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舍卒與對方正作唇枚舌劍之中。
而右邊的一群,仲玉三人有的會見過,有的則很陌生,見過的是那身穿花紫袍,髻發雪白的老者——“血雨寒屯”運謀掌院公孫子陽和身著紫袍的通天鬼手尤明懷,以及那數度死裡逃生,已然斷去一臂的玉面神童文子正。
此外,都沒有見過,但一個個均是年逾花甲的老者,看其神光顯耀的樣子,武功必已有得至高修為。
當然,他三人如何認識,在場的皆是,曾經傲嘯江湖,不可一世的魔頭!
其中身著月白色長袍,紅光滿面,頷下白髮飄灑,肩插長劍的老人乃是“潛山石府”二老之一,擎天叟汪懷德,另外那頭挽高髻,穿著青衣大褂'奇+書+網',懷抱一根賓鐵杖的也是名列“潛山石府”二老之一,名叫步浪道婆孫若春,她亦是絕天老魔的胞妹。
面站的公孫子陽和汪懷德中間,身穿澄藍色長袍,背插雙戟,鬚髮花白的,而是淫魔方子彤,此外,耶頭戴方巾帽,穿著銀夾長衫,手握尺八折肩,面含嘻笑的是賞花居土簡方雲。
佇立公孫子陽身後,四個著團花黃袍,肩上插著各不相同兵刃的老人,乃是“血雨寒屯”中四部主事。
仲玉三人一見來了這些老頭,而且文子正也在裡面,料想這一場惡鬥,必然又將殞亡幾個,曾經吒叱風雲的高手,就目前態勢看來,精舍夫人厲蔚雲,要立於不敗之地是決不可能。
然而,雖揣測“天府精舍”的結果非常不樂觀,但他們三個秉於厲蔚雲有言在先,不好即時現身,只能等待急危之時,再驟然出手。
這時,精舍夫人厲蔚雲,已將撲近那群人跟前,倏地一聲長笑,道:“今日乃是天府精舍,大喜之期,居然有這麼多豪客降臨,我厲蔚雲當盡地主之誼,隆禮以迎。”
語音方收,人已落定塵埃,滿面冷傲之色,秀目橫掃,矚視著對方諸人。
天府亡魂溫中奇,一見乃嫂蒞臨,當即側身打恭,低聲道:“小弟恭迎大嫂,這些江南同道是前來……”
溫中奇話未說完,已為厲蔚雲招手示意止住,只好緘口默然和四巡總退後幾步靜立一旁,八姣九姝麗影翩翩,齊悄立厲蔚雲身後。
精舍夫人厲蔚雲臉浮冷笑,目射精光,仍默默地掃視著眾人,其神態真是表露了,極端的孤傲和一派高不可攀的莊穆之氣。
眾人正和天府亡魂溫中奇強詞奪理爭吵,驀聞一聲銀鈴般地脆聲,音謁人落,前面已立定一位身穿藏青羅衣,頭披黑紗,豔光照人的中年婦人,而其身後則湧立一群如花似玉的玉姝。
眾人之中,除了淫魔方子彤之外都不曾見過,這鼎鼎大名,威震西南武林的精舍夫人厲蔚雲如今韌瞻真顏,頓被其那種雍容華貴,端莊的氣質,所吸引住了宛如七團光彩,照得他們眼花繚亂。
因之不由暗忖:“這精舍夫人,年歲已屆不惑,真乃駐顏有術,仍有如此豔色,想其當年必會風靡不少男子……可是這冷若冰霜,神聖不可侵犯的凜然之態,倒是真如江湖所傳,令人不敢親近……”
少時,厲蔚雲一一矚目完畢,來人中除了方子彤都是不認識的人,名頭是聽過,倒不知誰是什麼名號,於是冷笑一聲,移出四步,緩緩說道:“厲蔚雲伏處荒野日久,已多久未入江湖,眾位同道朋友,卻是未曾幸會,恕我不能一一尊呼示教!”
眾人原見厲蔚雲那種冰傑高風的氣質和一派可親的風韻,已感到如披春光,再聞厲蔚雲之言,語意中透露彼此根本陌生。
於是,相親之心突起,別看那些年逾花甲的老頭雖無淫惡之念,但已被厲蔚雲的風韻勾起了覬覦之心,節外生出非非之想。
當即各爭寵幸,不論輩份長上,紛紛抱拳打躬,以自我突出的信心,搶著介紹自己。
隨之只見點頭哈腰之中,繼聞一連串自我介紹。
“老夫乃潛山石府汪懷德,嘿!嘿!遺憾前未識得芳駕……”
這老傢伙竟邪心未死,首先搶出幾步,想爭取第一印象。
“嘻嘻!”賞花居士簡方雲,也不甘後人,擠出人眾,說道:“江湖人稱賞花居士的就是我……不過,未識尊採,殊感恨事。”
接著公孫子陽也挺出幾步,呵呵一笑,道:“老朽現掌血雨寒屯,運謀院:複姓公孫賤號子陽,這名字倒好記得很。”言下臉上流露出一片得意之色。
接著,“血雨寒屯”中的四部主事,見都自報姓名,當即也擠身出來,滿臉詭色,幾聲乾笑,道出自己的身份和姓氏。
但,這一連串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