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而李布衣立在堰上,杖尖也有血跡。
飛鳥猶有餘悸地道:“她死了沒有?
李布衣道:“她命不該絕。”只有他心裡才知道,剛才那一刺,在出手的時候已震動了他的伏傷,壓力也有所不足,所以這一刺之速度,力道已大打折扣,否則殷情怯決逃不掉。
但他心裡隱隱有一個聲音在自問:“若他這一擊真能把殷情怯殺死,他會不會真的狠下心,去殺死一個女子?
一一一除非她先殺了白青衣……
他沒有再想下去:他知道目前最緊急的是先闖金、木二陣,如果白青衣已遭不測,那麼這種不測決不能重演。
枯木在木陣中,在木製飛鳥、黃蜂、蟄蟲的攻擊之下.本來就難以倖免於難。
何況農叉烏也已經出了手。
農叉烏的兵器是一根木忤,長達九尺九,枯木的武器只是半尺不到的王管,但農叉烏卻不能把枯木攻殺。
枯木雖然佔盡上風。但每到危急,遇木鳥猛襲或木蟲蜇噬之際,總是先一步在大靈蓋一拍,然後硬掌一擊,總能安然無事。
枯木雖敗,但不倒,更不能置他於死地。
他一面奮戰,一面冷沉地道:“農叉烏,殺我可沒那麼容易。
枯木冷然道:“我遲早會把你的樹木一把火燒光。
農叉鳥陰笑道:“燒!燒呀,你不燒,我自己來燒。
只見他袖中一點星炎飛溜而出,沾著樹身。立即蔓延。頃刻形成萬木齊焚,烈焰沖天,釀致大災。
只見火焰熊熊中,萬木齊吟,飛灰濃煙,和著焚枝燃木,不斷塌下,時傳畢剝爆發之聲,枯木神色中已沒先前鎮定如恆。額上汗珠不斷淌下。
農叉烏怪笑道:“怎麼?你本性屬木,而今我反以火焚木,先毀木陣,可燒著你的本命元神了吧?”
枯木怒道:“你……你這不是木陣!
農叉烏嘿聲道:“誰說木陣不能有火,本成火正是相生,我以火制木,是我的聰明、你的愚笨。
枯木叱道:“你一一一”忽被木鳥啄向肩膊,他急反拍天靈蓋。但全無效用,肩膊被扯下一大塊肉,鮮血淋漓。
一時之間,那些木蜂木蟲,全飛襲向枯木道人,農叉鳥也全力反撲,卻在這時,著火的巨木紛紛坍倒,只見一金盔甲人伏滾火頭上,所過之處。火勢大受阻礙。
農又烏怒叱道:“柳無煙,你要反了!
柳無煙在盔甲裡沉聲道:“金能削木滅火。你還是降了吧。農叉烏氣得臉色都綠了,手一揮,木鳥木蟲都向柳無煙襲去,們柳無煙在層層盔甲護罩之下,這些攻擊對他而言,根本不生效用,反而一一被他擊毀。
農叉烏突然向枯木虛擊幾招,人影一閃,閃入一株帶火的茂葉巨木之中,摹然之間,火勢大盛,火舌向柳無煙捲來,只聽樹裡農叉烏道:“火可熔金,我先熔了你這個叛徒!
柳無煙雖有金甲護身,但在火勢熔焚之中,既難呼吸,而盔甲漸熱。出手也困難了起來。
忽見一柄如寒玉浸泉般的劍影,破木而入,登時把火焰壓挫,一個如同寒玉般清豔的女子,在木影火搖中間人,一劍刺人巨木。
只聽樹內慘哼一聲,一人捂胸踉蹌閃出,枯木玉管一樣,衣叉鳥急閃得快,但右臉鮮血長流,一目己被挑出,柳無煙急長身攔在農叉烏之前,道:“兩位住手,請賞我薄面,不要殺他。”
枯木頹然住手,道:“我命是你救的,你說不殺,便不殺。”
農叉烏掩臉低吼道:“我道你為啥轉了性,原來是為了女色……”他看到葉夢色和柳無煙一齊出來,便作如此推斷。“我早知道你這小子吃碗麵,翻碗底,不是什麼東西,但宮主還是派了你守金陣。給你來這個陣前倒戈……”
柳無煙怒喝道:“住口!顯然因為十分恙怒,這一聲暴喝震得鎧甲鍵然迴響。
卻在這時,地上忽裂了一個洞,柳無煙隆然而倒,掉了進去。
第八章 五行破五遁
柳無煙剛掉下洞裡,奮力想以金堅之力破土層躍出,不料土地四合,緊緊壓住了柳無煙,只冒出一個盔甲的頭來。
柳無煙向葉夢色大叫道:“何道里來廠,快走!
枯木四顧道:“他在哪裡?
葉夢色斷然道:“我不走。”持劍前來,柳無煙暴喝道:“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快走!
只聽地底裡傳來幾下乾咳,隱隱有個聲音道:“柳無煙,你果真是重色輕友。
“蓬”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