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軒,沉聲道:“老拘,看你這不知恥的怪相,不怕人唾罵你的祖宗麼,警告你,如再敢語無倫次,或即此前行一步,我便叫你濺血橫屍。”
別說女人的醋勁大,男人也是一樣,仲玉雖然表面上,對繡紋非常冷酷,而心裡卻是深存愛意,因此,見矮胖老頭對繡紋那般怪相,頓時醋火一衝,遂橫身叱阻。
矮胖老頭倏見仲玉攔在身前,不僅言態狂傲,咄咄逼人,而且竟大言限制自己,不能再前行一步,真是欺人太甚,饒是修養再好的人,顏面也難掛得住,何況尚有晚輩在側,於是炬目射電,呵呵一陣冷笑,言道:“我餐花彌勒常壽成,闖蕩江湖近四十年,還沒有人敢當面限制我的行為,你這窮酸竟大言不慚,我倒要闖闖你的道兒……”
胖軀晃搖,故意作出臃腫而平靜的架式,仍朝前走去。
倏聞仲玉一聲大喝,道:“老狗,看在年歲的,已容你上前三步,如果再闖一步,我可要讓你嚐嚐苦頭了。”
常壽成窩爪臉一沉,雙目寒芒暴射,也喝道:“窮酸,有何能為你儘量使出好了。”
說話中已功行百穴,力聚雙臂,胖軀連晃,驟然邁前四步。
仲玉頓時臉透殺機,恨聲道:“你敢越我雷池,看掌!”
雙臂抬處,掌發威勢,排出一股倒海般地強勁,直朝常壽成當胸撞去。
餐花彌勒常壽成早已戒備,一見強勁湧至,當即立馬蹲身,雙掌集勁外吐,向來勢迎去。
兩人俱是驟勁出手,逕道自是不小,只聞“蓬”的一聲巨響,沙土飛揚之中,眾人被橫溢的餘勁,帶得身子輕晃,衣袂飄飄,而常壽成一個大身軀,立被震飛一丈開外,踉蹌幾步,才穩樁駐步,感情已稍受小挫,楞立當地,直翻怪眼。
陰司探花樂趣,黑皮少婦筱芬和那少女,均到這火迸似的對掌,楞立當地,紛紛瞪著惶惑的眼睛,向仲玉投以驚疑之魚,而心下自在捉摸,適才綠衣女子出手,功力已超過在場諸人。這窮酸的武學,更是深不可測,倒不知是何來路,但現在江湖之中,並未聽說有個文仲玉的萬兒。
這時,倏聞仲玉冷笑道:“你們愣著作什麼,方才那老拘已嘗試過了,如果不敢單打,不妨一起來試試也可以,這是你們報仇的機會……”
眾人聽仲玉叫陣一起上,雖心有不服,憤慨填胸,但他們誰也不敢先上,即是黑皮少婦筱芬,早先那種氣勢兇兇的勁兒,也驟烈收斂不少,因為事實擺在面前,僅憑己方六人,不一定是窮酸和綠衣少女的對手,是以,個個愣立不動,而心中則在籌計毒策。
當此之時,忽見兩條人影,自夾道口飛射而來,其點足之快,騰身之疾,當真是星瀉丸落一般,瞬間已撲至那勁漢屍體的跟前,兩人略做探視,遂緩步向眾人處走來。
這兩人來得太突奇,而行跡也非常可疑,眾人均已掉過頭去,冷冷地瞧著,到底是敵,是友?
漸漸走近,卻是兩個身穿藍袍,鬚髮如漆,面色蠟黃的老者,啟步泰然,風度不俗,看起來象一般武林名宿,而在其衣飾上卻顯得異常奇特,最炫目的是他們胸前,繡著一顆野人頭,毛茸茸地猙獰嘴臉,倒是栩栩如生,野人頭的右上方,另外繡有——個“深”字,真是奇裝異服。
兩人走至眾人面前,略為點頭示禮,然後炯目射電,緊盯著仲玉和繡紋,而眾人對那兩老頭,態度甚是冷淡,既不理會也不打招呼,但兩個藍袍老頭,似不以為意,看了仲玉和繡紋一樣,轉過面來向陰司探花和餐花彌勒常壽成,點頭道:“墨基文,邱一統二次拜苑,魯莽之處尚請常樂二兄弟海涵,並煩請代向苑主陳情謝罪。”
陰司探花樂趣冷冷地答道:“欲仙幽苑與你們鬼頭十八屯,素無來往,為何三番兩次擅入本苑,難道憑天殘魔君的勢力,就可以來去無阻麼?”
身材比較高一點的藍袍人冷笑一聲,接道:“墨基文奉命巡察山野,自當盡責行事,至於二度闖苑是因有事相詢,常兄何必言鋒詞刃,有傷彼此和氣。”
餐花彌勒常壽成怪眼一眯,接道:“二位既有事相尋,清當面說。”
邱一統啟眼一掃眾人,神情甚是詭秘,道:“只因本總屯所屬的鋸虎谷刑地,突被人拆毀,而且黔北七怪與其隨人,竟全部喪命,是以,我們來詢問一聲……”
陰司探花樂趣,插道:“詢問是不是本苑所為?”
墨基文乾笑一聲,接道:“是不是貴苑所為則不敢多疑,因為耶人武功奇高,貴苑所屬能人,未必有那等身手……”
黑皮少婦筱芬冷哼一聲,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