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後來,常笑一行四處亂轉,遇到民匪定然是一舉攻克,左良玉便將常笑當成了一個人物,再也不敢輕視常笑,這個世界上什麼都有可能是假的,只有這實打實的殺戮假不了。一次是狗屎運,兩次是撞大運,三次是運道十足,四次就不是運道的事情了,五次六次之後,就是實力,純粹的實力。
聽說常笑手中由最開始的一百餘人壯大到了五千之數,左良玉更是好奇,他很想看看常笑帶的是什麼樣的兵,能夠有這麼強大的衝擊力,戰鬥力。
常笑一笑道:“左大人若是有興趣的話,常笑倒是隨時歡迎。說實話,在周圍殺殺毛賊實在是沒什麼樂趣,哪有如左大人這般,坐望賊酋,經略數城,揮手便是雷雲滾動,萬馬齊奔來得快意。”
常笑說到這裡陡然感到胸前微微一悶,恰在此時外面忽然颳起一道驟風,這驟風極為罕見,呼嘯而來,發出龍吟般的震天聲響。
剎那之間便將無數軍將的營帳掀翻,這驟風吹得天昏地暗,高懸的太陽剎那之間似乎都變成了黑色的一般。無數營寨被狂風直接掀起,被揚上了天空。
常笑坐在帥帳之中,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從自己頭頂上掠過,同時他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來,那就是他進入了別人的領地之中,這個別人,也是擁有龍脈灌體的人物,而且,對方灌體的龍脈比常笑要強大太多,常笑也不過是隻有一道龍脈灌體,而對方至少有百道龍脈匯入體中。
可以這樣來講,常笑在對方面前就像是一條蟲一般,而對方則是一條百丈巨龍。
怎麼回事?常笑下意識的衝出帥帳,狂風飛舞之間,常笑便看到武昌城所在之處有一道黑氣直衝雲霄,這黑氣翻翻滾滾好似一條巨龍一般橫寰在天際。張牙舞爪,龍吟不斷。
這將天地吹得一片灰暗的驟風就是因他而起,此刻,常笑頭頂上正有漆黑如墨的亂雲橫飛,天空越來越黑,明明是午後時光卻已經變得好似深夜一般了!
都說虎從風龍從雲,這亂雲橫飛全都是奔著那黑龍而去的。
左良玉此時竟然也出來了,在這驟風之下,常人根本難以立足,左良玉卻似乎不受多少影響,常笑的靈識能夠感受得到,左良玉的雙腿此時筋肉變得雄壯無比,好似生了根一般,牢牢抓住地面,這卻不是道家法門而是武道功夫了。
左良玉眼中露出一絲憂色,終於開口道:“天逞他們失敗了!敗得太快了。”
常笑沒有說話,那驟風捲起的沙子擊打在他的臉頰上就好似是雹子一般,也就是他和左良玉這般的武道高手,尋常人物在這驟風之下,根本連站都站不住,更不用說直視那騰空而起的黑龍了。
此時也看出左良玉手下的水準了,左良玉一出來,便有七八個氣度沉凝的軍卒跟了出來,釘子一般的紮在地上,絲毫不受狂風所動,這樣的人物,每一個都是武道絕頂之輩,戰場廝殺一個可以頂的上數十個。
這道驟風維持的時間並不長,呼嘯而來呼嘯而去,驟風過後,整個營地片刻之後便恢復如常,左良玉手下的軍卒素質頗高,雖然完全摸不著頭腦,被吹得七零八落,但卻並不如何慌亂,眨眼功夫已經開始忙碌著四處去找尋自己被刮飛的營帳了。
“下雪了。”常笑開口言道,果然,層雲密佈,漆黑的天空之中有一片片雪花飛降下來,從這雪花的大小還有天空的漆黑低沉程度就知道,這將是一場大雪。
常笑和左良玉重新回到帥帳之中,兩人都沒有說話,連最開始那般彼此客氣的打哈哈都沒有心思了,因為他們都知道那條黑龍騰空代表的是什麼。
九龍鎮金塔已經和張獻忠合為一體了,百條龍脈之氣灌注進了張獻忠的體內,可以說,張獻忠現在已經擁有了成為真龍的資格,而且他的這個資格非常的強大,至少要比常笑的成為真龍的資格強大百倍。
天逞此來就是為了阻止張獻忠和九龍鎮金塔融為一體,此時張獻忠成功了,自然說明,天逞失敗了。
從此天下出現了兩條強龍,大明江山在此時此刻已經被一刀刨開化為兩半了。
這也是為何常笑突然生出自己進入了他人的領地的原因,常笑腳下的這一片土地,此時已經是張獻忠的了,這裡的地下龍脈已經被張獻忠佔據了。相對於張獻忠,常笑只是得到了龍脈灌體,還未曾真正佔據一條龍脈!
而且常笑感受到了那種強烈的敵意,和爆烈的嗜血慾望。
他們這些被龍氣灌體的人物,從龍氣灌體的那一刻開始便是生死仇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關係,哪怕是親兄弟也得分出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