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鄭智又收到了訊息,淮西王慶起兵造反,西軍南下剿賊。
準備返回的劉正彥卻是又被鄭智召進了府中。
鄭智直白開口:“小劉相公,此番西軍南下淮西,不知折相公會如何打算?”
劉正彥聞言大笑道:“燕王殿下,此事便是瞌睡來了枕頭,如此便是正好,頭前還在為難錢糧之事,而今倒是名正言順了。”
鄭智聞言,笑道:“王慶不可輕敗。”
鄭智話語有深意,便是叫折可求劉正彥楊可世三人下了淮西之後,得把事情拖著。至於拖的辦法,便也不需多說,王慶也有幾十州縣的地盤。
劉正彥聞言一愣,開口問道:“燕王可是養賊之意?”
不料鄭智卻是搖了搖頭道:“此非養賊,而是養西軍麾下之兵。卻是也要拿捏謹慎,需慢慢消耗反賊之力,不可放任坐大,以免難以收拾。”
劉正彥點了點頭,心中飛速思慮,卻是也明白過來。只道:“下官回得軍中,一定把燕王之意與折相公說明。必按此計執行。”
鄭智出得此計,也還有另外一個目的,便是把西軍拖在淮西,避免朝廷把西軍調到河北附近來,不論西軍會不會與自己起衝突,鄭智便是防範於未然。
“某還有一事請小劉相公幫忙。”
“燕王殿下直言,下官必然盡力而為。”劉正彥臉上都是真誠,便是劉正彥心中倒是也希望鄭智有事託付自己,如此便是報恩。
“小事爾,便是西軍之中,多有同僚袍澤兄弟,渭州兵慶州兵,延安府之兵。如今有許多也在軍中效力,若是這些兄弟有願意到王府效力的,還請小劉相公帶個話語去,如今小種相公也在河北,但凡來投的,必有厚待。”鄭智便是把主意打到了許多西軍漢子的身上。
劉正彥聞言,只道:“些許小事爾,燕王殿下放心就是,一定辦妥。”
“多謝小劉相公!”鄭智拱手。
劉正彥也已起身回禮,口中說道:“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方能再見,燕王之恩,日夜不敢忘,但凡燕王殿下有何差遣,在下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就此拜別!”
鄭智也連忙起身相送,便是劉正彥一句話語,鄭智打馬直送到城門之外。
開府封賞之事已了,土地之事正在穩步推進,鄭智目光已然往北,草原之事,已然擺在面前。
再不兵進草原,草原便真成了女真的天下。已然沒有時間多等,鄭智便是要到草原上與女真人劃分地盤。
第五百八十七章 旁人皆可,獨其不取
東京大考,天下士子云集,今年的考試,對於各地士子而言,實在是困難重重,不過也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大考還是開始了,雖然有些倉促,也不枉這些讀書人等得幾年。
宋朝科舉考試,分進士科與制科。進士科自然不需多說,便是正經選拔官員。制科便是其他考試,比如明法科,便是純粹為了選司法官員。
進士科自然是主要的,也是這些文人士子進入朝堂的主要道路。時人聞科舉,常說八股文。宋非如此,八股文體,只在明開始,清越發嚴格保守。
宋考,詩賦、經義、論、策。省試,也就是州試之後進京趕考,主要考詩賦、經義、論。詩賦顧名思義,經義便是對於經典的理解,論就是論述一些道理之類,也含辯論的意思。
策自然就是朝廷施政之策,殿試之上,多問策對。
這個選拔官員的方法,相對而言還是比較科學的。比寫冗長華而不實的八股文要科學許多。便是後世公務員選拔,也有科舉的影子。
但是也有區別,一個能把詩詞歌賦寫好的文人,其實就是一個偏感性的人。感性之人治國,往往比理性之人要差了些。所以後世選人,越來越多以理科為主。包括國家領導人,皆是理工出身。這便是區別所在。
感性之人,在為官治國之上,以整體而言是不如理性之人的。
一個一個的文人士子走近了狹小的考場,帶著筆墨,帶著乾糧。大多數人皆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皆是一臉的憧憬與期盼。期盼著鯉魚躍龍門的這一刻,寒窗十年苦,一朝坐朝堂。
周度文自然也在其列。一道一道的搜查程式,甚至還需要脫衣服接受檢查。如此才能入得考場。
連考三日,考完幾門之後,每一個人都如同虛脫了一般,走出考場之時,個個腳步虛浮,雙眼凹陷,面色蠟黃。
考場之內,早已烏煙瘴氣,酸臭不堪。
再次出得考場大門,眾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