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汁的紙杯。
「呃,會不會是……彼安軍其實打算經由彼亞諾斯星系入侵自由星系同盟之類的事情?」天空以極為謹?的語氣,小心翼翼地說道。
「彼安軍要入侵同盟?」若是夏音沒有被髮言的內容所衝擊的話,應該能注意到發言者那甚為心虛的表情。
「……原來如此。在兩國同盟中,巴雷亞聯邦本來處於弱勢地位,就算被共同體逼迫與帝國開戰,也不會心甘情願地順從,因此抓住時機扯一下彼安軍的後腿是很有可能的。」
這位已經站在迷宮終點的殿下,正試著以逆向推論的方式將這場戰爭中的一系列不自然點聯絡起來。
「以自由星系同盟的兵力應該是無法與彼安軍對抗的,因此若共同體能在短時間內吞自由星系同盟,那還可以趕得上與帝國繼續戰爭的消耗。而如此一來在後勤力量上,帝國的優勢將不復存在……」
夏音很快就接受了這樣的推論,不過卻又冒出更大的疑問,「不過天空,為什麼你能推論到這種程度?畢竟就建艾爾佛達大提督都不知道的事情……」
「嗯,這只是在華德提督的�發下偶然推論出來的結果而已。」發揮出有生以來最高的自制力,天空以鋼鐵般的意志剔出了所有的心,讓臉部的每一根肌肉都保持在「無奈」的表情上面。
「曾作為他部下的你應該知道吧?夏音,雖然華德提督確實有著被稱『米蟲提督』的資格,不過也還是有偶爾靈光一閃的時候,我只是恰好遇上前方被照亮的那一刻而已。」
「資格……」夏音喃喃重複著,似乎更加介意天空的用詞,「天空,你該不會是打算成為蒼穹軍中第二隻米蟲吧?」這位殿下以冰冷的目光注視著同樣黑髮的翔士,語氣充滿懷疑。
卷四 第十四章 方向
「有些奇怪。明明這一帶是聯邦軍最活躍的區域,為什麼現在連一艘偵查艇都看不到?」夏音凝視著星系圖上?空的某處,緊緊皺起眉頭。分艦隊已經前到彼亞諾斯星系通向聯邦的「門」前,然而曾經在此時常出入的聯邦艦隊此刻卻已然不見蹤跡,整個宙域內只剩下冰冷的黑暗以及在一片寂靜中不斷流逝的時間,「嗯,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呢……」天空也露出仔細思考的模樣,「既然我們已經統一意見將聯邦軍的一系列軍事行動視為警告,那麼會不會是他們認為已經充分達到了警告的效果,所以就主動撤離呢?」
「這種推測是蠻有道理的,不過我想還有另一種可能。」夏音輕輕敲著指揮台,一幅標示著帝國西疆領域的星系圖彈了出來,而天空的日光跟著移到那處以紅色表示的軍事重鎮,駐守著八十六支分艦隊的納德斯星系。
「與聯邦的戰爭,說不定已經從那裡開始了。」夏音輕輕將結論說了出來。
「也就是說,我們剛好錯過帶來開戰訊息的那艘聯絡艦?」天空像是感到有些困惑般地搔了搔頭髮,「?遺憾啊,如果分艦隊再推遲出發半天的話,也許就根本不用專程跑這一道。」
「雖然我以前沒有注意到這件事,天空,」夏音以一付評頭論足的目光打量著自己的參謀長,語氣變得冷淡起來,「但你確實越來越像那位提督了。」
「若帶上偏見的鏡片,那看到的事物也自然都是扭曲的。」天空聳聳肩膀,似乎沒有將她的忠告放在心上,「作為有可能擔負起帝國未來的人物,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學會隨時保持理智的清明比較好,夏音。」
「是這樣嗎?我倒覺得現在看到的才更接近事物的本質……天空?」夏音以冷淡的聲音回應著,不過卻注意到那人似乎突然想到什麼事情般,露出一付憂心忡忡的模樣。
「你說納德斯星系現在已經進入戰爭狀態,那兩天前才剛剛從要塞出發的研修生們豈不是……」一旦注意到這一點後,海特蘭德家長子便再也沒辦法保持向來的悠然了,「芙蘭,應該不會遇上意外吧?畢竟她有那麼特別的能力,但事情總有萬一……」
看著這位緊鎖雙眉、在指揮台上持續著毫無意義的圓周運動的參謀長,夏音突然想到「坐立不安」這個詞。並且不知為何竟稍稍覺得有些暢快。
「作為將來必然擔負起帝國未來的人物,我倒覺得你應該首先學會隨時保持理智的清明,天空。」夏音的聲音中不知不覺就帶上了愉快的語調,「若換成感情的鏡片,那看到的事物可是更為極端哦?好好計算一下航程就會知道。在我們出發前十三小時,研修生們搭乘的交通艦就已經穿過了納德斯星系,而那時候戰爭還沒有開始。」
「就是因為沒有開始,所以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