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這個黑衣人,但這黑衣人所表現出來的傲慢和目中無人卻在悄無聲息間激了她心中深埋的固有的倔強,何況,富察遠也是她心中急切想要搶奪的人。
她將銀牙一咬,冷冷說道:“不讓。”
“那可怪不得我了。”黑衣人一笑,未見如何作勢,就見他身體一掠而起,如一道黑線一般,bi向富察遠。
連城雪眨著雙眼,還當是一道黑色閃電從眼前掠過呢。
卻在此時,劈空裡又一道人影一閃,砰然一聲,與那先前的黑線已是撞了一遭,黑芒白芒散去,人影倏分,兩個人的面貌雙雙顯露出來,一個正是那黑衣人,另一個則是客棧裡那身著青色衣袍的老中青三人中的年輕者。
連城雪輕吁了一口氣,暗呼僥倖,心道這些人都非等閒之輩,自己留在這裡也討不到半分好處,反而可能惹來殺身之禍,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悄悄擦完手心溢位的冷汗,她便轉身離去了。
黑衣人看清了來人之後,緊接著便左顧右盼,便看到其餘二個青色衣袍的人正抱著雙手在一旁好整以暇地觀戰。
他有些驚恐:他們何時來到這裡的,自己竟然懵然不知,想來這必然是高手。
黑衣人心裡微微一動,面孔微扭,說道:“敢問來者何人?”
“崔留。”
“吹牛?”黑衣人忍俊不禁,撲哧一聲就笑出來。
也可能這樣的誤會已經司空見慣了,面對黑衣人的嗤笑,崔留不以為意,愣了他一眼,轉而問道:“你是誰?”
“在下江劍。”黑衣人一抱拳,文質彬彬地說道。
“是龍嘯天的爪牙吧?”崔留斜著眼睛,冷冷說道。
“爪牙?”黑衣人心裡涼了一下,“吹牛兄可否留點口德?”
“我就說嘛,爹,”崔留猛地轉過頭望向路旁抱著雙手的虎髯中年人,不無抱怨地說道,“你給我這名字取得真的有毛病。”
虎髯中年人樂呵呵地一笑:“這算什麼嘛?你爹的名字——崔晴,不一樣被人笑了幾十年?你日子還長呢,慢慢看笑吧,至於名字的冤屈,來源於你爺爺,從他那兒開始就兜了一肚子的冤屈——崔風,我們就替他老人家分擔點吧。”
青衣老人白了兒子一眼:“你這是寒磣你老爹是吧?”
崔晴伸了伸舌頭,咧了咧嘴,別過臉,不敢言語。
這一家三代在這裡旁若無人地說開了,似乎完全沒有將他江劍放在眼裡,江劍心中微惱,望著崔留:“你是什麼來路?”又望了一眼旁邊瑟縮成一堆的富察遠,“你捉這小孩目的何在?”
崔留哈哈一笑:“小孩?誰都知道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孩,抓他自有用處。”
“那你先過了我這一關。”
………【第233章 動情】………
江劍一語落音,已經掠身而起,袖中光芒一閃,一柄短刃驚現,帶著凌厲的鬥氣,呼嘯而出,一路撕開無形的空間,卻像是切開有形的金屬,一路擦出火花,流光四溢。
平靜的空氣,被激得呼呼作響,相隔遙遙,已能讓人感受到那凌烈的勁氣。
然而那崔留卻是絲毫不懼,只是微微一笑,手腕一抖,手指屈伸,手指上一隻鬥戒出一道白光,撞進那強橫的鬥氣裡。
奇怪的是,沒有石破天驚的爆裂,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響,像是泥牛入海一般,那白光消失得無影無蹤,卻在悄無聲息間,又將江劍強橫的鬥氣吞噬得乾乾淨淨,江劍正覺不可思議間,卻忽覺空氣裡有異動,正尋覓間,身體一陣劇痛,原來已被那泥牛入海的鬥氣擊中,雖然這股鬥氣轉彎抹角而來,又被江劍的鬥氣吞噬不少,但這一擊也夠沉重,差點沒將他擊暈過去。
正呼痛間,崔留又陰險地一笑,手指屈伸,又自出一記白光,打向江劍,吃一塹長一智,江劍再不敢硬接,當下身形一飄,躲了開去,那白光便無聲無息地落入了他身後一塊巨石裡,也如泥牛入海一般,那麼輕輕地陷了進去,無聲無息,無傷無損。
然而片刻之後,嘩啦啦一陣連竄聲響,那石頭四分五裂,散落開去,繼而化成灰燼,一陣風過,灰燼飄進空氣裡,氤氤氳氳一陣,籠罩了大片的天空。
江劍滿心的僥倖,看來這奇異的鬥氣也不難對付啊。
一念未畢,身體又是一陣猛烈的劇痛,不知不覺,又自中招了。
真是奇了怪了,沒想到那鬥氣在空氣中竟然還分支打岔,而且還無聲無息地進行攻擊,叫人防不勝防。
但這及身的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