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途徑,最先想的依然是走後門,找青天大老爺。我們中國老百姓沒有權力的時候,痛惡權力,可一旦有機會觸控到權力的時候,立刻變得熱心十足。在美國,如果你問一個孩子將來最想當什麼。可能他們會說相當律師,當企業家,可在中國,實際上一個孩子最希望當的。就是官。官本位思想之所以在中國如此之深,根源就在於老百姓對權力的崇拜。”
“你的意思是說,所有這一切,都是中國百姓自己造成的?”林美玉皺了皺眉。
“從某種意義上說,或者從大歷史範圍說,是的。”唐歡點了點頭,“這是一種文明地力量。不是小範圍改變可以的,如果強行改變,那隻能是適得其反。比如美國人有美國人的自由文化,英國人有英國人的保守跟自由相互地文化,而德國人也有他們嚴謹的文化,這些文化,都是自古以來隨著歷史慢慢沉澱下來的,而不同的文化,也需要不同的政體,世界是沒有一種萬世法存在的。所以說。西方的民主跟自由,不適用現在地中國,如果有人跟你宣傳民主啊自由。那就是包藏禍心。因為中國現在溫飽都困難,還談什麼民主?這純粹是要讓中國動亂。鄧首長就是看到了這點,他才最終一方面展現了自己的強勢,一方面又選擇了妥協。”
說都這,唐歡閉上了眼睛,繼續輕聲道:“強勢我不必說了。鄧首長的靈活強勢已經在國際上聞名遐邇了;至於妥協,呵呵,其實對一個執政者來說,最難得就是妥協,能玩好妥協的,就是一個優秀的政治家了。其實我前面說了,中國現在要避免動亂,而要避免動亂,就要首先保證執政黨的穩定地位。你應該懂。不用執政。自然可以對一切漏洞大加指責,可萬一這個充滿漏洞的執政黨垮臺。而新上臺的領導者又沒有一個長遠規劃,那必然就會陷入動亂。所以無論在私在公,鄧首長都要選擇穩定,穩定壓倒一切麼。那麼,怎麼穩定呢?自然是團結可以團結的人,壓制不能團結的人。”
說到這裡,唐歡頓了頓,然後又緩緩地道:“也就因為這樣,鄧首長現在才對那些貪汙的人睜一眼閉一眼,因為這些人大多數都是支援改革開放,肯做事,敢做事的人,是他那一個陣線地人。換句話說,要是他真的聽了我的,現在就搞反腐倡廉,那改革開放可能就要半途而止了,支援他的人也會離他而去,他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然後他的思想啊措施啊,也就全部沒人執行了,那時候他最終地下場……唉,任憑後來者的心意了。你說,無論為私為公,他能現在搞反腐倡廉麼?”
“怎麼會這麼麻煩?”林美玉皺了皺眉,“不過就是一個反腐倡廉,難道在中國就這麼難麼?”
“你以為呢。”唐歡對林美玉苦笑著搖搖頭,“所以說中國的事情很難辦,非大智慧不可,要是外國人來了,一樣得暈頭暈腦。也就是這樣,當年外國人侵略中國,才不是參照對付印第安土著或者印度人那樣多用陰謀詭計,而是不跟中國人玩心眼,一任靠蠻力,自然了,也沒有任何一種外來文明可以最終統治中國,因為要統治中國,就要適應中國的環境,適應了中國的環境了,你就是中國人,不是外國人了。”
“其實鄧首長現在地地位還不是穩固不可動搖。老帥老將們都還沒有死絕。新生代又不夠成熟。保守地、激進地。各種思想層出不窮。同時都認為自己是對地。都想取得權利。仔細一想。鄧首長現在也難。對內要搞平衡。對外也要搞平衡。可國人雖總是都說中庸之道。實際上卻最不喜歡平衡。都是搞極端。不是支援地。就是反對地。不是有句話說麼。越沒有什麼。越是強調什麼。”
“唉。”林美玉也跟著嘆了口氣。“只是聽你這麼一說。我腦袋都開始疼了。看來在中國當官。特別是當大官。還真不容易啊。僅僅是一個小小地法律制定。就能牽扯出這麼多事
“這就是中國獨特地官場文化。”唐歡笑了笑。“不管哪一個統治階級上臺。都會深入其中。不適應。就只能淘汰。而一個優秀地領導者。就必須有能夠包容一切汙穢地心胸。汙穢是絕對地。只要這汙穢不影響大方向大運作。就可以了。”
“難道中國人。就只能這樣下去麼?”林美玉再次皺了皺眉。“這樣也。也……”
“你不要這麼說。”唐歡笑了笑。“首先你也是中國人。然後麼。我前面說了。這是特殊歷史背景下地文化所產生地。但也不是一成不變地。”
“哦?”
“當然,世界上從來沒有一成不變的東西。”唐歡笑了笑,“任何傳統都可以改變,陋習也可以消失。現在地中國的確是權力大於法律,但最終隨著歷史的發展。這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