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使得這位新晉准將成了總旗艦「暴君」中最引人注目的人物。
「雖然那位人物確實得到了『源頭』的莫大愛寵,始祖對他感興趣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我總覺得這裡面好像還有些其它原因……」自覺將踏入危險領域的寂,趕緊停下了脫韁的思想野馬,將目光移到了紅夜的身上。「如果在這次戰爭中再遇到那位子君的話,你有把握留下他嗎?紅夜。」
「……我一個人的話,大概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吧?」紅夜不禁苦笑了出來。那個人同時擁有著平衡在極高水準的力量和智慧,以及從兩者衍生出的無限可能性,以獵物的標準來說,實在沒有比他更困難的了,因此就算有四位御使相助,她也還是沒有多大的把握能留下那個人。
「按照你的作戰計劃,那個人最後一定會出來的,因為只有他才能抑制住葬送者的攻勢。」紅夜顯出微微驕傲的樣子。「而與上次戰鬥時不同,這次他是不可能逃走的。若他選擇死戰到底的話,那四位御使的合力應該能夠把他擒獲下來。」
「葬送者要等到作戰的第二階段才會出場。」寂走到一處舷窗旁,靠著牆壁上看著窗外的某方向。「如果作戰連第一階段都沒有透過的話,那就根本沒有葬送者出場的餘地了……那麼辛苦才把那些大傢伙帶過來,怎麼樣也得稍稍發揮一下作用吧?」
「如果作戰計劃失敗的話,那我軍也只好退卻了。」紅夜也跟著走到了窗前,望向了與寂相同的方向。「居然要拿出整整二十五支分艦隊作誘餌,老實說,就連我都有些無法接受這樣殘酷的作戰。」
「這是迫不得已的犧牲啊……」寂將目光轉向了前方那流溢著青藍光華的「門」,語氣中不由自主帶上了些許的憎恨。「畢竟上次的作戰結果你也看到了啊,無論多麼精銳的部隊、多麼精湛的指揮,在那兩座怪物要塞的壓倒性火力面前,根本就毫無意義……否則,『紅之刃』也就不會白白損失兩支分艦隊了。」
「能在最恰當的時候將要塞主炮投入使用,一次就摧毀了『紅之刃』的鋒銳,敵方的指揮官也不是池中之物啊……」紅夜跟著嘆息道。「或許,不做出這樣的的犧牲,還真的沒有辦法奪取那座要塞。」
「嗯,哪怕只發射一次也好,希望那些傢伙能夠動起來啊!」寂的目光又移回了最初的方向,以喃喃祈禱般地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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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遠處看,那裡是一處空無一物的漆黑虛空,然而若在極近距離觀察的話,就會發現空間整體呈現出些許不協調的形態,一片彷佛更加深沉的黑暗吸盡了所有的光線和磁波,然而卻隱隱勾勒出一艘艦船的流線。
開啟了泛用遮蔽的「雪鹿」,已經潛行到了距離「拉爾之門」僅有三百魯諾碼的距離,然後就無法前進了。而看著百萬彼安軍在面前來回遊弋,同艦的兩位根源氏族之子不禁感到心臟一陣痙攣,然而從操舵的那位根源氏族長老臉上卻看不出絲毫危機感的樣子。
「我說得沒錯吧?」一艘彼安巡查艦剛剛從近在咫尺的地方滑過,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於是若琉亞回頭對兩位膽顫心驚的雛鳥露出誇耀的笑容。「『雪鹿』可是我花了好大力氣才請雷利婭替我製造的……啊,她現在已經是艾紐霍嘉爾家當主的吧?總而言之,當年我就是靠著這艘交通艦的泛用屏障才得以避開通勤廳和紋章院的監視,偷偷溜出帝都的。即使是在十五年後的今天,『雪鹿』的潛行能力也絕對不是這些彼安艦能發現得了的,所以你們就放心好了。」
「原來是這樣啊……」雅麗亞忍不住發出了呻吟,十五年前海特蘭德公女與諾拉維亞王的離奇失蹤,到現在她總算是知道了真相。
「原來還可以這麼做啊!」天空的表情則是蠻佩服的,不過後面的嘀咕則讓雅麗亞忍不住對這位現任海特蘭德公子投以憂慮的視線。「或許我可以拜託柯蒂亞……泛用屏障嗎,就安裝在『白龍』上好了……不過操舵又怎麼處理啊……」
當兩位根源氏族之子為各自的想法而煩惱困惑的時候,睡眼惺忪的芙蘭從後面的艙門走了進來。到現在她睡覺總算是不用天空陪伴了,不過取而代之的卻是被當作布娃娃般使用的旺財。即使在芙蘭睡醒後的現在,那隻貌似艾紐霍嘉爾之鼠也依然被拉著毛茸茸的大尾巴,倒拖著走了進來,顯出一幅完全放棄抵抗的模樣。
「兄長……」芙蘭小聲喚醒了沉醉在自由想像中的某人,然後乘勢坐到了他的膝蓋上。
「芙蘭,已經睡醒了嗎?」當那個可愛的小東西進到懷中時,一抹溫柔的笑意便忍不住浮現在這位海特蘭德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