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不剩的灑在自己的衣服上,然後把空瓶子扔在地上。輕輕朝阿衛和阿音二人搖了搖頭。
沈漠望著牆上的最後一行字心痛如絞。
“她喝了麼?”
阿衛被這發生的一連串變故驚呆了,一時說不出話來,阿音很快明白了江小司的意圖。
“喝完了,小司小姐她暈過去了。”
“送她回脫骨香,江流知道怎麼做。快去……”
阿音點頭,佯裝抱起一個人,從窗外飛了出去。
江小司顫抖著聲音跟她說謝謝,拜託她再從脫骨香帶幾味藥來。
沈漠則搖搖晃晃的走進臥室,躺在江小司的床上迷迷糊糊昏睡過去,此刻的他竟然像個孩子一樣抱著江小司的枕頭蜷縮成一團。
方才他和燕藍並沒有發生關係,只是做戲而已。然而他卻從未有過的厭惡自己,覺得自己噁心。他不明白,難道想要對一個人好,就只能用這樣殘忍的方法一次次傷對方的心麼?江小司終於忘記他了,從今往後他不但看不到她,和她也再沒有任何關係了。那自己,究竟還為什麼活下去?
江小司坐在床前安靜的看著他,她相信憑自己現在的能力可以隱遁在沈漠身邊不讓他發現,可是她需要藥物掩蓋住身上的氣味。
從今以後,她會依然像往常一樣跟隨著他,雖然,他不會再知道她的存在,不會再跟她講話。
“別怕,沈漠,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會做你的影子,永遠陪著你,一起老,一起死……”
江小司流著淚,俯下身子,輕吻他的唇。沈漠在睡夢中,真的感受到雲一般的柔軟。
然而終歸,老天連這樣的陪伴也不肯給他們。
曲終不見
江小司見阿音久久未歸,心裡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似乎是脫骨香那邊出了什麼事,她後悔沒把珠子帶在身上。不過如今已經變成人的自己,就算帶著珠子恐怕也無法感應到江流。
已經是早晨七點,天卻依然很黑,外面開始下起暴雨,電閃雷鳴,雨裡帶著濃重的腥氣。整個桃源市,都籠罩在一片肅殺之中。
江小司叫自己不要多心,可是江流的電話怎麼都打不通,她更焦躁了。
這時,沈漠的電話響了。沈漠依然睡得很沉,江小司恨不得自己去接,終於還是忍住了。
好半天,沈漠才醒過來,電話裡是沈蔻丹驚慌失措的聲音。
“三叔!上次塔墓裡梅辛想要控制的那隻叫蔡問的殭屍破土而出了,還吸了萬人血,練成了血煞術,來找江流報仇,叔你快來……”
話沒說完,電話裡傳來一聲重擊,沈蔻丹那邊就沒了聲音。
“蔻丹!”沈漠所有睡意被驅散,驚得一立而起。江小司也瞪大眼睛,焦急的望著他。
電話似乎被另外一個人接了過去,是江流的聲音。
“是我,沈漠,別擔心。蔻丹她沒事,她要幫忙無異螳臂當車,所以暫時讓她暈一下子。蔡問和我有血海深仇,這是我們倆的事,你不用多管,你和小司的事阿音已經全跟我說了,她路上遇到蔡問受了點傷,不過僥倖逃脫,現在昏迷中沒有大礙。這次,我若回不來,幫我照顧好小司……”
電話猛的被切斷,沈漠來不急說上一句話。什麼叫阿音給他說了,讓他照顧江小司?江流既然已經知道江小司已經喝了散心水,自己沒辦法看見她,怎麼能再豁出去以命相搏,而把江小司交給他照顧?簡直就是瘋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腥氣濃重得就是普通人也能聞得到,各路小鬼估計全都躲了起來,練成血煞術的千年殭屍,夠把桃源市血洗個幾遍了,不用說就是當初梅辛佈下的局。沈漠拎起裝法器的檀木箱子,想了想,又把封印梅辛的七重長明塔也放了進去。如果真的合他和江流二人之力也沒辦法解決那個蔡問的話,就只有梅辛能破除血煞術了。
早上八點,天才濛濛有了亮光,整個桃源市彷彿一座死城,所有的人都還在沉睡,街上沒有一個行人一輛車。烏雲彷彿被血染過一般成了絳紅色,低得似乎伸手就能摸到。
江流怕傷及無辜,只能把蔡問儘量往郊外引,一直到了漫月谷。往常風景如畫的地方,估計要成一片血海。
沈漠趕到的時候,江流和蔡問正戰得日月無光。湖水從中間被大力分開,彷彿地陷。江流不時引天雷攻擊蔡問,到處都是石碎山崩的劇烈爆炸聲,景象壯觀而又慘烈。
他們速度太快,光論身手的話,沈漠根本無法插手幫忙。兩個又都是殭屍,他若冒然施法,江流必然也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