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這種人。殺也多餘。”說完倏地闖入刀網中,右手執住方休拿刀的手,左拳擊出!
這個關大鱷猛打方休的眉上陽白穴,下的是重手;若然擊中。方休是非死不可。
但方休忒也機苔,連中兩拳,知關大鱷身形甫動,他就立定主意,果然關大鱷又扣住他執刀的手,他立即一低頭,蹲了下去!
關大鱷一拳擊了個空,倒是意料不到,但他身經百戰,臨危不亂,左膝一抬,已封在胸腰之際,免受人所襲。不料方休也確機警,趁勢全蹲了下去,一掌切在關大鱷右足腳踝上!
關大鱷痛得叫了一聲,弊在他單足而立,這一下切個正中,他連站也站不穩,右手只得一鬆,方休得勢不饒人,一刀掃了過去!
關大鱷的武功,畢竟遠勝方休,在這等忙亂間,右手雖松,但易爪為拿,推了出去,“啪”地將方休撞得倒退十幾步。
只是方休那一刀,也在他肩膊上劃下了一道長長的血口!
夫人鱷這下可惱火了,沉下了臉掣出了雙鐧。關大鱷的“平陵雙鐧”,世所稱著,為秦漢以來七大使鋼高手之一李鱷淚的傳人;他雙銅舞將起來,矯捷騰綽,無可羈勒,而且前攻後顧,矜奇炫異。關大鱷雙炯一出,古長城的心完全沉了下去,知道這個於侄的性命,可以說是丟定了。
忽聽了是“咕“地一笑。原來古揚州。方輕霞二人力敵鄭七品,鄭七品的招招有度,虎虎生風,在鄭七品的鞭影下,古揚州的揚耙威為大減,方輕霞的蝴蝶雙刀也只有守的分兒。
可是兩人卻並不驚惶,只覺不能共生,而能共死,兩人心滿意足,也沒什麼遺憾。那劉幾稀瞧不過眼,便叫:“七叔,不要傷我媳婦兒,我還得跟她進洞房哪!
鄭七品這時已佔上風,好暇以整,便道:“你放心吧,只管原樣奉上。
古揚州憤於他們胡言亂語,調笑方輕霞,拼力反攻,邊罵道:“王八羔子,你們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劉上英頭腦不清楚,便傻愣愣的說:“王八羔子當然不是東西呀,會爬會走的,跟你和我一樣,還會鑽洞哪!
方輕霞是小女孩,跟大人一起打罵慣了。不懂男女間事,聽劉上英傻裡稀睬的說話,忍不住“唁”地一笑。這一笑。將劉幾稀瞧得色授魂飛,把傻憨憨的劉上英看得失魂,連鄭七品也不禁為色香心動,這動念一到,險此兒捱了古揚州一粑,可見美人一笑之力,真比刀劍武功還可怕。
鄭七品忙斂定心神,心知這個臉可不能栽在兩個小娃子手裡。何況還在劉大人面前。當下沉著反擊,又漸佔回上風。
李布衣可瞧得心裡搖頭,方輕霞純真可愛,但也未免太純真可愛一些了,迷人不打緊,但跟江湖人笑在一團、罵在一堆。對一個女兒家,只怕未必是好事,想到達兒;忽面前一黯,方才已逼近了他,陰陰冷笑著。
第二章
古長城畢竟在江湖裡翻過風掀過浪,在武林中也打過滾撲過火,這陣式一擺出來,司馬挖倒戈反向,加上鄭七品顯然是劉破的人,對方劉破、劉幾稀、劉上英、關大鱷、鄭七品、司馬挖一齊六大高手。自己這邊老的只有自己一名,少的有四人,外加一個意向不明的卜籃者和老僕方才,可是大大吃虧。他生性粗魯,但面對生死關頭,以及大多遺孤反而壓住了怒火,鎮靜了下來,並不立即發作。
方休怒不可遏,以為來的人盡是朋比為好,冷笑道:“我都說了;這是方家的事,請外人來,只是搗亂而已,黃鼠狼給雞拜年那有安著好心眼?要嘛。一劍把姓方的殺了,要搶我妹妹,休想!
劉破眯著眼道:“你叫方休,是老二,對吧?”
方休冷冷地哼了一聲,目中殺氣愈重。
劉破笑道:“年輕人幹嗎火氣如許大?我橫說直說,都是你長輩,我父生前,也叫我做劉老三,現今是你三叔,不久還是你妹妹的家翁,你怎可如此對待長上?“方休手按刀柄:“我沒有你這樣的長上。”
劉極依然笑道:“你隨時手按刀柄,像動不動就把事情用刀子解決般的,可知道世上的事,憑傲慢衝動,滋事、生事例可以,解決事情卻不見得。縱說今朝你殺得了我們一人工人,有一個口得了去,你們方家,只怕從你身上的毛髮起到你爺爺的骨灰,便沒有一塊肉是完整的,這又何苦。西廠手段殘毒,人所皆知,劉破這番話,是帶笑的恐嚇,但不無道理。
劉破又道:“何況,今時局勢委實太過明顯,憑你們,司馬大俠和鄭兄二位便收拾得了,根本無須作頑抗的。
古長城聽了,心中暗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