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而當這頭龐然戰爭巨獸開始移動的時候,首先正面承受其最大壓力的,是好不容易從混亂中重整過來的蒼穹軍右翼艦隊,即是華德列翼翔士麾下的「刺盾」第二艦隊。
率先躍出「拉爾之門」的一半彼安艦隊,筆?朝著蒼穹軍右翼挺進,而隨後躍出的相同數量的賸餘彼安艦隊,則在距離杜克斯要塞遙遠的位?擺出嚴陣以待的陣勢。一旦第一、第三艦隊作出任何救援第二艦隊行動,大概會立即遭到來自側翼的攻擊吧?就算讓其中一支艦隊作為掩護而與之交戰,離開要塞掩護火力後以劣勢戰鬥,那也只是正中彼安軍下懷而已。
結果戰場分別以兩座要塞為核心被一分為二。卡斯托兩要塞附近,第二艦隊獨自承受著近倍敵人的壓迫式攻擊,而對面杜克斯要塞旁的兩支友軍艦隊卻無法動彈……
「在數量相同下都戰鬥得異常辛苦的敵人,如果在敵人數量多出一倍的情況下再次戰鬥,那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此刻,第二艦隊的處境無疑可以視為這個問題的完美答案。
「居然動用了足足五十支分艦隊……彼安軍還?是看得起我們啊,你不這麼認為嗎,席瑞拉?」目睹著辛苦構建的防線在那頭龐大戰爭巨獸面前扭曲變形、發出痛苦呻吟的情景,就連有著堅韌精神防線的華德也不禁有些臉色發白,問向副官的聲音中也流露出無法隱瞞的苦澀。
「閣下……」這一次,席瑞拉竟然出奇地沒有憤怒,只是用輕柔地語調勸慰著這位長官,「我想,他們應該只是單純地想盡速殲滅我們而已。而會產生那種奇妙的想法,會不會因為你的自我意識過剩的闕系啊?」
「呃……」華德的表情突然扭曲了一下,然後對著副官露出了虛弱的苦笑,「總覺得你的嘴巴越來越毒了耶,席瑞拉?」
「嗯,一?跟在閣下身邊,多少也感染了一些毒氣。」席瑞拉一臉淡然的回答著,然後偏頭看向了腳下的全息星系圖,「不過我得提醒你,閣下。如果你還打算這麼悠哉遊哉下去的話,大概用不了十分鐘,第二艦隊艦隊提督就會成為蒼穹軍厘史上第一位的被部下扔到艦外的列翼翔士哦?當然,我指的是沒有戴增壓頭盔的情況。」
「……事實上,從剛才起我就一?在想擺脫目前困境的辦法,不過到現在好像還沒有抓到靈感耶?」華德的臉色再度蒼白了一些,不過總算是將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狀況上來了。
「要不要退到卡斯托爾要塞附近,現在的話,要塞方面還能提供一些火力支援。」席瑞拉如此建議道。雖然其中正上演著一場如火如荼的登艦戰,不過至少到目前為止,卡斯托兩要塞的火控系統還掌握在原本主人的手中。
「……」革德並沒有同意回答席瑞拉的建議,左手無意識地在指揮台上敲擊起來,席瑞拉則在一旁以莫名緊張地日光注視著這位長官,而?到敲到第八下手指的時候,華德才作出決定。
「不,我們必須遠離那座要塞。卡斯托兩要塞內部並沒有配?多少近戰專屬部隊,而對方明顯是強陸部隊中的精銳,陷落只是遲早的問題。如果靠過去的話,到時候恐怕我就?的只能穿著翔士制服在?空中游泳了……呃,如果還沒有化成電漿塊的話。」
「可是,要塞內的將士現在一定正和敵方強陸隊苦戰,如果獲得足夠支援的話,也許能守下來也說不定……」席瑞拉語氣稍顯激昂,「如果這個時候我們反而開始撤離的話,會徹底動搖他們計程車氣,要塞就不太可能保全了。」
「那座要塞,本來就沒有非得保全的必要了。」華德就像厭惡自己接下來說出的話一般皺起眉頭,語氣罕見地混入了一些煩躁,「在主炮『鎮魂曲』被摧毀的情況下,它的作用甚至還比不上一座普通的中型軌道要塞。就算保留了下來,在這場近兩百支分艦隊規模的戰爭中,能發揮的效果也十分有限。如果拘泥於道義而堅持守住要塞,那反而會抹殺我軍可能勝利的戰術選擇,最後的結果只能是更多將士的喪生。」
「難道連派出一支部隊支援也不行嗎?我方也有強陸艦隊……
啊!「席瑞拉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來似的,望著長官露出複雜的表情,」難道是這個原因?「
「……嗯,如果那位人物還在地話,不用你說我也會將守住要塞列為最優先的作戰……」華德的語氣中禁不住流露出深深的失落,「不過在強陸艦隊指揮權被大提督暫代、第三艦隊又無法動彈的情況下,也能作出這種殘酷的選揮了。」
「總之,我們就在抵擋敵方進攻的同時,裝作潰退般慢慢從要塞旁撤離。」華德用指揮杖在星系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