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便沒下來過,後來又劫走了墨陽城中一個青樓女子。”
“很好,你下去吧。”殷青山夾起一片魚,沾了些作料,放在口中細細咀嚼起來。
一位衣著華貴的中年男人邁著方步走進屋,殷青山一見,忙扔下碗筷站起來:
“離王陛下大駕光臨,怎麼也不叫下人通稟一聲,你看我這杯盤狼藉的……王衝!叫廚房做兩道好菜來!”
從淵笑笑,一撩長袍坐在椅子上,殷青山不敢怠慢,連忙在一邊倒酒。
“你坐下吧,不必如此,你我二人合謀大計,這倒顯得生分了。”
殷青山頷首坐下:“不知陛下不辭辛勞光臨寒舍,有何吩咐?”
從淵嘆了口氣:“唉,朕對那個孽子很不放心啊……”
“陛下不必擔憂,三皇子是個懂事的孩子,不會不聽您訓誡的。”
“朕倒不是擔心這個,朕是擔心他隻身一人,遭了什麼不測,明兒朕得派兩個高手跟著他去。不過,你那個閨女的情況,似乎有些超出預計啊。”
殷青山道:“陛下不必擔憂,自那日我以言語相譏,便早料她有此一遭,而且以在下看來,近期之內她還要有大動作。那丫頭現在士氣正旺,做出什麼事來都不奇怪。”
“你就不怕她安定下來,獨居一隅,就此甩手不幹?”
殷青山一絲陰笑:“這是最不用擔心的,對於顛覆焉國這件事,全天下最急的不是你我,反倒是她。”
“此話怎講?”
“此事說來話長,陛下便等著看好戲吧!”殷青山哈哈大笑。
一頓飯吃完,從淵和殷青山打了個賭,就賭殷霜能不能再三年之內風生水起,賭資,便是墨陽城。
送走從淵後,殷青山心情大好,他覺得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唯一的小插曲,就是不明白殷霜搶一個青樓女子作甚——但這無傷大雅。
與此同時,墨陽城西南方三千多里外,黑龍軍的總壇正在舉行集會,眾多門派的掌門人齊集一堂,共商大計。
“拜見壇主。”眾人齊齊拱手,洪亮的聲音震得穹頂嗡嗡作響。
黑袍男子坐在中央正座,他束髮免冠,面目祥和。頭上高高懸著一塊招牌:“十六星壇”。
“各位掌門不必多禮,我這個壇主,也不過是大家承讓。我軒轅宮黃承昊今日把大家叫來,主要是商討一下我們下月的計劃。最近有線報來說,下個月孫將軍一干人等,將在肅南集會,這可是千載難逢的良機。我等可以趁此機會襲殺之,朝廷失去這麼多股肱之臣,定然軍心不穩,朝政大亂,此役成功,大事便成了一半了。”
眾人互相商議片刻,紛紛點頭,黃承昊剛要安排,忽然跑進一個低階弟子來,他頓時面生不悅之色。
“今日集會,雜事暫不處理,誰允你進來的?”
那弟子慌忙單膝跪倒:“稟告壇主,剛有急報,是給青龍使的。”
黃承昊一皺眉,對右邊前排一位男子道:“既然如此,青龍使便先去吧,速去速回。”
那男子一拱手,抖了抖衣襟走出了人群,低聲問那弟子:“什麼事如此急匆匆的?”
那弟子掏出一封信來遞上,青龍使展開一看,眉頭頓時擰成了一個疙瘩。信上只寫了一句:“九天派有變,請掌門人速速回山。”
“信上寫的模糊,究竟怎麼回事!”
弟子道:“半月前,一個渾身染血的弟子跑回來,給我我這封信,當即便嚥氣了。我以為是朝廷又使詐,便叫人暗中去九天山訪看。路途遙遠,他一個時辰前才奔回來,並帶來一個十分不妙的訊息。”
“什麼訊息?”
“九天山已經改了主人,代掌門死了,弟子也死的死,散的散。現在那妖女將九天派改做傲霜門,押了我們六十幾個弟子當手下,自領掌門之位。”
青龍使大驚:“什麼?是個女人?那妖女帶了多少人來?九天派的主力雖然都已經抽調出來,但有四大陣法相護,不是輕易能被打敗的!除非是朝廷帶了大隊人馬!”
那弟子乾嚥了一口,低頭道:“據說……就她一個人。”
“不可能!除非她有三頭六臂!她叫什麼,哪個門派?”
“她自稱殷霜,無門無派。”
青龍使想了半晌搖了搖頭:“肯定是假的,若是江湖裡有這麼一號厲害人物,我怎可能沒聽說過?”
雖然他口稱不相信,但神色緊張,明明是信了一大半,果然片刻後,他忽然揪住那弟子:“給我備馬