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問罪。”鄭智又道。
牛大也上前勸解一句:“老胡,你放心就是,我在陣前砍的人頭,一半算你的。你便好好在經略府當值。你這兒子我也給你看好,必然讓他回來給你生孫子。以後你便在家中教孫子射箭,孫子長大了也好再隨官人上陣。我的兒子也送到你家去,讓你教他習射。”
老胡慢慢低下了頭,抬起滿是老繭的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珠,隨即翻身下馬,從馬後取出自己的弩弓,走上前去遞給自己的兒子,隨即說道:“這張弩最好用,威力不凡,百十步內能破重甲,準度極佳,以後陣前,專射軍將。”
小胡似乎也懂得許多,不似之前那般跳脫,恭恭敬敬接過弩弓,答道:“老爹放心,兒子知道的,專射軍將,一射一個準。”
“嗯,相公讓你射誰,你便射誰。”老胡忽然又認真交代一句,想來也是想起了什麼事情,怕自己兒子以後會拖後腿,便是再三叮囑。
“父親放心,兒子豈能不從軍令。”小胡又答。大概以為是自己父親交代自己要遵守軍令。小小年輕自然也想不到太深。
老胡點了點頭,也不再說話。只是伸手再去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
鄭智自然知道老胡話語之中的深意,心中更是感動,當初射當朝殿前司太尉高俅,老胡也是豪不猶豫,抬手就射。這份信任與情義,已然不是普通軍將之間能有的了。
便是鄭智要起兵造反,老胡也會拿命跟隨。
“老胡,且上馬,再往前去看看騎兵操練得如何。”鄭智岔開話題,此事也就到此為止了。
第四百四十三章 東籬把酒黃昏
滄北船廠,幾千原先操練的滄州步卒都駐紮在此處。
這裡有不斷擴建的戰俘營,這裡有巨大的船塢,擴建的碼頭上停著五條狹長的大船,有三條大船上滿是施工的匠人,一根一根的桅杆被豎起,船幫之處正在加固樑架與鐵板,鐵板之上大概就是安放火炮的地方。
戰俘營裡早已人滿為患,還在不斷擴建,從江南來的海船源源不斷運著俘虜。便是原來梁山的俘虜都已經被趕出了戰俘營,如今都去與黨項人雜居在了一起。
如此也算是互相監視,党項人監視梁山這些有家有室的俘虜。梁山俘虜自然也要監視著党項人。
船廠的勞工是足夠的,甚至勞力有多。
鄭智站在碼頭之邊,打量著五條大船,開口問道:“馮大匠,還需再造一條大平船,不需船艙,甲板上下皆要平整,可作跑馬之用。”
海運總是有一個問題,便是不能運馬。上次打梁山便是用直通的甲板與船艙運馬運兵,如今建造海船,鄭智不免又想到這個辦法,若是船上能有足夠的空間讓馬能運動,海路運馬興許也是可行的辦法。
鄭智以為這個辦法是自己的一個嘗試,其實不然,歷史上便有用直通甲板的大船運馬的,便是明朝鄭和下西洋的時候,就有專門用來運馬的大船,船上甲板能跑馬。
運馬最大的問題其實就在於馬匹在狹小的船艙內不能活動,只要解決了活動空間的問題,運馬自然不在話下。
“相公要運多少馬?”匠吏馮慧問得一句,也是在想到底需要多大的船。
鄭智抬頭看了看面前這些大船,開口直接答道:“運馬之船要大,比這些船都要大,不需考慮作戰問題,便是怎麼寬敞怎麼來,至少要能運上幾百匹戰馬。”
鄭智心中也有思慮,在這個時代,亞洲沒有大勢力,幾百鐵騎應該足以做很多事情。
馮慧點了點頭道:“相公,木料都是現成,一個多月內可以下水。”
此時的船廠早已走入正軌,勞力有充足,木料之類早早就伐好。運馬船要求又是極低,只需要龍骨與兩層甲板,建造起來倒是不費事。
鄭智點了點頭,回頭問道:“阮小二,此船會不會操?”
張順與阮氏兄弟一直跟在鄭智身邊,此時早已被這大海船驚住了,一直不斷打量著,忽然聽得鄭智一問,阮小二楞了楞,連忙上前答道:“相公,操船之法大同小異,此船靠海風,要想操作得當,必然還要一些懂得季節海風與海路走向之人幫襯,如此也就不難。”
鄭智點了點頭,道:“等這些船舾裝完成,你們便上船去,熟練的船工也有,你們當多學習。”
“相公放心,我們兄弟一定習熟海船。”阮小二恭敬答道。便是另外一邊的吳用臉上也多是笑意,鄭智慧重用阮家兄弟,吳用心中自然是極為高興的。
劫生辰綱之初,其實主要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