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能奪回卡斯托爾要塞,並配闔第二艦隊從另一方向支援的話,那還有較高的勝算,不過現在統率強陸艦隊的那個人又……
相對消極的作戰,等待第三艦隊擺脫敵方中央艦隊的追擊,到此處與第一、第三艦隊匯合後,然後以修復「殺伐歌」後的杜克斯要塞為核心,重新構築一張防禦網。如此一來,已經元氣大傷的彼安軍是不可能再有攻破第二防禦網的能力。只是採取此種戰法的話,必須捨棄正在卡斯托爾要塞內奮戰不懈的兩萬將士,並且倘若彼安軍佔據要塞後就不再採取攻勢的話,那就相當於被共同體奪走了「拉爾之門」的一半控制權——從戰略的眼光來看,這絕對稱得上是帝國的一次慘痛失敗。
「唔唔唔唔……」艾爾佛達猶豫不決,不自覺地將手中象徵大提督身份的銀翼權杖翻來覆去,然而卻遲遲得不出結論來。
「閣下,有你的通訊,是菲恩伯德素翎翔士的……呃,皇族序列。」將這位三葉翔士的心情拉出困惑深淵的,是副官緊張而無奈的聲音。
「是那位公主殿下?」艾爾佛達當即就皺起了眉頭,並認?地生氣起來,「在戰局這麼緊張的時候,她聯絡我打算作什麼?亞諾萊維涅家的子孫,也會出現如此不分輕重的人物嗎……也罷,給我接進來吧!」
然而,在目睹到銀幕上出現的那位人物的瞬間,大提督手中不斷翻弄的銀翼權杖霎時間脫手飛了出去。兩秒鐘後掉落在合金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不過卻敲醒了正處於某種失神狀態的主人。
「好久不見了,艾爾佛達。」銀幕上的那張美貌上正對她流露出懷念的微笑。
「若、若琉亞小姐?……不,提、提督!」艾爾佛達反射般地喊出了那位人物的名字。不過馬上發覺場合不對,於是又改以素翎翔士時代的稱呼這位原海特蘭德家公女。然後並紕雙腳,挺?全身,右手撫肩,以標準的軍禮向這位當年的頂頭上司致敬——然而卻完全忘記了自己此刻的身份,也根本沒有注意到艦橋上諸位部下那驚疑不定的目光。
「我已絕不是提督了啊。只是逃家的自由之翼而已……」若琉亞無可奈何地再次重申著,「算了,總之請立即和這邊進行情報交換吧,我想這些闕於彼安艦隊的構成情報應該對你的判斷起到相當作用吧?畢竟這可是那位伊斯埃雷家小姐很辛苦才收集到的。」
「啊,好的。」雖然艾爾佛達還是一付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表情,不過還是馬上以手勢命令部下立即解讀傳遞過來的那份情報,然後彷佛剛剛察覺到一般,以充滿期待的語氣問了出來,「提督,您剛剛說的『那位伊斯埃雷家小姐』……該不會是雅麗亞素翎翔士吧?那、那麼!少主此刻也和您在一起嗎?」
「嗯,是位非常優秀的青年哦,艾琉雅的眼光挺不錯的啊……」若琉亞稍稍自豪地說著,不過隨即注意到影幕對面的那位巴恩多魯家當主的表情,竟然在瞬間產生了迥異的變化,給人感覺簡?就像被無限期流放到開發行星苦役的犯罪者突然獲得日思夜盼的赦免,於是不禁好奇地問了出來,「難道他不在的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是來自眷族的質問?兄長應該不會作出如此不分輕重的事情啊……」
「質問是來自少主的那兩位純潔之翼啊……」幾乎被信件地獄逼迫到崩潰邊緣的艾爾佛達,總算找到可以訴苦的物件,於是忍不住將連日來承受的非人壓力一股腦傾吐出來……呃,如果不是被副官的報告打斷了的話。
「閣下,強陸艦隊在尚未接受任何命令的情況下開始擅自移動了……啊,不對,他們報告說是接到了『暴君』的?接命令……不過,那是什麼口氣啊?」
那支原本鬥爭心最為旺盛、卻不得不從戰爭開始就憋到現在的部隊,蒼穹軍唯——支強陸艦隊,短短數分內已經從艦隊的中央區域行進到了最前方,維持著最高航速以及令人難以?信的整齊陣型,筆?朝著卡斯托兩要塞前進。
「暴君……是少主?」艾爾佛達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影幕中的若琉亞。
「嗯,雖然軍規嚴令,不過戰場上更需要臨機應變。艾爾佛達,你那時候不是也作過相同的事情嗎?」若琉亞掩口輕笑著,「卡斯托爾要塞要塞的事情,就交給那孩子來處理吧,你就先專心打敗那支虛張聲勢的艦隊吧?啊,我得先送那孩子到他的戰場上去了,再見。」
「等等,提督……」艾爾佛達頗感困惑地看著面前已經呈半透明狀的影幕,不過當她重新抬起頭來的時候,藍石般的雙眸中已經沒有了一點猶豫。她彎腰拾起地上的指揮杖,輕輕點在了星系固上位於兩座要塞中央的那處紅色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