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司馬玉衡,你這個老傢伙,也終於捨得出來了!”說話的是第二個冒出來的修士,此人看上去中年模樣,身材略矮,有些發胖。穿著一身灰色長袍,留著八字須,一雙小眼睛精光內斂,看上去很精明的樣子,在他的背上,揹著一把鉛灰色的長劍。
此人一看就是一名劍修,不管是從他的眼神,還是他的氣質,江晨都感覺到如同一把利劍一般。
而被他稱之為司馬玉衡的修士,是一個身著深紅色長袍的高瘦老者。一頭銀髮,長鬚也是銀白色。頷下的長鬚垂到了胸前,他雙眼深陷,鼻樑高挺,看上去似一個極為自負之人。
“蘇東河,怎麼我一來,你也跟著來了?”司馬玉衡斜著瞥了一眼那個矮胖的修士,問道。
隨著這兩人交談,他們的身份自然也都被眾人猜測了出來。
原來這個司馬玉衡和蘇東河,都是北鄂州最頂級的強者,都是洞虛後期的修為,他們這個級別的修士,在任何一個宗門,都絕對是太上長老級別的人物,甚至絕大多數宗門的太上長老,修為也比不上他們。
不過到了他們這個級別,也都不屑於做什麼太上長老,平日裡大多數的時間都花費在閉關之上,極少出世,也很少插手外界的事情,一心只想要衝擊更高的境界。
“哈哈,司馬玉衡,你還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我來這裡並不是跟著你來,而是因為感受到了此地的靈氣!”蘇東河笑道。
蘇東河和司馬玉衡兩人侃侃而談,根本沒將江晨放在眼裡。
因為他們是後來之人,之前在這個地方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清楚,所以並不知道江晨一招斬殺了數百名修士的事情。
而在他們飛來的時候,江晨一個人在破解陣法,看到陣法年紀輕輕的樣子,他們只以為江晨的陣法造詣不錯,下意識當中並未把江晨當做是一個高階修士。
“兩位,你們到這裡是來閒聊的嗎?”江晨突兀開口,冷冰冰地看著蘇東河和司馬玉衡問道。
蘇東河和司馬玉衡先是一愣,隨後都看向江晨。
司馬玉衡不由得微眯起眼,開始上下打量起江晨,至於蘇東河,則是臉上的笑意消散殆盡,轉而用一種冷若冰霜的目光看著江晨。
“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蘇東河冷聲問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我在這裡忙活了半天,好不容易破解開陣法,你們兩人一出現,就用真元趕走了三乘塔!難道你們不需要給我些解釋嗎?”江晨再次說道。
“給你解釋?”
聽到江晨這句話,蘇東河便是哈哈大笑起來,一臉狂放,很是不在意的樣子。
“小子,你想要我們給你解釋?”司馬玉衡冷笑了一聲,自負的神情在此刻一覽無遺。
“可以,你只需要接下我這一掌,我就會給你一個解釋!”司馬玉衡說罷,淡漠地伸出了一隻手,手掌心對著江晨,微微上下襬動,做出欲要出手的樣子。
江晨雙眼微微一眯,聲音冷冷地說道:“那就讓我來領教一下,你究竟有什麼底氣如此囂張!”
“譁!”
江晨的話音剛剛落下,司馬玉衡便是手掌一擺,一股澎湃的真元,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爆發出來,朝著江晨侵襲而來!
“呵呵!”江晨淡淡一笑,搖了搖頭,他可以感覺到,司馬玉衡並沒有出全力,這一掌只用了他大概六七成的功力,或許在對方的眼裡,自己根本不值得他全力出手。
江晨同樣一隻手伸出,不過和司馬玉衡不同,江晨的手臂在空中隨之一劃,如同憑空畫了一個圓圈,而司馬玉衡之前所打出的如驚濤駭浪一般的真元就剎那間變得風平浪靜,轉而被江晨全部吸入了袖口當中。
僅僅是一招,司馬玉衡的臉色就大變起來。
雖然這一招看上去兩人不分勝負,但實際上司馬玉衡知道自己已經輸了。
他是出招之人,打出的真元卻被對方如此輕而易舉地就完全化去,這說明接招之人的修為要在他之上,因為接招比出招往往要更難。
司馬玉衡忍不住再次打量起眼前這個年輕人,他眼中的輕視之色早已在江晨化解掉他的一掌之時,就消散一空,此時他眼中所充斥的,只是震駭和驚疑。
北鄂州什麼時候又冒出來如此強者?而且還是一個這麼年輕的修士?
一旁的蘇東河自然也有同樣的想法,司馬玉衡的實力他非常清楚,就算他對上,也自認為不可能這般輕鬆。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