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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此與厲蔚雲那還能避得了傷殘?說不定性命也難保,而和那四個丫頭對敵,雖是勝敗不一定,但活的希望總是有。
因之,方孫二人暗地祈望,最好厲蔚雲不出手,只令四個紅衣少女出動應對,由於此時,他兩人同瞪著驚惶的眼睛,呆瞧著厲蔚雲,似乎在作默然的祈求。
這方子彤和孫若春,早先原想挺身而出,以雄糾糾的氣派壓住精舍夫人,同時,也期獲到群雄的支援,晚年膽作挑戰之舉,他倆想得好,合二人之力,對付厲蔚雲,固勝不了可也不致慘敗,何況還有一大群作後盾?
可是,勢態的發展,滿不是那麼如意,待見厲蔚雲調動下屬,竟是井井有條,分派人眾也是到好處,沒有閒著一個更沒有累著一個,分東分西分到未了,尚留下足以制服他倆的人力。
所以,他二人如兩根木頭直立,收斂了適才氣昂昂的威風,消失了依賴別人的頑強,此刻,不但再不敢大言挑戰,以炫耀江湖惡名,而且連移動幾步也是膽戰心寒,只睜著含滿驚悸的巨眼,眼皮不停地疾闔疾張,楞望著對方。
這時,厲蔚雲一見方孫二人,露出怔忡神態,已知其心虛恐懼,但彼此深仇前怨待了,怎麼樣也不能寬饒,於是冷笑聲中,抬眼矚目,注視一回場中三處正在進行激烈慘然的惡鬥,然後,側首朝四個紅衣少女,道:“霜兒,你們四人好好在此掠陣,不準妄動……”
說著,調正面來,陡然湧現殺機,向方孫二人,沉聲言道:“現在該輪到我們了,舊怨新仇的了雪在此一舉,各憑潛修盡力施為……如今僅以我一雙空手,鬥你們二人,若勝得了我,是你們的造化,否則,可要當心將死得非常痛苦。”
語畢,未待方孫二人吭聲,已然提身欺進,一聲嬌喝,左掌右爪快如星火分襲方孫二人前胸。
方子彤和孫若春,待聞厲蔚雲之言,情知今日劫運之至,要想逃避也不可能,正思各取成名兵刃,聯合招式夾攻對方,已感兩股不同的勁風,直湧胸前。
淫魔方子彤所感到的是,巨股灼人若火的掌勁,夾著風雷之勢,如同長江浩浪,滾滾而來。
步浪道婆孫若春所感受的則又不同了,她只覺一股合流而又分歧為五道,冰寒刺骨銳如利刃的陰勁,直似巨鏇,飛射而至。
由之,心內大驚詫然,這是什麼功力,如此霸道,急切裡雙雙騰身側轉,提氣閉住穴道,避過來勢,迅即左右分開,事到此時,他倆也不得不拼命,企求死裡逃生,由於慌忙驚措,竟忘了取出自己成名兵刃……
但因本能的驅使,兩人剛左右避開,冷哼怪笑中,隨之身形又各自騰起,分向厲蔚雲前後撲去,同時,口中嘯道:“賤婦,咱們與你拚了!”
厲蔚雲若見他二人,分向前後撲到一聲冷哼,飄身如風,已繞至孫若春身後,倏伸左手直抓其“脊心穴”,孫若春方見眼前黑影一閃即失,正待撤招,頓覺背後勁風襲至。
於是,滑肩回步,左臂一圈化去來勢,跟著側身欺進,右掌變斥直向厲蔚雲肩頭抓到,同時,方子彤變掌交錯外吐,也已拍臨左肋,威勢確是凌厲,尤其二人當此性命交關之際,不但配搭得非常圓滿,攻守並連,而且也拚出了,渾身解數畢生修為,竟使厲蔚雲左右受制。
當此之時,厲蔚雲也覺察出,對方這二人,只可速戰速決,以免中其歹毒暗器,於是,未待對方掌爪襲到,倏地,平空拔起兩丈,接著挫腰俯身,雙腿一彈,變成頭上腳下之式,同時左爪招演“梅萼迎風”,右常化式,“潛潮拍岸”,分向方孫二人頭頂襲至。
這一手駐空進招的絕技,不但快得出奇,而且也沉猛得出奇,直把方孫二人,驚得冷汗直流,真是意料不到,她的武功毫是如此精湛!
當然他倆不知,厲蔚雲這三年來,為了招雪當的羞恨,和欲報亡夫溫中傑之仇,不斷勤修苦練,其武功的進懂,真如一日千里,尤其最近一年,更是突飛猛進,再加上乃師紫薇仙子,以五十年潛修所得,不時前來指點,如今的厲蔚雲,更較從前威震川黔之時,何止相差十倍。
然而,方子彤和孫若春也不是泛泛之輩,雖知厲蔚雲的武學,已瀕登化境,但以一人力,抵住兩個江湖高手,在應變上難免有失措之處。
是以他二人驚於對方的絕技,感於生命的危亡,更是謹慎搶攻小心防守,真是惶惶然面臨死敵,待見厲蔚雲駐空襲到,怪叫聲中各自倒射一丈,躲過了臨頭垂擊。
厲蔚雲飄身著地,一聲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