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
而餘娜卻再也沉不住氣了,立時就衝了進去,也不管都有誰在場,指著餘躍的鼻子就是一頓咆哮:“你什麼意思?小宇跟我一起入伍的,他功勳卓著,我也殺敵無數,可你提升他為隊長,卻為什麼偏偏不提升我?”
眾將心中結起了疙瘩:這娘們,居然咆哮“公堂”,太不像話了!
然而她卻是老大的妹妹,似乎咆哮也是有恃無恐,眾將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餘躍橫眉豎目,叫了兩聲:“把他拉出去。”卻沒人敢動手。
“你們……唉!”餘躍無助地甩了眾人幾個衣袖,望向餘娜,氣勢洶洶地說道,“軍營之中,有功必賞,有罪必罰,你不說我倒忘了,當日在宣化城,你是怎麼說的,你說我打不過他們的頭領汗木託,你這是蠱惑軍心,擾亂士氣,這條罪我應該怎麼罰你?”
“這……這就是罪?”餘娜張大了嘴,一臉愕然。
“看在你殺敵無數的份上,可以功過相抵,”餘躍聲音仍舊激昂,“但是如果你還要胡攪蠻纏,休怪我六親不認。”
又是六親不認?
“好啊,你說的六親不認,今天我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休了你這個哥哥。”餘娜圓瞪著一雙杏目,指著餘躍說道。
這是什麼話?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餘躍。
餘娜卻在眾人的愣中,狠狠一跺腳,扭身出去了。
一段風波剛剛止息,這時候小宇就回來了。
他基本上是逃回來的!
他全身傷痕,鮮血溼透了衣衫,跌跌撞撞的跑回來,似乎已經勉強支援了很長一段時間,一跨進門檻就栽倒了。
餘躍忙搶上去,扶起他的身子,關切地問道:“小宇,怎麼了。”
小宇抬起頭來,立時就哭了,哭得悽雲慘霧:“長官,我沒有追上大嫂,沒有查出她的神秘背景,更沒有將你要我轉告她的話轉告她,我,我有罪啊!”
“先別說這些,”餘躍擺擺手,焦急地打斷他,“先治傷要緊。”
眾人上前,連忙七手八腳地扶起小宇,將他送到醫務處。
醫務處,軍醫們揮汗如雨。
小宇其實傷得不重,只是情緒十分狂躁,哭天喊地,手舞足蹈,軍醫們一頓忙亂,像抓野豬一般,把他按在砧板上,不是,床板上,然後拿出殺豬刀,不是,手術刀,消毒,止血,包紮,一頓忙活。
結束“戰鬥”之後,軍醫們灰溜溜地逃出去了。
小宇仍舊狂躁,哭得昏天暗地。
餘躍一直在外守候,看到這情況,料想這孩子肯定是遇到什麼恐怖的事情,精神上受了刺激,一時還沒回過神來。
餘躍走進去,便聽他哭訴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與餘躍分開以後,小宇循著楊寒追擊的方向,一路向北,剛開始只是抱著瞎貓碰死耗子的心情,追趕楊寒,沒想到,追過幾十里地之後,果然看到了楊寒的身影。
這一下小宇喜出望外,一路小心跟隨,楊寒剛開始急奔行,似乎已經失去了海東青的蹤影,後來便走走停停,漫不經心地趕路。
她總是晚上住店,清晨起行,雖然散漫,然而似乎目標卻是非常明確,似乎正如餘躍所說,她準備前往某地與某人會合。
如此,小宇遵照餘躍的指示,繼續跟行,希望能借此機會弄清她的神秘背景。
這個時候,有個小乞丐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蓬頭垢面,全身髒兮兮的,一邊倉皇奔逃,一邊悲慼地大叫:“救命啊,救命!”
他後面跟著一個老乞丐,手執一根柳枝條,一邊追趕,一邊破口大罵:“小兔崽子,竟然趁我睡覺偷吃我的烤雞,如果讓我抓到你,我非打死你不可。”
小宇愣神的功夫,小乞丐跑到他身前,便像傍著一棵大樹一般,緊貼著小宇躲到他身後,老乞丐追上來,一邊大罵,一邊抖動著手中枝條,繞過小宇去抽打小乞丐,小乞丐哭喊著左躲右閃,二人竟然繞著小宇就旋轉起來。
小宇看那小孩哭得可憐,立時生出惻隱之心,於是向著老乞丐說道:“老人家,小孩子不懂事,你就放過他吧。”
老乞丐充耳不聞,仍舊抖動枝條,繼續追打小乞丐。
這時候,小宇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刀劍無眼,他在中間當樹樁,冷不防被那老乞丐狠狠抽了幾枝條。
小宇吃痛,有些惱怒地說道:“你打我幹什麼啊?”
“呃,我不是故意的。”老乞丐帶著歉意憨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