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敵人比我們更習慣戰鬥,貫徹防守等候反擊才是最穩妥的戰術,你不聽忠告,總算吃苦頭了吧?哇哈哈……」
尤希斯還沒有聽完就關閉了通訊,並帶著一臉怒容將這份信件徹底刪除。
「長官,請問您的指示是……」身旁的副官小心翼翼地問道。
「就像那個混賬傢伙所說的那樣,貫徹防守等候反擊。」尤希斯儘量控制著怒火,小心翼翼地將其維持在不會對理智判斷造成影響的程度。「暫時後退,與彼安軍前鋒拉開距離,以爭取艦隊重新調整的時間。傳令下去,將護衛艦隊拉到前陣,受損的突擊艦隊到後方修整重編,務必在兩小時內完成。」
「另外,如果敵人依舊打算採取剛剛那種自殺式突擊的話,那就給我徹底摧毀他們!」
……………………
「尤希斯那傢伙,現在大概驚魂普定吧?」華德凝視著虛空戰場的某方向,笑容帶著些許苦澀的味道。「不過,若蒼穹軍的戰力與敵方相當的話,那他大概就能夠演出一場華麗的殲擊戰吧?」
「話說回來,其它方面應該是完全對等的兩軍,居然會因為不習慣戰鬥而相差到如此程度,實在讓人驚訝……九代皇帝拉維亞,他是不是考慮到這一點才建造的雙子要塞啊?」某人的思想不知不覺又飄到了戰場以外的事情上,不過來自副官的銳利質問卻將這位提督開始散射的注意力一瞬間又拉了回來。「不,或許應該說,自從雙子要塞建立起來後,被和平囚禁的蒼穹軍就開始墮落了吧……」
「閣下,你該不會是打算就打算這麼一?防守下去吧?」席瑞拉用力瞪視著這位在指揮台上又進入「無限悠閒模式」的長官,以強烈語氣質問道。
「這麼防守下去……有什麼不妥嗎?」被如此質問的華德反而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難得我軍佔有些許優勢,持續擴大戰果才是正理,為什麼要勉強改變敵我雙方的戰況呢?」
「優勢嗎?我軍?」席瑞拉愣了一下,然後將目光移到了指揮台上的全息星系圖上。從星系圖上看,蒼穹軍,尤其是第二艦隊,正在彼安軍的瘋狂攻勢下苦苦支撐,陣型搖擺如風中殘燭,似乎隨時都有潰散的可能——無論怎麼解釋,大概都只能得出相反的結論。
「我沒說錯啊,席瑞拉,你也稍稍注意一下星系圖以外的東西吧?」注意到了副官那充滿懷疑的視線,華德用難得嚴肅的語氣開始說教起來。「一個優秀的指揮官是不能?侷限於眼前所看到的東西。事實上,許多看不到的東西才是對戰爭勝負起著決定性作用的事物。」
「閣下的意思是……」席瑞拉從眼前正上演著一場如火如荼之戰爭的星系圖上移開了視線,稍稍冷靜下來思考。「敵我雙方的損傷比例?」
「沒錯,就是這個。」華德露出一付「孺子可教」的表情,並興奮地彈了一下手指。「對於貫徹防守的我方來說,確實承受著較大的心理壓力,但對於攻方的彼安軍而言,它們的損失就不??精神方面的了。現在,敵我雙方的損傷比例卻已經接近四比一,無論在任何戰爭中這已經是非常理想的數字——嗯,如果尤希斯那傢伙聽從我的勸告,不再企圖反擊的話,那這個比例還會繼續升高一些的……反正,戰局若是就這麼一?持續下去的話,那蒼穹軍的勝利就只是遲早的事情了,所以我認為沒有必要再去追求更不穩定的狀況了。」
「可是敵方也應該注意到這樣的狀況了,肯定會採取一些行動的,我們應該如何對應呢?」席瑞拉顯得不太甘心。
「呃,問得好……」華德像是感到困惑般搔了搔頭髮,稍稍猶豫後問道。「那麼席瑞拉,你知道敵方會採取什麼?體行動嗎?」
「不……」席瑞拉咬著嘴唇,很不甘心地承認道。「臨機應變嗎?」
「嗯,大概就是那樣吧?總之,我們現在能做的事情也就只有儘量維持目前的戰局而已,還有……」說到這裡,華德突然以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副官,以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就是向銀河之神祈禱,請他將彼安軍指揮官全體都降到和三分鐘前的席瑞拉相同的水準……哎喲!」
從這位長官的目光變得奇怪開始,席瑞拉就已經決定對他接下來說的話一個字都不信,不過卻沒有控制住身體的擅自反應,於是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覺自己手上不知什麼時候竟握著那根某人隨手放在指揮台上的提督杖,而指揮杖原本的主人正抱著腦袋,蹲在旁邊發出充滿怨念的呻吟。
「席瑞拉,太過分了!只是開個小玩笑,不用這麼用力地敲下去吧?」華德似乎?心地抱怨道,使得席瑞拉不禁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