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臉上都被駭得露出驚悚的神情來,王長旭原本也是一個美男子,現在怎麼變成了這個模樣?
王長旭熱淚盈眶的在大殿上叩頭不止,他每叩一次頭,大殿上便傳來三聲重物撞擊地板的聲響,同時在兩個臉蛋|子的夾縫之中傳出嗚嗚咽咽的哭泣之聲。
大殿上未曾見識到昨天常笑用鞋底子狠抽王長旭的一眾官員們此時看得都牙疼,有的同情心強烈一點的,甚至都捂著眼睛,不忍卒睹。
而朝臣們望向常笑的目光之中竟然生出了一絲畏懼,由不得他們不怕,一個大好男子被常笑抽成這個樣子,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實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太狠了,太殘忍了,太沒人性了!文人其實最怕的就是別人動手,要是對罵這幫人是誰都不懼的,要是對方動武再加上一個蠻不講理兇橫霸道,那就真是不敢招惹了。
御史靠什麼活著?不外乎就是一張嘴而已,現在的王長旭無論想說什麼都是嗚嗚咽咽的,只能用手指指點著常笑,嗚嗚咽咽的叫喚。好似被人踹了一腳的小狗在亂吠一般。
眾官員齊齊望向常笑。
就連崇禎也都望向常笑。
顯然這個時候確實需要常笑給個解釋,把人打成了這個樣子,確實不是一句下回不要這樣了能夠揭過去的。
常笑淡然的往前邁了一步,靠近王長旭。
王長旭是怕極了常笑的,駭得連忙後退,常笑再走一步,王長旭再退。
常笑裝作驚訝至極的道:“王大人,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來來來,我看看你的傷勢如何?”
王長旭已經上了常笑一次當了,此時哪裡還會再上當,將腦袋搖得撥浪鼓一般,兩個臉蛋|子在臉上甩來甩去,好似那啥一樣。
“常笑,你不要裝傻充愣,王大人之所以會如此,明明是你昨日毆打所致!你剛才明明已經在皇上面前認罪了,現在怎麼敢出爾反爾?”為首的御史昂然斥道。
常笑望向那御史,雙目微微一窄,然後奇道:“認罪?我什麼時候認罪了?我說我認罪了麼?”
那御史一愣,隨即聲音更大:“你剛才明明在皇上面前親口說臣知錯了,怎麼現在又不認罪?”
常笑一笑道:“知錯就是認罪?這位大人你的老師是誰?他是怎麼教你的?”
這御史一愣,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囁嚅著想要說出什麼來。
常笑已經開口道:“昨日是常某大婚,瑾芸則是我的未婚妻子,我倒要問問王大人,我的未婚妻子為何被你強行抬進了王家?”
王長旭吱吱幾聲,旁邊的御史竟然聽懂了,開口解說道:“王大人說,我和瑾芸兩情相悅!”
常笑眉頭一擰,冷聲道:“王大人,你和瑾芸兩情相悅,可有證據?”
王長旭一愣,這個證據他哪有,不過他卻不相信常笑就有,即便常笑拿出什麼信物來,也不足為憑,他也可說是常笑昨夜假造出來的,心中有底王長旭便吱吱亂叫。
那精通獸語的御史連忙翻譯道:“常笑,我沒有證據,難道你就有證據?”
常笑淡淡一笑道:“當然!”說完常笑轉身對著崇禎躬身一禮道:“皇上臣有人證!”
崇禎此時也變得好奇起來,怎麼兩情相悅的這種事情還有人證?
為首的御史眼珠一轉連忙道:“常家的僕人或者瑾家的僕人不能算是人證。”
其餘的御史也都反應過來,一一補充道:“與常家交好之輩,有串通嫌疑,也不能算是人證。”
“毫無官身的百姓空口白話,也不能算是人證!”
常笑一一點頭,隨即道:“臣的人證不是常家的家丁,也不是瑾芸的僕從,更不是百姓,皆是朝中的命官,而且都是王大人的至交好友,此時也有一部分在朝堂之上!”
這下連崇禎都露出莫名的神情來了。
百官一愣的時候,常笑已經朝著王鳳麟一拱手道:“王兄,昨日你可是我大婚的伴郎啊!當可為常某作證。”
王鳳麟聞言退後一步,隨即連忙要擺手拒絕,常笑已經又轉身朝著崇禎道:“皇上,臣有三十餘位王長旭的好友贈送的詩文墨寶為證。”
王鳳麟此時才恍然明白過來,他完全沒想到昨日常笑為何要叫他們寫下詩文,原本以為只是常笑瘋癲張狂之舉,沒料到這舉動竟然是留在此時的後手。王鳳麟此時心中微微一寒,這常笑難道昨日在喜堂上便算到了今日的局面?要真是如此,這個常笑就太可怕了!心機深沉得難以捉摸!
崇禎目光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