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邊上才止住了腳步。而後來卻一次比一次嚴重。不過幸運的是,在這股狂暴突破理智界限前,他就先得知了露瑟麗娜與自己的姻緣,而非常奇妙的,自此以後這位女性就彷佛成了他精神安定劑般的存在。
不但使得發作的頻率減少了許多,就連發作時的強度亦下降了不少,如同現在這般暗暗湧動的黑色情緒,天空只要凝聚精神就足以對抗它的侵蝕,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股黑暗情緒也慢慢地消於無形。
(竟然不知不覺間被影響了心智,看來還是不能絲毫放鬆啊……)
苦澀的弧線從嘴角慢慢浮現,天空感到彷佛精神之源被抽空似的疲?。(嘿嘿,只差一步就成了冷血的壞蛋,如果我?的做出這種事情的話,那還有什麼面目去見露瑟麗娜?未婚夫竟是殺父弒兄的仇人,這樣安排也太……嗯?)
鍛鏈到極限的敏銳五感,捕捉到自迴廊起點響起的平穩腳步聲,天空轉頭以眼角的餘光看向來者,卻又立即緩和了視線。在他背後停下的,正是露瑟麗娜。
「希瓦先生,本艦已經取得入境許可。」溫和的語氣中已經沒有了初次見面時那猶如水下流冰般的疏遠,露瑟麗娜已經確實把穆-希瓦當作未婚夫的親密摯友,並且視為自己的同伴託付信賴。
「如果你這邊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就可以降落地表了。」
考慮到極有可能發生的逃亡情況,天空並沒有選擇停靠軌道塔,而是專門挑選了一艘?備出入大氣層能力的軍用登陸艦為交通工?——當然,也對艦身施以了種種偽裝,甚至連船籍都進行過?重的修改,力爭將此行危險度降到最低限。
「嗯,那就走吧!」天空用難以察覺的動作點了點頭,伸手拿起那柄靠在牆角的古樸巨劍,跟露瑟麗娜並行在了一起,不過卻有意無意地避開了未婚妻的目光。
「這就是古漢的楚先生贈給你的那把劍,『瀚海』嗎?」露瑟麗娜卻對他手持之物投以趣味盎然的表情,「希瓦先生,你打算帶它一起前往總府宮殿?」
「嗯,我是有這樣的打算。」以輕鬆的動作扛起沉重的大劍,天空的聲音中也透出足以讓人信賴的自在,「有『瀚海』在的話,即使對方是千軍萬馬,我也有把握保證你的安全。」
「希瓦先生,那個,阿爾法恩家的護衛好像都裝備著近代武器,所以,嗯……」看起來,露瑟麗娜似乎正困惑著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就算是裝備更精良的蒼穹軍,也有在登艦戰中輸給?持著一柄戰斧的彼安軍的先例。」小聲對過去的戰友說句抱歉後,天空朝露瑟麗娜聳聳肩膀。
「放心吧,在康定以外的戰鬥,我還從來都沒有輸過,所以絕對能夠保證你的安全……」
自信滿滿如此放言的天空,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張彷佛冰雕般的美貌,而同時回想起的,還有那一記震徹肺腑的旋踢,頓時滯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啊……」露瑟麗娜以很佩服的目光看著他,卻又突然湧起身為未婚妻的好奇心。
「希瓦先生,你……嗯,有和夫君交過手嗎?」
露瑟麗娜是在問出問題後才發覺其中的失禮,立即露出後悔的表情。不過被詢問的物件卻有著出乎意料的胸襟,天空只是苦笑著搖搖頭,彷佛小心翼翼地斟酌著言語,「嗯,我和從雲,應該說是……旗鼓相當吧?雖然從小到人打架過許多次,不過我一次也沒有贏過他,而他也從來沒在我手中佔過便宜。」
「你和夫君……從小就開始打架?」露瑟麗娜以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天空,「就算這樣,你和夫君也還是成了親如半身的兄弟?」
「啊,男人就是這麼奇妙的生物啊……」雖然表面上聽起來是滿滿的自豪及驕傲,然而隱藏在這份意氣和演技下的,卻是有若欲哭無淚的哀號。
(不、不好,越扯越誇張了!這樣下去,今後到底要怎麼向她解釋啊……不,或許怎麼解釋都沒有用吧?)
露瑟麗娜有著溫柔地婉靜性格,待人和藹,處事中庸。雖然這種性格的人很少生氣,然而一旦?心憤怒起來,那份怒火也絕對不是能夠輕易承受的……天空此刻總算是理解到,為什麼故鄉康定中要把「信」
放在君子七德之首加以推崇,不過卻似乎遲了一些。
「果然……」被那美貌上流溢位的純潔微笑所迷惑,天空恍然間似乎看到那名為穆-希瓦的半身正一步步走向前方萬丈深淵的模樣。
「還是得把那對父子救出來才行啊……」
深藍色的夜空中閃耀著星星們的光輝,而在大地上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