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滑到大腿,眼神裡蕩起妖冶的笑意:“你看不出來,我是一個美女麼?”
那雪白的肌膚,如羊脂般膩滑柔嫩,那曼妙的身姿,如水蛇一般妖嬈。
餘躍看得心神一陣盪漾,差點一口噴出一口血來。
看著餘躍那副痴傻模樣,餘娜心裡不覺泛起絲絲醋意,立刻將身一扭,擋在餘躍身前,雙手叉腰,怒目瞪著蒙麗,嬌喝道:“不許偷看我哥哥。”
“哦?他是你哥哥?”蒙麗側過身,踮起另一隻腳,又用另一隻白嫩的手,從胸口滑到大腿,劃出一道誘人的曲線,“可是現在不是我在偷看你哥哥,是你哥哥在偷看我。”
“他會偷看你?”
餘娜撇了撇嘴,猛地回頭去看餘躍,餘躍立刻收起那正在放射著有如實質的吸食的目光,側過身,背起雙手,若無其事地望向遠方。
儘管他極力掩飾,但他那副狼狽相,卻是毫無保留地落入了餘娜眼中,餘娜心裡來氣,然而此時此刻,深陷愛河的她,又怎麼可能對餘躍脾氣?於是那一刻便將所有氣憤撒在蒙麗身上。
張口就是一頓大罵:“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別自作多情了,我哥哥才不會偷看你呢。”
蒙麗卻是出奇的好脾氣,被餘娜罵了一陣,似乎生怕生氣影響了此刻的氣氛,仍舊風情萬種地擺著撩人的姿勢,又將玉手掠了一下鬢邊青絲,眼神如鉤地望向餘躍:“俊男,你真的都不捨得看我一眼嗎?”
而餘躍自打將眼神投向天空以後,那一片潔淨的天空也使得他的狂躁的內心逐漸安靜下來。
他倏地想到:這裡剛剛經過一場戰火,這麼一個妙齡女子,卻還敢在此時此刻跑到這殺氣騰騰的軍營後山來,莫不是打探軍情來了?如果是魔族的哨探,那豈不是意味著魔族蠢蠢欲動地想要反攻人族了?反攻人族也就罷了,這一張口就向自己的大軍咬來,豈不更可怕?
想到這裡,餘躍手臂一圈,將餘娜掩到自己身後,盛氣凌人地bi視著蒙麗:“快回答我,你到底是什麼人,到這裡幹什麼來了?”
那樣的盛氣凌人,絲毫沒有喚起蒙麗心中的畏懼,也沒有激起她心中的怒意。
蒙麗挺直了腰,雙手握在胸前,歪著頭,眼睛斜瞟,做婉約狀,然而無論如何婉約,仍是掩蓋不了那骨子裡透露出來的狐媚。
“我是一個美人,我來這裡,是來找你的。”
“找我的?”餘躍立時起了一頭霧水,“我,我好像不認識你吧?”
蒙麗以手撫唇,吃吃笑道:“沒關係的,我也不認識你。”
餘躍忽然意識到,這姑娘為了掩飾她的真實目的,恐怕是在打馬虎眼。
那豈不是說,她真的是魔族的哨探?
想來再繼續這麼問下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乾脆先制服她再說,只要制服了她,想要問什麼再問什麼。
想到這些,餘躍說聲“姑娘,在下得罪了。”猛地一抬手,一縷水狀的清光疾射而出,直bi蒙麗的面門。
那是一道冰凍術,餘躍只想先凍住她,並未想取她性命。
蒙麗嘴角微掀,露出絲絲輕蔑的笑意,同時輕抬玉腕,五指微捻,那道冰柱便似一條小溪,流入她精細的手掌裡,嫋嫋的白霧升起,漸漸消散在空氣中。
那麼輕描淡寫,那麼淡定自如,就像於談笑間摘去一片遮住視線的樹葉。
雖然這冰凍術屬於一個初級魔法,但其威力也隨著施法人本身修為的提高而提高,餘躍現在的魔法修為,已經勉強達到中級魔法師的水平,然而那一道冰柱竟被對方如吹灰一般地吹掉了,可想而知,對方的修為恐怕深不可測。
那詭異的手法,更是讓餘躍一時摸不清門道:她所使用的,到底是鬥氣還是魔法,如果是魔法,又到底是火系的,還是冰系的?
就在餘躍愣神的功夫,蒙麗幽怨地瞥了他一眼:“冤家,我都沒有動手,你倒是先下手了,”繼而又是嫵媚地一笑,“既然你無情,就休怪我無意了。”
一語落,蒙麗左手自然下垂,右手作蘭花指,在胸前劃了一道弧線,一指指向餘躍,同時輕啟朱唇,彷彿唸了一句低低的咒語。
很顯然,她使的是魔法。
只是,她施法的每一個動作,總透著一股優雅,一股柔媚,彷彿不是在打鬥,而是在輕舞,讓人不自覺地一陣怦然心動。
然而那柔媚的動作背後,卻暗含了無盡殺機。
此時餘躍就感受到了——只聽轟地一聲,他全身猛地起火了,火焰騰騰地竄起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