,便更不能如此來行事。
便聽趙佶帶著商量的語氣開口說道:“燕王,此法好則好矣,但是太祖有言,當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皇家之天下,也是士大夫之天下。士大夫富庶一點,倒也無妨。燕王當寬以待人,將來也會受人感激,不可太過嚴苛,致使天下人人自危,便是亂了國家根基。燕王以為如何?”
眾多官員聽得趙佶之語,便是長出一口大氣,而今整個東京城皆在刀俎之下,趙佶一言,不知收攏了多少人心。
眾人便又去看鄭智,看鄭智會是一個什麼反應。卻聽鄭智開口說道:“陛下言之有理,臣必不會嚴苛待人,自當與諸位朝堂棟樑多多交好。”
趙佶聞言,心情稍稍好了一點,看了看大殿眾人,看得這般氣氛之下,實在不想多待,嘆氣說道:“無事便退朝吧。”
說完此語,趙佶已然起身往屏風後面而去。太監顫抖著喊出一句退朝。
朝堂百官,如蒙大赦,急忙回頭往殿外走去。
鄭智卻是站在原地不動,面上冷冷一笑,看著眾人如衝陣計程車卒一般往大殿之外奔去。
种師中此時走到鄭智身邊,開口問道:“王爺,這東京府庫雖然空虛,但是這些人家中都是金山銀山,如今正是用錢的時候,當作一番打算。”
种師中聽得鄭智頭前的話語,便也起了擔憂,怕鄭智真的寬以待人。
鄭智笑了笑道:“先抄幾家,過得幾日缺錢了再抄幾家,便是這般慢慢抄,缺錢就抄。官家要當好人,要收人心,倒是無妨。這些人把官家當作依靠,官家又願意當他們的護身符。如此他們才會效忠這位官家,為這位官家說話。我等也要這位官家得一些人心,如此才好借他的名頭。官家做好人,我等做惡人。豈不是配合得天衣無縫?若是趙官家也做了惡人,與這些士大夫離心離德,那某便是白留他一命了。某不止要讓官家做好人,某還要送好人給官家去做。讓他與這些士大夫們同舟共濟,最好讓他與天下計程車大夫們都能同舟共濟才好,如此那趙桓便也算不得什麼了。某便還是那個他們口中大逆不道的亂臣賊子,如此只要趙佶還在某手中掌控著,哼哼。。。”
种師中聽著鄭智這一番話語,聽得鄭智最後一聲冷笑,便是也聽得有些心驚肉跳,直感覺這位燕王,玩弄人心實在有些嚇人。
鄭智看得种師中不再說話,便道:“走,到後面去尋官家,還有一些事情當做。”
种師中點了點頭,便隨鄭智往宮內而去。
趙佶從大殿中退了下來,心中直感覺壓抑不已。再看這深宮內苑,竟然到處都是鐵甲,好像這些鐵甲一個個都是虎視眈眈的表情。
再往裡去,後宮之中,一隊一隊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